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浩洋的煎饼鏊子感想,我想起一段家事。
鲁西山区吃煎饼为上等食品,再往上是馒头,一般人家是望尘莫及的,但它比同一原料的餅子窝窝头好吃。但穷苦人家有鏊子的不多,买不起呀!我母亲省吃俭用不知花了几年功夫才买起一盘鏊子。
新鏊子刚使得顺手,迎来了大炼钢铁,因为老百姓都吃了食堂,家里的铁锅和鏊子都成了废品,但是成了完成收购废钢铁去顶任务的好东西。
亲叔伯大哥是村支部书记,完不成任务是最大压力,于是他钉上了我家的一口大锅(8印)和这盘鏊子。大锅先上交了,私藏了一口小5印锅于泔水缸里。鏊子瞒不住,大哥一连钉了3天,我母亲哭了3天,但终究没有逃过上缴的命运。
从那,直到我1965年考上大学,就再也没吃过煎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