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天涯嘶吼
作者:胡志金
文革时期,重庆武斗的规模在全国是首屈一指的,在建设社会主义这座大厦时建立起来的同志情、手足情都丧失殆尽,现在想来真是有很多说不尽的笑话。我们在相互交往中免不了有礼尚往来,同志之间嘛,正常的交往有什么不可以呢?这让我记想了上个世纪70年代的一次大面积的涨工资,即所谓的百分之四十。很显然,那么除了这百分之四十之外,还有百分之六十是没有希望的。这时侯,文革语言就用上派场了。我在建设厂生活长大到资阳农村插队,再从资阳县机械厂对调回到重庆,又在那里与父老乡亲和同志们共同建设社会主义幸福家园,心里总揣着一份模模糊糊的理想,为祖国多造枪多造炮,其实不然。正因为还有百之六十的人涨不到工资,工厂就来了个考工晋级,理论实作各占百分之五十,这下该没有问题了吧,正是这个时侯其实再不然。
在我工作和战斗的地方,我亲眼目睹因为考工晋级完全无望而磨刀霍霍的人大有人在, 狗日的屁眼虫!为啥子不拿给我!,咬牙切齿的声音甚嚣尘上。马书记和车间那些当官的听到这些不和谐的声音,都装聋,尤其是马书记更是两难。
文革期间,都声称是无产阶级战士的造反人士,互相指责对方是所谓屁眼虫,即重庆杨家坪人说的不老实不耿直的人,即在对方需要帮助的时侯不仅不鼎力相助,却是暗地里制肘。果然不出所料,没有晋到工资的骂当官的是屁眼虫,同志们互相制肘的也是屁眼虫,当官的主动让出自已的这一份,也有人说是屁眼虫,你为何让给王保长,为何不拿给我李老栓,那不行,狗日的老屁眼虫!马书记也不解释,他晓得解释也是枉然,别人没有拿到钱,骂一骂领导,发一发牢骚也是正常的。当然,马书记及时看见有人磨刀,即刻转身嘱道:赶快去将李老栓抱到!尽管是悄悄地对王保长说,王保长立即明白了,于是冲到砂轮机旁将其李老栓抱住。李老栓当然不服,又蹦又跳:狗日的屁眼虫,凭啥子不拿给我!得到由马书记让出这一份的王保长笑着说:李老栓,屁眼虫分两种,你说马书记是那一种?李老栓糊涂了:屁眼虫怎么会分两种呢?你说还有哪一种?你说出来我就算了!
王保长猛一下缴了李老栓手头的锉刀:屁眼虫有革命的和不革命的,我们马书记经常当革命的屁眼虫有啥子不好呢?!李老栓你太过份了,你和婆娘经常吵嘴打架,是不是马书记来当革命的屁眼虫,帮你作工作?!你娃娃生病住院是不是马书记又当革命的屁眼虫,来问长问短?!王保长——李老栓恍然大悟,啊!原来屁眼虫还有革命的和不革命的!故而大叫一声:你对马书记说,我不要了!王保长笑嘻嘻:啥子不要了?李老栓说:我要当革命的屁眼虫,工资晋级我不要了!
王保长扫清了障碍,大喜过望:这就对了嘛,当革命的屁眼虫,有啥子不好呢?!
