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孕育的民族情

小 说

                  加拉力丁·白克拉木  著

                     克然木·依沙克  译

一望无际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风吹打着细沙满天飞舞。 远处的沙丘间见有个骑白马的人策马而来。白马上了沙山顶跃起前蹄嘶叫。马背上大约十七、十八岁的姑娘虽然头上围着纱巾，穿着粗布长裙，羊皮坎肩，腰系布腰带，但从那张脸上显示出她是位汉族姑娘。她望着前方沙山上的木杆上随风飘动的牦牛尾（标志物）暗暗庆欣：“啊，总算没有迷路”脸上出现了笑意。她消失在无边的沙丘中。沙丘长满了马兰草，一位26岁左右的年轻人正在割马兰草。骑白马的姑娘策马来到年轻人跟前，跳下了马，两人同时喊道：“卡马力！莱丽！”。两人同时迎面跑来。远处的沙丘闪着蓝光，两个身影被蓝光吞没。……

随后出现《沙漠中的篝火》字幕。

一 

    塔克拉玛干深处一个普通村庄。车夫卡马力时常往城里的粮库，练油厂，商业局，种子站等单位运送油料、棉籽、棉花、玉米、小麦、干水果等。 一来二往，他跟城里的王局长，宋阿姨等汉族和维吾尔族干部以及居民熟悉得像一家人似的亲近。那时我国正处在付外债的困难时期，食品严重匮乏 。卡马力经常给城里的熟人带一些南瓜、沙枣、鸡蛋、核桃等食物，城里的熟人给他多佘的衣服、鞋子、还有茶叶和食盐，尤其将小孩衣服洗得干干净净让他带回去。卡马力把这些东西带回村里分村民。在本集，利用一些场面展示村长依干拜尔迪，会计买买提·斯迪克、库房保管员瓦恰尔等一批贪官肆无忌惮地贪污集体的粮油、化肥，甚至把政府发拨的扶贫济困的物资占为己有，造成农民贫困的情景。总之，本集体现了困难时期城市市民与农民，汉族与维吾尔族同胞间互相帮助、共度难关的手足之情。同时，通过王局长和卡马力的谈话，体现当时的时代背景。

二

车夫卡玛力在饥荒时期认识了从安徽逃荒到新疆的小马（女扮男装），并把她领回了家。卡马力在小马洗澡时发现她是女的。卡马力的母亲妮维罕 知情后，让儿子把她送回城里，因为村长依干拜尔迪是一位淫乱放荡之徒，卡马力的母亲担心可怜讨饭女孩落入村长依干拜尔迪的魔掌。此时，库房保管员怡瓦尔用玉米面掺沙子的手段贪污粮食  引起农民的愤怒。会计买买提·斯迪克和村长依干拜尔迪把占为己有的集体的化肥 让卡马力运到城里的黑市卖掉。卡马力不从，他们发生了争执。但是他是村里的车夫，只有 服从他们的安排。

李莲花姑娘洗完澡，换上了老妈妈的粗布裙子，卡马力把她已长满虱子的衣服拿出去埋在沙堆里。换洗过后的李姑娘 洁白漂亮。她望了卡马力一眼刷的一下羞红了脸。卡马力不好意思出去了。卡马力告诉她要把她送到城里。姑娘告诉卡马力她厌恶讨饭这丢人的事，再也不想过要饭的日子，一 再求他把她留下来照顾老妈妈，卡马力给她讲村长的淫荡好色，怕他给她使坏，又告诉她这里的宗教风俗习惯之严厉，那些封建顽固的人会说三道四 的 。姑娘哭了一夜，眼睛都哭肿了。第二天没人带她走。因为依干拜尔迪要把他自己贪污的化肥装在送往城里的小麦底下，一同进城。老妈妈看姑娘可怜，怜悯地摸着她的手 安慰她，并给她干燥裂口的手摸上羊脂，然后用布包扎好，让她睡觉。第二天，起床李莲花发现粗糙、干裂的手已变的细皮嫩肉，柔嫩光滑心里特别高兴。李莲花看到老妈妈为她所做一切，想起饥荒饿死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一阵痛楚悠然而生。

三

村里的年青人聚在一起，秘密商量怎样治 治依干尔迪，恰瓦尔， 买买提斯迪克等贪官。受到迫害被开除公职的阿西木，建义派卡马力去市里向王局长反映问题。卡马力向大伙简单介绍了王局长 。与此同时，村长依干拜尔迪，库房保管怡瓦尔，会计买买提·斯迪克也聚在一起村委会办公室策划怎样对付即将到来的工作组。谋划除掉知道他们底细的卡马力。他们计划以某一种罪名将卡马力发落到《帕希力克》的马兰草滩劳动……妮维罕老妈妈和莲花姑娘在卡马力的院子正忙着切栖红柿往盘子上摆放，莲花把切成片的柿子串在树枝上凉干。

