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海风谱一首乐章叫自由

文/舒杰

作为一个内陆地区的人，“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形容的就是我的家乡，大多数的家乡人对海洋都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向往，这也就是所谓的“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但此刻我却想要“冬有百花夏有雪”的异情异景。这一次的五一假期，我们逃离“方格间”，就算是看人山人海，也要跋涉远行去看一看波澜不惊的大海，人类的故乡。

人们常常用“海纳百川”来形容海的宏大和包容，用“海枯石烂”来形容时间的漫长和感情的永恒，用“海天一色”来形容大海的美丽和壮阔，更有用“海市蜃楼”来形容世界的奇特和梦幻，上述就是内陆山区人之所以对海向往的理由吧。所以，我们本应就该理直气壮，义正言辞，言之凿凿要去看一看它——那片温柔的海。我们放下日常的羁绊，逃离钢筋水泥的“牢笼”，让身体在路上，让灵魂在天际，此次远行势必“出师”有名。

1500多公里的距离，跨越四个省份，我们一行十人乘坐飞机直奔“鹭岛”，厦门。这次旅行我们没有选择落榻传统酒店，而是选择在靠近海边的塔头村里面民宿住下，选择住民宿，除了降低经济成本，位置方便，更多的原因是我喜欢“平民化”，可以与店家交谈和了解更多当地的风土人情。毕竟旅行，其实还是想更多体验另外一个地方的种种，比如呼吸不一样的空气，吃别人热爱的食物，行走的别人常走的路等等，因为不同的体验而让自己的人生更加丰富多彩，也是旅行让我们的生活充满了色彩，而不是平淡无奇的黑白。

当飞机发动机启动时，我坐在座位上，闭上双眼，用我身体的脉动去感受飞机“心脏”的搏动，希望我和飞机能达成和解，实现“同频共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象着自己像飞机一样拥有翱翔的翅膀，在漫无边际的天空荡漾。不管是机器还是人，去做自己喜欢并且擅长的事情的时候，都是热血沸腾，心潮彭拜的，因为价值体现将会无限放大。

当飞机渐渐开始离地，“超重”的感觉逐步加重，心变得“紧“了起来，像在夏日里把寸衫拎干一样。这种紧张感，我却感觉到另一种舒服，当身体逐步远离大地，直上云霄，此刻让我联想起唐代诗人刘禹锡的诗句“如今直上银河去，同到牵牛织女家”。我也冥想着，脱离肉体的束缚，让灵魂更加自由，这就是出发旅行给我带来的第一个快感，思想的无限自由。

到达厦门的第一天，天空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只得在民宿修整后到中山路逛街和填饱呱呱作响的肚子。海风穿过人群，人群就像滤网一样把海风一层又一层滤掉，再没感觉到一丝丝的凉爽，只留下了像锅炉烧开后，又降温的闷热气息。此时的海风，是低沉的，人也是低沉的。

但老天还是眷顾这一群天真烂漫，却又傲慢不羁的人们，那是决不能让他们奔赴千里之外而失望而归的。小长假第二天，天气开始转晴。来到厦门，去鼓浪屿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它不仅有“万国建筑博览”之称，小岛还是音乐的沃土，人才辈出，钢琴拥有密度居全国之冠，又得美名“钢琴之岛”、“音乐之乡”。海风在这里也就入乡随俗，时而翻滚咆哮，时而悄声细语，时而跌宕起伏，时而细柔绵长，形成了一段段乐曲而扣人心弦，窃窃在耳边吟唱。漫步鼓浪屿，没有太多想去打卡一些网红店和名胜古迹，我只想在逃离方格间的此时此刻，享受这份小岛上的浪漫和惬意。胡乱的游玩，放慢脚步，听耳边的风，目睹各色风情，让日光穿过树叶的斑驳打在脸上感受到温柔的煦暖，每条小路都氤氲着美好。此时，愿美好不早不晚，生活不慌不忙，纯粹于当下，让幸福放慢倍数，仅此而已。

环绕完鼓浪屿，来到港仔后沙滩，此时已夕阳西下，脱掉鞋，赤脚与柔软的沙子亲吻，腻在了一起，在晚霞熠熠里，与亲切海风相拥，直到夜色暗淡，我们才乘船离去。

“五一”的小长假，人头涌动，摩肩接踵的场景在中山路那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对“拥挤”的恐惧，我们只能改变策略，不去热门景点凑热闹，选择在塔头村对面黄厝海滩，继续以海风为“谱”，沙滩为“琴”，弹奏属于我们自己的小乐曲。

我站在泄洪口的礁石上，展开双臂，高呼一声，尽管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这声音在惊涛骇浪面前，就略显羞涩和苍白了一些。但是从1500公里以外带来的人间“百般滋味”，在这里一泄汪洋，舒展了，释然了，豁达了。我的家乡是一座古城，它叫镇远，也称“八卦太极古镇”，因一条碧波荡漾的河流穿城而过，将古城完美的一分为二，形成“阴阳”两城而得名，并且久负盛名两千多年。家乡的风是河风，没有海的味道，“鹭岛”的风是海风，它也没有河的味道。正当我在思考海风和河风的本质区别究竟是海风比较粗矿还是河风比较细腻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艘巨大的货轮和一叶扁舟，他们在海天一线的平行时空相遇了，却没有任何的相互打扰。隐隐约约我看见小渔船上的渔夫，由内向外羡慕的眼光弥漫到了整个海洋，虽平凡而又简单却拥有了掌控自由的权力，至少在眼前看来，海洋是属于渔夫的，而渔夫还是属于渔夫的。

就这样，简单，惬意，掏空，放肆，“躺平”的在海滩上度过了“无所事事”两三日，在我看来，我也“奢侈”了一把。海风还是海风，伴随着潮起潮落，时而欢呼，时而低沉，时而抑扬，又时而顿挫，我愿给海风谱一首乐章，名字叫“自由”，我愿拜托海风，把这首美妙的乐曲带给喜欢大海的每一个人，向往自由的每一个人。

作者简介：

舒杰，贵州省镇远县人，是一名银行从业工作人员，业于写作爱好者，喜欢文学，偶有小文发表于网络媒体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