远离祖国心脏的重庆,金色阳光舞厅的到来是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挡的,且来势汹涌并一再作跨越式发展。金色阳光是重庆杨家坪主城区众多舞厅中的一家,舞池昏暗的地下室大约有近500平方,每天来这个舞厅的舞客约有每场约500人。这500人当中,男女几乎各一半,都是各有各的目地。舞曲渐终,灯光又突然亮起来,照见人们一张张花花绿绿的眼睛。含羞草是这些女人中最靓丽的一个,很妩媚的身材,很性感的一张脸,给男人们极度的诱惑。含羞草从中国最边远山区来,每天三场在这几个舞厅捉对厮打杀,平均每场能够挣五百来块钱。重庆的枪炮声固然重要,就犹如我们吃饭;你在吃饭的时侯,总有人试图来踢翻你的饭碗,你作何想?这当儿是不是需要一条八尺虎彪汉子来保卫你的安全呢?所谓的茶余饭后,你是不是还想干点其他类的事呢?不光是走一走,看一看吧!于是便有了金色阳光如此这般的行色,有了含羞草这样的即不违法也不投资的异性同志,不远千里来到重庆给你一个惊喜。李主任昨晚又去了一趟杨家坪的金色阳光,他跟含羞草已经挺熟了,所谓挺熟了,就是见面可以互相嘘寒问暧,拉拉手啥的。李主任在杨家坪某特大型军工企业当车间主任,去金色阳光纯属老同志的面子,再所谓强拉硬拽,不得已而为之。回数多了,就成了粗茶淡饭。
李主任有早起看报的习惯,清早起来在看报,看到美军在阿富汗山地与塔利班的战争打了快10年了,遭到顽强抵抗,阵亡的美军死得很惨,子弹在五脏六腹转了一圈之后,干脆不出来,于是该士兵的血一个劲翻涌,然后像决堤一般。这样,死亡的美军和北约士兵的死无不呈现一张苍绿的脸,血眼翻鼓。当晚,李主任在收看了卫星转播的电视之后,发出一声叹息:人类为什么变得越来越不讲道理了呢?这天傍晚,李主任开始重温一张光碟《越战回眸》,看美军士兵用刺刀划开越南兄弟的肚皮——直看到夜深人静。睡熟了的李主任梦见了德艺双馨的老舅。老舅笑着对侄子李主任说:我在九泉之下梦见美军攻打阿富汗的战斗,现在我可以安息了。侄子:为啥?老舅说:我在重庆当军统的时侯,感觉当年杀人好原始,好残暴,好血腥。你看,现在美国人杀人多先进,两小时全球战略打击,上万公尺的高空就可扔下炸弹,这些炸弹都那么精确无误,就连你蹲的茅厮的方向和位置都看得清清楚楚,哪像我们那阵还提着斧子去贵州大山里找人呢!冷战时期,中国军工企业一直是极端神秘的地方,以重庆为最。重庆及四周集中了军工企业生产的各种轻重武器的能量,有亚洲最大的枪厂、炮厂、弹厂、药厂、坦克厂等等。我的少年时代便是在伟大的毛泽东时代度过的,我亲眼目睹了由本厂子弟组成的一支警卫部队,日夜警戒着兵工厂的安全。后来冷战加剧,兵工厂全换成了解放军战士,整整一个连的解放军战士持枪守卫兵工厂,各大厂门均是持枪的解放军战士,巡哨的解放军提枪沿着兵工厂的红砖围墙昼夜巡逻,可见当年敌我斗争的复杂与艰巨。
1962年是新中国建国以来最为艰难的一年,我们四周都是咬牙切齿的敌人,台海双方也都咬着劲欲将对手置于死地,台湾派出的3000多人的所谓情报人员,与我们作殊死搏斗。台湾的间谍以及高空侦察机,在那个年代与咱们的兵工厂和解放军演绎出了一出出的好戏,堪称中国版的绝代佳作。如今,双方都是中国人的前提下,为数较多的台湾国民党军其实也是穷则思变的农民,然而这些人却以人民为敌,实在是一种笑话。
如此看来,中国当年建在涵洞里的枪炮厂算是白干了,为啥?你干得再欢,人家一颗钻地弹就把你干掉了,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现在,我们的房价是不是抵美军一颗炸弹呢?有专家说,中国的高房价本身就是对经济发展的一种干预,甚而是破坏。军事专家评价称:中国的DF——ZLD反舰导弹在打击美航母时,需借助外部制导获取目标精确位置信息,鉴于美军拥有无可匹敌的电子干扰能力,中国导弹要突破美军干扰,变数很大。当然,这样说并不排除我们最后采取断然措施的可能,云云。
现在,东方一抹曙色,大街上人流、车流和五彩缤纷的广告,还有浪花一般起舞的女人翩翩起舞,扑面而来。是啊,生活接轨了,市场接轨了,人也接轨了,还有什么没有接轨呢?