莲花在厨房，把核桃仁碾碎放在碗里，做桃仁茶……妈妈一边做手中活一边夸起莲花姑娘：“这丫头真聪明，给她教了一次就学会了做核桃仁茶”莲花姑娘叫后高兴地抬着自己的鼻子说：“克孜木，克孜木”便等搂住老妈妈……。卡马力套好马车往城里启程时，老妈妈突然病了，莲花给老人按摩头捶背揉腿，用湿毛巾给才老妈妈撑脸梳头，按老妈妈的指教做饭，伺候照顾了老妈妈十一天。老妈妈感动的抚摸着姑娘头热泪直掉。卡马力从城里给姑娘买来了一条花格纱巾，一块做裙子的布料，一双低跟皮鞋。姑娘兴奋地拥抱卡马力。小伙子害羞的脸一下就红了赶忙道谢：“谢谢你，照顾我妈” ……。他们在月光下窃窃私语，倾诉衷肠。第二天卡马力给莲花住的小屋的墙壁上帖满了极纸。总之他们俩的相爱通过在月光下窃窃私语，追遂于沙丘间；慢步于水渠边，苗圃林里幽今于杏花园的镜头展现给观众。两个年青人确定  了终身大事。

四

村长依干拜尔迪把来找他开结婚证明的卡马力打发到塔格拉码干深处的叫“帕希里克”的地方打马兰草，然后指使 民兵将莱丽（卡马力给莲花起的维族名）来。 并向村民宣布她是“黑户”“特务”。这时卡马力的母亲和邻居妮亚孜罕老妈妈跟村长 一伙讲道理，保护莲花姑娘。给莲花姑娘送毡子，被子褥等用品，并给她一根木棍，暗示她夜里把门顶上。深夜依干尔迪翻墙头进了院子。他们打不开小屋的门，把门 推倒了。他向莱丽孟扑过去，莱丽极力反抗，最后依干拜尔迪把莱丽压在下面了，这时牧羊娃（哑吧）艾合麦提向依干拜尔迪后背猛打一棍，姑娘得救了。深夜哑吧艾合麦提鼻子流血，他的一声惊叫惊醒了屋里所有人。依干拜尔迪逃跑了。从帕希里克深夜回来的卡马力得知这里 发生的一切，直奔依干拜尔迪家。依干拜尔迪用“黑户”“地主坯子”“特务”之类的帽子恐吓莱丽姑娘。但夜里他偷偷摸摸地去姑娘那儿。有一次他把莱丽锁在屋里，把她压在身下时，卡马力从天窗下来狠狠的揍了他一顿。卡马力和莱丽被民兵捆绑起来，第二天在村部大院里召开批斗大会。卡马力和莱丽嘴里艾合麦提安放了回草棍无法说话。当众宣布他们罪名是“放火烧马号的阶级敌人”。此举引起了村民的不满。他们把卡马力发落到帕希里克劳动，把莱丽留在马号 干活。艾合麦提每天夜里来到莱丽住的小屋门前，地上铺上一条毡，露宿在外守护她。卡马力的母亲给莱丽送饭……莱丽在羊圈用铡刀切马兰草，摸了摸微微降起的肚子低声哭泣。此景被哑吧艾合麦提 所看到。他晚上备了两匹马，示意带她找卡马力。莱丽高兴地拥抱了哑吧……一望无际的沙漠 、 千年老胡杨、  红柳，灌木丛，绑着牦牛尾巴、彩色布条、   山羊角的路标杆时有可见。风吹着沙子不停的流动，白铮铮的动物尸骨到处可见。两个骑马者消失在沙海……

五

胶月当空的夜晚。沙丘间长满了马兰草。地上摆放着一捆捆己打好的马兰草。卡马力头枕一捆马兰草仰面而躺。哑吧艾合麦提牵着马停在草屋前，莱丽跳下马急忙跑过来蹲在卡马力 前面哭泣。他们紧紧地拥抱。莱丽告诉卡马力已有身孕，卡马力激动地把莱丽抱了起来转了几圈……  清晨，兰干戈壁上11人工作组骑着十一头毛驴赶路 ……

