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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谢晋、王扶林等老一辈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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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琦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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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影视界黑幕被崔永元撕开了以后，很多专家学者已经从政治、经济、思想、文化、法律、道德等多个方面，既进行了宏观的分析，又进行了深层的透视。笔者作为退休老人，对我国21世纪的影视作品较为陌生，但是对我国20世纪的影视作品尚有较好的印象，特谈点怀旧之感。
当前影视界泛滥的阴阳合同、天价片酬、秽行作秀、丑闻惑众和潜规则等假恶丑现象，根源是多方面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作为影视作品核心和主宰的某些导演，已经将社会责任和社会效益远抛脑后，而将票房收入和经济效益高悬额前。他们为了提升票房，为了攫取暴利，必然迎合社会上“追星族”的病态心理，循环往复地利用“明星”来“吸睛”和“吸金”，而将“明星”的片酬推至“天价”，还对合同玩弄“阴阳”伎俩。这实际上是从广大观众身上“吸血”和“吸髓”，所以造成天怒人怨，遭到口诛笔伐。
影视曾经被称为导演的艺术。不过，导演的艺术构思主要通过演员的表演呈现在观众面前，所以有选准演员是影视作品成功一半的说法。每一部影视作品因为题材、主题、人物、情节和结构的不同，而且大多数演员为本色演员，并非性格演员，所以必须选准适合诠释不同作品内容的演员进行表演，才能达到相得益彰、事半功倍、出人意料的艺术效果。有比较才能有鉴别，有鉴别才能判优劣。老一辈导演在挑选新演员、培养新演员、使用新演员，尤其是让新演员担纲主演方面，确实有很多感人的实例和成功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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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在中国电影史上，尤其在新中国电影史上是挺立的一座丰碑，其成就是非常丰厚的，仅在发现、力推和造就新演员方面，就为中国电影界树立了良好的榜样。比如他的成名作《女篮五号》，虽然让老演员秦怡饰演解放前的老五号，但是推出了一个体坛和影坛的新秀曹其纬饰演解放后的新五号。又如他的经典之作，荣获首届电影百花奖中最佳故事片奖、最佳导演奖、最佳女演员奖和最佳男配角奖的《红色娘子军》中的主角吴琼花的饰演者祝希娟，从演员的性格、气质、形象和表演等各个方面来看，简直是上帝为这部影视作品量身定制的独特的“这一个”。祝希娟从此成为观众心目中红色娘子军历史形象的生动体现者。即使在“文革”时期，谢晋也在《春苗》中推出了以后在多部影片里担任主角的新秀李秀明。后来在《牧马人》中推出许灵均和李秀芝的饰演者朱时茂和丛珊，在《高山下的花环》中推出梁三喜和靳开来的饰演者吕小禾和何伟等，都是他敢于推出新人、善于培养新人的体现。这类善于发现新人和敢于使用新人的优良传统，在老一辈导演中大有人在。比如在拍摄《青春之歌》时，小说作者和电影编剧杨沐的妹妹白杨，是一个在30年代主演过《十字街头》，在40年代主演过《一江春水向东流》，在50年代主演过新中国第一部彩色故事片《祝福》等经典影片的真正“明星”，主动请缨主演姐姐作品中的主角。但是导演崔嵬予以婉拒，竟然挑选了湖北一个从未涉足电影的歌剧演员谢芳饰演主角林道静，从而成就了新中国电影史上的一部经典。又如“文革”中拍摄的至今仍然流传的经典电影《闪闪的红星》，李昂和李俊导演居然敢于挑选一个年仅12岁的孩子祝新运饰演主角红军小战士潘冬子，真是大出意外的惊人之举。然而就是这个祝新运将潘冬子的艺术形象不但永远铭刻在观众心目之中，而且永远记载于中国电影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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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你要老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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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视剧，虽然于“文革”前就已经登上银屏，但是于改革开放以后才随着电视技术的提高和电视机的普及而受到中国广大观众的深爱。这时一批胸怀强烈社会责任、蕴含深厚文化功底、富有长期艺术积累的老一辈导演走上创作电视剧的前沿。最为突出的是中国四大古代经典小说陆续登上银屏，不但当时万人空巷，而且至今久播不衰，更是流传世界各地。其中王扶林担任了《红楼梦》和《三国演义》这“一文一武”两部风格迥异大作的导演，不能不崇敬其艺术胆识和钦佩其艺术才华。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的成就是巨大的、多面的，我仅就其挑选和培养年轻演员方面谈点初浅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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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扶林于20世纪80年代，在财力、物力、技术和经验严重不足的困难条件下，为了运用崭新的电视剧形式，再现中国最伟大的古典小说丰富的内涵和华美的风貌，他重点抓住了体现小说原著精髓的演员对人物的塑造。