他,万能穿越者,
精神与情感的久远依托,
从低级到高级,
从古到今,
从野蛮到文明。
草木的绿叶黄了,
湿热的空气冷了,
山间野果子红了,
他不理解明天是什么,
在哪里,
会不会还要重复性挨饿?
窝里的配角,
带几个孩儿,
眼睛湿漉漉地望,
不惧怕野兽,
忍耐着饥渴,
“吱吱吱”爬上大树,
随意吃几个,
把最好的果子放进心窝窝,
这为本能情感,
也是无悔的选择。
他是奴隶主的畜牲,
过着比猪还差的生活,
他不偷、不抢、不骗,
默默过活,
期望早日死去,
来年有一个不再如此的归所。
他演变成封建农民,
看破地主的丑恶,
拿起割麦的镰刀,
准备把剥削的血管管割破,
民主与自由的呼声,
从一群群先知开唱,
运作。
炮火,斗争,
建立新中国,
他称万众为尊长,
膜拜无产阶级,
双手深深插进土地,
艰难、辛劳,
汗水抛撒在禾田,
建设新中国。
活到现在,
他看破世俗,
恶心着道德领伦理滑坡:
贪腐怎么似火蛇,
打破头,
割断尾,
中间那一小截截,
蔓延,
疯舞;
下三烂憋了几辈子劲,
修成正果,
神仙似地自我表白,
心却烂了,
他骂一声,
娘娘的,
狗才,
玉面妖狐,
哪里去?
乖乖等着死去吧!
技艺滋养不劳动,
虚情假意笑呵呵,
为了妖性大开发,
财富身体去投资,
随便玩,
随便送,
一夜间开演风俗片,
小痰盂,
沦落下一个大厕所;
他感到乌烟瘴气,
师与生,
医和患,
父女、母子、兄妹,
还有很多,很多。
心欲碎,
爱将破,
他重拾起信仰的法器,
打鬼怪现形,
念叨原始咒语……
喜,些些污垢,
从洁白的人性形象上,
片片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