他们当中24岁的卷发白脸，身着运动服的大学生加吾兰特别显眼，与众不同……     然而，村子里，工作组进村的消息传开。村长、会计、保管召开秘密会议，商议如何纂改、销毁一部分票据、材料、伪造假票据、材料。恰瓦尔和麦麦提·斯迪克抱怨依干拜尔迪道：“你再不要缠着那个汉族丫头了，赶快把她赶出村子，否则我们要大祸临头”……工作组来到了库木恰喀尔乡政府驻地。乡里干部热情欢迎他们的到来。今天是休息日，乡集市非常热闹。身着地方民族服饰的姑娘媳妇 引人注目、具有地方特色的各种产品淋浪满目。一身维族姑娘打扮， 用纱巾蒙着脸的莱丽姑娘藏在麻扎里注视着工作组的动静……集市附近的沙地里中年的、年青的、留大胡子的、没有胡子的一群男人，光着上半身，拍胸叫喊，全心神赌博。他们当中的多数是中小学的教师……这时，乡里的领导在办公室安排工作组的去向……加吾兰分到库木塔木村，由哑吧艾合麦提负责带回村里。加吾兰骑着毛驴跟艾合麦提哑吧沿着沙漠道路赶往库木塔木村。刚刚从乌鲁木齐大学毕业的加吾兰新奇地环视四周的风景。加吾兰已到库木塔木村，依干拜尔迪、恰瓦尔、麦麦提·斯迪克等看到刚刚大学毕业的小青年 兴灾乐祸地说道：“派给我们的原来是乳臭未干的毛小孩子嘛”。但他们又担心不把莱丽除掉，将成为后患，如果她一但和加吾兰、卡马力他们连起来那么他们的许多丑事就会败露。

六 

加吾兰在库木塔木的办公室兼宿舍因维修末干，他暂时住在学校的一间小储藏室。学校发生的一些奇怪的事使他煞是迷惘，百思不解。加吾兰首次拜访被诬陷的库木塔木村的老支书阿西木共，他双手搭在阿西木共的肩膀开玩笑道：“您在土改时入的党”。当时李组长说：“你是库木塔木萌发的第一粒姓“共”的种子，是真的吗？”。老支书阿西木给她讲述了他所经历的无数磨难和村里的情况……村部大院正在召开会议。加吾兰挥着手讲话。村民热烈鼓掌……依干拜尔迪惶恐不安地在土灶旁边不停地吸着烟。加吾兰的讲说发出回音。他让老婆把住在村里的弟弟库木阿克提叫来，连夜把家里的部分财产转移出去……恰瓦尔、麦麦提·斯迪克、依干拜尔迪等要对加吾兰施用“美人计”…… 。  一天夜里莱丽〈莲花〉独自骑马来到帕希力克给卡马力传递了工作的情况……老支书阿西木协助加吾兰工作。在一次的积极分子会议上，小队会计米日古丽目不转静的盯着加吾兰。她的眼前出现了“跟加吾兰在沙丘，红柳丛，胡杨林里追逐嬉闹”的幻觉……加吾兰夜里查看村部院子时发现哑吧艾合麦提睡在门前，还以为他在守护集体的财产呢。他不知道屋里锁着莱丽。就在当夜屋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黑影，这个人从天窗伸进头，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加吾兰大声问道“谁”，黑影“扑通”一声从屋顶跳下跑了……加吾兰从学校出来回宿舍，老教师的17岁的妻子古兰班尔赤露着上半身挡住了加吾兰的去路……又是当夜在学校的林果园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黑影，这个黑影悄悄钻进古兰班尔的家。总之，加吾兰来库木塔木村以来怪事连出。

七 

根椐加吾兰、麦麦提·斯迪克、依干拜尔迪等也不甘不摆休，夜里秘密活动、走家串户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所以一段时间群众闭口什么都不说。怡瓦尔和麦麦提·斯迪克害怕加吾兰和莱丽接触，指使依干拜尔迪除掉莱丽。但是依干拜尔迪害怕不敢动手。所以，一天夜里怡瓦尔和买买提斯迪克蒙面摸到哑吧睡觉的地方，用棍子打晕哑吧，往莱丽嘴里塞布，把手绑起来，塞进麻袋仍到了塔克拉码干深处。此时，加吾兰来到乡政府参加会议。怡瓦尔和麦麦提·斯迪克把莱丽仍在风倒胡杨下。但他们并没有揭开蒙面，在沙丘中转来转去，留下许多马踢印和粪便，形成一个“8”形迷宫。最后他走出了“8”字迷宫，一边倒着走，一边抹掉脚印，然后返回原地。手被反绑着的莱丽循着马踢印走着，但走了半天仍没走出8字迷宫。莱丽哭着说：“卡马力哥我带着你的孩子走了”她筋疲力尽地倒下了……。被打昏了的哑巴艾合    麦提醒过来后发现莱丽不见了，立即骑马驰向塔克拉玛干深处。他循着新留下的马踢印和马粪寻找。这时依干拜尔迪手下的民兵在村里放风 “莱丽逃跑了”。恰瓦尔和麦麦提斯迪克从门封里窃视外面，然后诡秘地笑了笑就消失了。一夜没有走出“8”字迷宫莱丽又饿又渴，昏死过去。清晨，朝霞映红了沙漠。莱丽躺在沙地里。哑吧策马寻找莱丽。到傍晚艾合买提才找着莱丽，他用马把莱丽连夜驮回自家藏了起来。村里的年轻人怕卡马利以《有了私生子》罪名受到迫害，替卡马利保密。  依干拜尔迪得知莱丽失踪 后吓一跳。并暗想：“他们胆子真大啊，竟敢把一个年轻生命说害就害了。”