其中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探春、袭人、晴雯和贾琏、柳湘莲、薛蟠等主要人物，都是挑选年仅20来岁的年轻演员饰演。他们中有的毫无影视表演经验，有的极少登上银屏，可以说大多是一批黄毛丫头和毛头小伙。然而在王扶林聘请的多位红学专家的调教之下，他们创造了后来影视无与伦比的经典，塑造出以后无人企及的《红楼梦》的生动艺术形象。王扶林导演的《三国演义》也是尚无人企及的经典。其中除了诸葛亮是由著名演员唐国强从试用到重用之外，曹操、刘备、关羽、张飞、周瑜等人物，都是由观众并不熟悉的鲍国安、孙彦军、陆树铭、李靖飞和洪宇宙等人饰演。另外，杨洁导演的《西游记》这部经典，已经成为世界上反复播放次数最多的电视剧。尤其是孙悟空、猪八戒、唐僧和沙和尚的饰演者章金莱（六小龄童）、马德华、迟重瑞和闫怀礼等，也是至今国内外重拍的多部同题影视无与伦比的杰作。章金莱、马德华、迟重瑞、闫怀礼等，已经成为孙悟空、猪八戒、唐僧、沙和尚等艺术形象的最佳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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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云长在此，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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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一个毫无编、导、演、摄等艺术经历和经验的普通观众，只能凭借直觉谈点观感。我总认为，一个真正献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影视事业，一个自觉满足中国广大观众精神需求的影视作品的核心和主宰的导演，在发现、挑选、培养、使用新人等方面，如果能够较好地继承崔嵬、谢晋、王扶林、杨洁等老一辈导演艺术家的优良传统，也可能对当今的天价片酬、阴阳合同、秽行作秀、丑闻惑众和潜规则等假恶丑现象，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因为初涉影视的年轻演员的片酬不会较高。何况不断发现、挑选、培养和使用新人，永远是表演艺术不断前进和攀升的标志之一。而且求新求变，也是随着时代发展变化的观众的心理要求。当然，一些影视作品选取一些品德高尚、功底深厚、艺术精湛、可塑性强、知名度高的性格演员出演，也是影视作品成功的一个途径。但是都必须在每部作品中新老结合、新老互补、以老促新、以老衬新，达到交相辉映、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
目前报刊和网络，有不少文章将钱学森、袁隆平、屠呦呦等科学家的伟大贡献和他们艰苦奋斗、艰苦朴素以及他们发愤图强、无私奉献等高尚品德和求实精神，同一些影星、歌星、笑星的天价片酬、阴阳合同、秽行作秀、丑闻惑众和潜规则等假恶丑现象进行天壤对比，指出“明星”们既不合理，又不合法、也不合情的肮脏现象，无疑怵目惊心、振聋发聩。其实当今一些“明星”假恶丑现象，同祝希娟、谢芳、欧阳奋强、章金莱等老一辈影视艺术家拍摄时的片酬相比，肯定是“黄金价”和“白菜价”的差距。无论文学艺术的创作，还是科学技术的创造，如何真正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原则，如何真正按照对祖国和人民贡献的大小进行评价和报酬，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和长期实践的重大课题。中央多个部门已经作了部署，相信将会得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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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6月16日起笔，6月28日三稿，2024年6月25日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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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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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邹琦新，男，1938年生于湖南长沙，1962年毕业于湖南师院中文系，1970年调到湖南邵阳师专中文科任教，197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95年晋升为教授，2007年在湖南邵阳学院中文系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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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韵：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西游记》插曲《女儿情》（吴静）.m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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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径文学社肖殿群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