八 

村里的青年积极分子和老支书阿西木 商量、决定将卡马利的事向加吾兰反映。但是当天从乡里回村加吾兰在马号看到了正在切马兰草酌莱丽，并把她叫到办公室用汉语跟她谈话。姑娘给他讲了安徽的饥荒的情况。哭诉着父母兄弟是怎样死去的，另一个弟弟跟其他人讨饭不知去向，自己又经受了无数磨难，加吾兰和莱丽谈话被民兵听到 后传递到恰瓦尔和依干拜尔迪那里，他们为莱丽能活下来 惊慌失色，不停地指责依干拜尔迪……，恰瓦尔和依干拜尔迪爪牙们从果园串到了办公室窗前。加吾兰察觉有人，急忙跑出办公室， 他们已跑了，这时妮维罕妈妈（卡马利之母）手提一个小包袱走进办公室，莱丽“妈”一声跑来从妈妈手里接过包袱。妮维罕向加吾兰求道说：“我儿子卡马利鬼迷心窍干了傻事，事到了这份上， 求你们看在莱丽姑娘肚里的孩子的份上放过他吧”。加吾兰认为卡马利被发落，莱丽在马号劳动 不仅仅是因为生活问题，这里面肯定有政治和经济问题……。莱丽仍然在哭诉着。她跟弟弟小马经历的那些讨饭的流浪日子，一些坏人毫无羞耻地摸她的脸，下额，对她进行猥亵，说一些淫秽的话，给她钱提出非份要求……，可怜无助的姑娘只好脸上抹黑、头戴烂皮帽女扮男装等酸楚的往事历历在目……。三月，莲花在乌鲁木齐街头讨饭的日子里，她来到了三屯壁。这时收容所正在收容流浪人员，莲花偷偷扒上了去南疆的维族司机的货车。

九 

去南疆的货车在戈壁风驰电掣般地开去。司机进了饭馆，莲花也跟着进去，将他们吃剩的饭菜倒在自己的饭盒里。维族司机给他馍馍和莱。莲花吃饱后，把吃剩的饭菜倒在饭盒里走出饭馆，司机抽完烟上了车。他发现莲花扒上他的车，起了怜悯之心让她坐进驾驶室里。并一路给她买饭吃。到了某一个地方司机还给了她一些钱，莲花心想：“天啊，天下还有这样平安的地方”。加吾兰还在跟莲花谈话，外面天已黑了。他看到窗外好象有个人影，他急忙打开窗户，有个大个子闪进院子里。他认出是依干拜尔迪，他自言自语道：”我跟莱丽的谈话可能捅了魔鬼窝，我应该继续跟莱丽谈话。他们的谈话使恰瓦尔，麦麦提·斯迪克，依干拜尔迪一伙胆战心惊，惊慌失色，恰瓦尔后悔没有把莲花杀掉埋在沙丘里。莱丽进述了自己和车夫卡马力相识的过程……加吾兰当夜亲自把莱丽护送到卡马力的家。突然，躲在刺梅丛里的两个人跑出刺梅丛掉进了大渠。加吾兰怀疑有什么大事可能与莱丽有关系，便追问莱丽。莱丽说出她被装进麻袋扔在沙丘里，不禁笑了起来。加吾兰，买提哈斯木，买提尼牙孜三人睡在莱丽住的房顶上守护。当夜恰瓦尔和麦麦提·斯迪克又来绑架莱丽，发现屋顶有人守护，没能得手…… 。 依干拜尔迪去帕希里克找卡马力威胁他，让他到其它地方躲几个月，但卡马力说：“你们对我有多好，凭什么听你们的？”拒绝了他们。依干拜尔迪想，“这下全完了”……

十

积极分子会议在加吾兰的办公室召开。加吾兰通知人去帕希力克把卡马利叫回来。大伙叫到都很高兴。村里的查帐工作安排给阿西木等几位年轻人去做，并叮嘱莱丽的房前屋后安排民兵守护。加吾兰决定去接回卡马力的当夜，恰瓦尔和麦麦提·斯迪克也去了帕希力克，他们用木桩顶住卡马力的房门，然后在房子周围堆起干树枝，从摩托车油箱里抽出汽油浇在干柴上，点着了。一会儿房子被火焰吞噬。恰瓦尔说：“依干拜尔迪说服不了卡马力就放火烧死他”，麦麦提·斯迪克说：“依干拜尔迪想一把火把他烧死就解脱了”。两人相互挤了挤眼。他们骑着马走远了，屋内卡马力与火拼搏，不一会破门而出 ，他全身被烟火熏黑了，身上仍然火苗在燃烧，他远望两个骑马的人影，握紧拳头 ……加吾兰，艾合麦提，一个骑马，一个骑毛驴往帕希利克赶来。他们在已烧成灰的卡马利的房前停了一会儿。这时卡马利从茅屋走出来迎接 ……。加吾兰和卡马利坐在马兰草捆上开始谈话……恰瓦尔从手下听说卡马利回来的消息吓得他目瞪口呆，脸无血色。晚上恰瓦尔和麦麦提斯迪克嘀咕：“卡马利没有死……”这一夜在莱丽的小屋，卡马利和莱丽说不完的心里话。莱丽抱着卡马利说：“加吾兰不愧是大学生，聪明，有远见……”。

十一  

卡马利，加吾兰，阿西木等在妮维罕妈妈的果园聊天儿。卡马利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经济问题托盘而出。并拿出他几年所记下的恰瓦尔，买买提斯迪克，依干拜尔迪贪污，偷盗，公款大吃大喝的帐本。看到这个“本子”阿西木和加吾兰非常兴奋……加吾兰回到宿舍很长时间难已入睡。他们的所作所为一一出现在他眼前……有一个夜晚，小队会计美日古丽毅然把加吾兰邀到沙漠深处，给他说心里话……卡马利和莱丽在自家果园，在月光下倾诉衷肠，佩服加吾兰是有谋有智。这时妮维罕老妈妈的“ 孩子，贪吃大伙的财物  ，霸占孤儿寡母之物是莫大的罪孽” 的声音在无际的沙丘中回荡……。调查村经济有了新的转折， 给村 民，村里的积极分子带来了新的希望，使他们更加振奋。加吾兰和依 干拜尔迪谈话，劝导他立功赎罪。特别是加吾兰的“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掌握的，请您为自己年幼的孩子的考虑”这句话深深的震动了他……阿西木和加吾兰同恰瓦尔谈话，指出他所贪污的粮食的数量时，他傻呆了。他们又跟买买提·斯迪克谈了话，给他出示从上面取得的票据，使他狼狈不堪。但是恰瓦尔，依干拜尔迪，买买提斯迪克等人的气焰依旧。其因，他们把希望寄托在地区的克里木局长和乡政府的那 苏如拉干事身上。无奈，加吾兰不得不在办公室召开会议。恰瓦尔，买买提·斯迪克、依干拜尔迪叁加了会议。加吾兰给驻乡政府的工作组织长艾沙尤甫打电话做“奇怪”的 电话游戏 使依干拜尔迪等三位贪污犯陷入绝望的泥淖里。已走投无路的恰瓦尔有一天夜里 腰别匕首，俏俏摸到了加吾兰宿舍后面……

十二 

恰瓦尔手里持着刀从果园出来，来到加吾兰的办公室。但是阿西木布署的民兵把守严密，他未能靠近就被发觉，逃走了。加吾兰，阿西木，买提哈斯木，买提尼亚孜，米日古丽分别单独审问恰瓦尔、依干拜尔迪、 买买提·斯迪克。这三匹恶狼相推卸罪行，尤其是恰瓦尔和买买提·斯迪克将谋害卡马利，把莱丽梆架扔到沙漠的罪行推给依干拜尔迪身上。恰瓦尔和买买提·斯迪克的职务被撤消。斗争越来越急烈，阿西木更加严格民兵制度。确定保护好加吾兰为第一要务……。被买提哈斯木的 “按你贪污的钱，枪 毙你三次都不算多” 的话吓坏了的买买提斯迪克交待了他们所贪污的钱 财，分赃的账本的事实，这下 依干拜尔迪和恰瓦尔坐不住了。他们想拿走本子，但是，本子埋在办公室的某一角落，他们无法取走，所从依拜尔迪和恰瓦尔求买买提·斯迪克：“我们偿还自己的那一份，但求你不要说出是我们 的”黑了心的恰瓦尔甚至要除掉买买提斯迪克，杀人灭口。他后悔当初不该让买买提·斯迪克参与火烧卡马利、谋害 莱丽、迫害阿西木等罪恶行径。有一天，应加吾兰等人的请求，乡长巴日尼亚孜，工作组组长艾沙尤甫来到库木塔木村。他们这次来要处理卡马利的婚姻问题。但是，巴日尼亚孜执意要曼苏尔罕阿吉姆表态。  妮维罕家喜气洋洋， 欢声笑语。村里的年轻人着手准备他们的婚事。新房重新刷得雪白雪白。‘莱丽掉下了幸福的眼泪。

十三 

依干拜尔迪在灶头大嚎哭待葬。老婆在旁边不停地劝说、安慰。而买买提·斯迪克催依干拜尔迪交出公款，威胁他再不交就把篮皮本子交上去。恰瓦尔和依干拜尔迪听说当时他们私下分脏款一一记在本子上，并且附有票据的序号时，吓得他如坐针毡 --坐不住了，但恰瓦尔开始谋划着一个更为阴险的计划。他先稳住买买提·斯迪克说：“我把钱准备好再找你”。恰瓦尔一夜毫无睡意，他眼前出现买买提斯迪克吊死在树上的情景……半夜房顶有人扔土块。听到动静恰瓦尔俏俏走出了家。树林里出现了阿比力的身影，他们简短地说了几句。 《绳子吗，您放心好了，从用阿面木 的绳子绑 牛 那件事起，做这样的事，对我易如翻掌，宰羊也是用羊毛搓成的绳子吊起来剥皮的嘛……”阿毕力说道。恰瓦尔给了他什么东西……阿比力趁夜幕摸到买买提·斯迪克的院子行窃，偷走了他家晒衣服用的绳子，当夜他就把绳子送给恰瓦尔。买买提·斯迪克有一天偷偷窜进自己的办公室，要取走那本篮皮本子，但被民兵发觉，未得手。这件事引起了风波。第二天加吾兰给买买提·斯迪克做工作，让他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但他只字未吐。这些日子里，米日古丽在一条手帕上绣一对红花，要把它送给加吾兰。她在家里  绣花时加吾兰进来，他 们相互投以深情的目光……。

有一天夜里，阿比力以《恰瓦尔要交公款》为由，把买买提·斯迪克叫到《库木野依克》红柳丛中。买买提斯迪克半路和阿比力发生了争执，这被偷鸽子的小偷依明秃子听到，当时依明正爬在榆树上听到他们所说的一切。便跳下树俏俏跟踪了他们。本集有大家为婚事忙碌，年轻人的嬉闹。恰瓦尔的行凶活动场面 。

十四 

买买提斯迪克被恰瓦尔和阿比力骗到红柳丛，按倒在地用绳子活勒死。这个凶杀场面被躲在沙包背后观望的依明秃子看见，吓得他惊慌失措。恰瓦尔从红柳丛中抽出一把铁铣给了阿比力说：“把他埋了”。阿比力说：“说好不是用他自己的绳子吊起来吗？”恰瓦尔说：“来不及了”。被睁着眼的尸体吓着的阿比力颤抖着挖坑。把尸体抱到挖好的坑边时，恰瓦尔从阿比力的背后朝他的肋部捅了一刀，阿比力张着嘴滚进自己所挖的 坑里。恰瓦尔说：“对不起了，阿比力，你知道的太多了”。他把阿比力埋在阿比力自己挖的坑里，然后用红柳条抹掉脚印，背起买买提斯迪克倒着走、上了公路。到了库木也依克 脱下买买提斯迪克的鞋子穿在自己脚上，把自己的鞋埋在沙坑里。然后背起买买提斯迪克的尸体在沙漠留下深深的脚印向库木也依克沙包的胡杨林走去。这一切都被跟踪他的依明秃子看得一清二楚……。第二天大早消息传开，人们去了库木也依克。地上躺着一俱尸体，人群里的恰瓦尔脸上露出阴险的冷笑。他在人群从造谣“他不忍工作的压力自杀了”。依干拜尔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阿西木、加吾兰，买提哈斯木，买提尼亚孜，亚尔拜合提，克日木毛拉，美日古丽，阿 贤木  等用绳子圈起 现场，保护现场不被破坏。特派 员作出《不忍压力自杀，绳子，脚印都是自己的》的结论。买买提·斯迪克的妻子沙达提向加吾兰扑过去。人群一时喧襄起来。美日古丽飞快跑过来抓起沙达提的发辫把她拉开，并指责她。  特派员的结论遭到大伙的反对。他气愤地回乡政府告巴日尼亚孜和艾萨尤甫等。加吾兰，阿西木等现场重新进行堪查后，成立《买买提斯迪克死亡专案组》对命案开始进行科学调查。

十五 

买买提·斯迪克死后，恰瓦尔为得到篮皮本子偷偷摸进了买买提斯迪克的家。这时正巧去哥哥家的沙达的沙提回来。藏在暗处的买买提斯迪克打伤了沙达提，但是他蒙面布却被沙达提抓下，她的女儿夜间尖叫着跑出屋子。加吾兰，阿西木，买提哈斯木等开始对买买提斯迪克死亡现场进行侦察。在沙山间窃视的恰瓦尔说加吾兰“好你一个猎手，哪 学来的》……第二天清早妮维罕大妈的院子里村里的毛拉、长辈 ，乡领导正在给卡马力和美丽念《尼卡》（1） 然后举行婚礼。年长者和年轻的分两地就坐。大家载歌载舞，场面非常热闹。姑娘们配伴新娘的场所里，响起了都塔尔和歌声，两个姑娘伴随歌声在翩翩起舞。其中一位姑娘邀茉丽也上场一起跳。①由宗教主持念宗教让婚词。

大家坐在铺 在沙地上的毯子上，准备观看篝火舞和县文工团的节目。首先曼苏尔罕阿吉姆进行一番动人的讲话。阿西木 点燃了篝火。一间时，四周被篝火映得通红通红，人群里一片欢腾雀跃。被火焰烤红了脸的加吾兰离开人群，慢步手沙丘胡杨村间，突然美日古丽从一棵胡杨后面跑了出来，抱住了加吾兰。加吾兰也紧拥抱她，边不停地吻一边说：“你真美”婚礼结束了，送走了领导。妮维罕坐在院里的土台子哭泣。来丽身着婚礼服走出洞房来到老妈妈跟前跪下拥抱老妈妈。老妈妈 吻着儿媳妇额头 说道：“祝福你们，孩子……”从婚礼回来的吾古勒罕对恰瓦尔讲，依干拜尔迪为莱丽结婚 在沙包后面哭鼻子 ，气得恰瓦尔眼睛直冒火。办完婚事后加吾兰和买提哈斯木开始调查 谋害阿西木的事件。依干拜尔迪吐露了一些秘密。负有两条人命血债的恰瓦尔跪在礼布上祈祷老天保佑。

十六 

加吾兰的办公室。乡干部和积极份子集中到办公室。加吾兰宣布关于恢复阿西木工作的通知。大家热烈鼓掌。美日古丽宣布没收贪污分子的财产清单。这时，恰瓦尔在图古曼拜什①缠住依明秃子说有事请他帮忙。惊慌了的依明秃子就买买提斯迪克和阿比力的死亡说露了嘴。恰瓦尔准备就地弄死依明秃子，这时磨坊师付出来了，依明趁机逃脱了。加吾兰和阿西木感觉到买买提斯迪克的死亡，阿比力的神秘失踪 很蹊跷， 。这些天，依明睡觉常被噩梦惊醒，由于睡不好 ，目光滞呆。最后他给母亲讲述了恰瓦尔的行凶经过，并说自己也会被恰瓦尔杀死，嚎嚎大哭。恰瓦尔听到依明的那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前往杀人现场又查看一遍，他发现一个沙包上有一个滚爬的印子，傻 了。 此后心怀歹意，盯上了依明的院子。  依明的母亲叫依明把这个凶杀案告诉加吾兰他们，还要告诉依干拜尔迪。恰瓦尔预谋把这个母子去政府报告之前杀掉。这时恰瓦尔看到依干拜尔迪和依明从一个胡洞里走出，便喊道：“依干拜尔迪阿洪 ”话音未落，他们俩同时，高声喊道：“凶手”便往回跑，恰瓦尔也回头跑了。他回到家做着逃跑的准备。往马背驮着褡裢，水葫芦。老婆在一边哭嚎。他叮嘱老婆说：“红柳丛附近的一个沙包我插了一根柳条，那下面埋着够你一辈子享用的钱财，加吾兰走后，你把那些东西取回来…… ”。加吾兰的办公室。依干拜尔迪正在讲话……其他人的表情都很严肃……阿西木书记将干部和民兵和分为三个小组。抓捕恰瓦尔的小组已备马待命。第二小组挖掘会计室的地下……他们深入沙漠复地找出了阿比力的尸体和被埋藏的财物……第三组，以阿西木为首的民兵留守村子。卡马力，加吾兰，买提哈斯木骑着马待命。莱丽和卡马力道别。老妈妈祷祰小伙们平安无事。他们策马进军抓捕恰瓦尔！……

十七  

《阿塔木塔西》 达板 。夜空布满星星，月亮从沙漠边缘地平线上开始升起。卡马力 正在用料兜儿 给马喂料。买提哈斯木和加吾兰躺在沙漠正在甜睡。卡马力想起了莱丽。加吾兰，卡马力，买提哈斯木到沙谷下了马，看到留下的马踢印，知道恰瓦尔已跑过去了。他们翻过了好多个沙包。前面一望无际的波浪似的沙海。卡马力用手指戳了戳马粪说：“恰瓦尔逃过这个地方有2-3个小时了……”。 无际的沙漠，恰瓦尔不停鞭打坐骑奔跑着……马已跑得浑身大汗  ……喘着粗气……追干他的三位年轻人也策马穷追不舍。卡马力不时地下马把耳朵贴在沙地上听动静 ……。库木塔木村民兵在房顶上站哨……。在院转悠的阿西木望着挂在夜空的明月自言自语道：“今天第三天了……”莱丽望着明月悲泣：“阿，卡马力你在哪里，我不能没有你……”三位年轻人吃了几口干馕，喝几口水继续追赶。卡马力喝了马喝剩下的几滴水……恰瓦尔也吃馕……马闻了闻水葫芦，他朝马嘴打了一下。在村部院子望月的阿西木摇着头道：“他们走了有六天了，他们 已断粮缺水了。沙丘起风了……警察推着212吉普和摩托车……，他们赤着脚板跑着。面朝天躺着的卡马力讲述  自己十岁开始就跟做买卖的父亲走过这个沙漠不下十次……恰瓦尔清早醒来，发现马已死去。他只好徒步逃跑 。警察扔下车步行追去  ……在一个较高的沙包上观察的卡马力发现了在远处沙包间狼狈逃串的恰瓦尔……

十八   

沙漠丘岭。加吾兰给病倒的买提哈斯木嘴里喂水。他用微弱的声音说：“卡马力追恰瓦尔去了，我放心不下他” 。恰瓦尔满头大汗肩扛着裕裢前行。卡马力从高高的沙包跳下来与恰瓦尔滚打在一起。恰瓦尔挥舞着匕首。这时加吾兰和买提哈斯木顺着卡马力的脚印追了过来……。卡马力和恰瓦尔在激烈搏斗，恰瓦尔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只眼充满了血……卡马力的肩上，胸部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全身，他们时而在沙地上滑倒，时而相互压倒，他们已筋疲力尽。这时气疯了的卡马力鼓起全身力量向恰瓦尔脸部猛踢一脚，顿时恰尔的鼻子嘴里鲜血喷涌而出，他倒了下……。加吾兰扶着买提哈斯木走着，他们上到沙山顶上看见了卡马力，同时喊道：“卡马力”卡马力肩负恰瓦尔的褡裢，恰瓦尔双手被强子绑着，卡马力甲绳子另一头拉着恰瓦尔，卡马力用一只手捂着胸脯跪倒在地。这时警车赶来……库木他木村热闹起来了。村里正在召开 《劳动成果汇报大会》，哨呐声，鼓声，掌声汇响在村庄天空……。医院病房。卡马力胳膊，胸脯扎着绷带，躺在病床上，莱丽用饭勺往他嘴里送水……。县上的李书记，阿布力孜县长，王局长，巴日尼牙孜，艾沙龙甫等到医院希望 卡马力……。库木塔格村举行选举。候选人把礼帽放在后面坐着。村民一一排着队到他们身后，往礼帽伸手，要给自己选的候选人的礼帽要放包谷粒。选举结果：卡马力为村长，买提哈斯为副村支书，美日古丽为会计，买提尼牙孜为 保管员，阿西木仍为村支书……。四年后，卡马力和策丽领着四岁的孩子来到乌鲁木齐的加吾兰的家。他们在乌鲁木齐玩了几天后，加吾兰和美日古丽把他们送上去安徽的火车，原来，莱丽走失的弟弟小马回到了亲生父母身边。列车打鸣启程，加吾兰和美日古丽向他们挥手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