这天清晨的李主任看着报纸,有些纳闷儿:为啥要接轨呢?和谁接轨呢?为啥要转型?和谁转型呢?李主任正琢磨,老婆在灶房里说话了:女儿去美国的事,办得怎么样了?老婆在灶房里打蛋下面准备所谓的早餐,又问:大概什么时候能走?李主任犹豫了一会,说:就这几天吧!老婆的歌声起来了,是一首老得不能再老的红歌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朝霞果然渐渐映照。
李主任看着一缕阳光渐渐渐地耀眼,他手里的一张报纸醒目地写着:由于中国能源、金属、淡水十分短缺,而自由劳动力则严重过剩,从而造成社会紧张和根源。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人类精神病疾病已成为并导致一些重大公安全事件发生的重要根源,中国精神病疾病的发病率,从百分之六已上升到了百分之十三或更高;其中三分之一极具攻击性
读到这里,我们朝霞满天的大地正悄悄地在变化着,慢慢地开始从晨曦到日出了,李主任猛一抬头,惊骇地发现对面那幢高楼飘下来一个人的影子。
李主任转身就要叫喊时,老婆突然率先尖叫,在灶房里打蛋下面的老婆,也看见了那个跳下来的东西,李主任一下惊醒,满额头的细汗往下流淌,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如花如玉的女人,这个女人躺在他的怀里好些年了,眼下正在猛睡。
含羞草按住李主任所谓的头,笑而无语,然后悄悄离去。
这一年365天,含羞草天天活跃在重庆杨家坪金色阳光舞厅,为家乡小康建设作出了突出贡献,为哥哥买了一辆摩托车,给爸爸还了治病的钱,同时还为家乡的希望小学捐赠了整整一万元人民币。乡政府号召乡亲们向张春丽学习,为家乡的发展出谋献策。春节还没过完,含羞草就携家乡的小姐妹一起向重庆杨家坪进发了。重庆相当多的国营军工厂机枪、大炮、坦克制造日渐发达,而不是将一桶食用油做大做强,而是越来越强。重庆美女遍街走的神话,传到网上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你到重庆杨家坪这个昔日枪炮声轰鸣和重型坦克隆隆吼响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便可体会到什么叫中国的发改委,什么叫中国特色的强大国防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还有就是既重庆两江新区之后,杨家坪这个军工企业密集的地方,是如何跨越式发展和奔向小康日子培养新的增长极的。李主任毫不掩饰地说,如今的钉子户也学会了千里走单骑。是啊,都说李主任的对的,有战略眼光。
花香袭人醉,流光催出玉人来,含羞草与金色阳光共存亡的日子里,我们强大的舰队和轰炸机猎猎而过,呼啸而过。军旗在飘扬。
有人换含羞草工作和战斗的的金色舞厅,是一个特殊的窗口,这样适当的减压窗是社会与文明的进步。说阳光是所谓金色的,就有些勉为其难。
二十二
这一天,重庆杨家坪所谓国营企业的一个车间主任的老婆死了。
李主任住在厂里的一幢平房里,清晨六点左右,黄总翻身摇了摇睡在身边的女人,他感觉不对劲,再用手试了试女人的鼻吸,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女人怎么会死了呢!黄总吓得六魂无主。
李主任看着一缕阳光渐渐渐地耀眼,他手里的一张报纸醒目地写着:由于中国能源、金属、淡水十分短缺,而自由劳动力则严重过剩,从而造成社会紧张和根源。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人类精神病疾病已成为并导致一些重大公安全事件发生的重要根源,中国精神病疾病的发病率,从百分之六已上升到了百分之十三或更高;其中三分之一极具攻击性
读到这里,我们朝霞满天的大地正悄悄地在变化着,慢慢地开始从晨曦到日出了,李主任猛一抬头,惊骇地发现对面那幢高楼飘下来一个人的影子。
李主任转身就要叫喊时,老婆突然率先尖叫,在灶房里打蛋下面的老婆,也看见了那个跳下来的东西,李主任一下惊醒,满额头的细汗往下流淌,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如花如玉的女人,这个女人躺在他的怀里好些年了,眼下正在猛睡。
含羞草按住李主任所谓的头,笑而无语,然后悄悄离去。
这一年365天,含羞草天天活跃在重庆杨家坪金色阳光舞厅,为家乡小康建设作出了突出贡献,为哥哥买了一辆摩托车,给爸爸还了治病的钱,同时还为家乡的希望小学捐赠了整整一万元人民币。乡政府号召乡亲们向张春丽学习,为家乡的发展出谋献策。春节还没过完,含羞草就携家乡的小姐妹一起向重庆杨家坪进发了。重庆相当多的国营军工厂机枪、大炮、坦克制造日渐发达,而不是将一桶食用油做大做强,而是越来越强。重庆美女遍街走的神话,传到网上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你到重庆杨家坪这个昔日枪炮声轰鸣和重型坦克隆隆吼响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便可体会到什么叫中国的发改委,什么叫中国特色的强大国防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还有就是既重庆两江新区之后,杨家坪这个军工企业密集的地方,是如何跨越式发展和奔向小康日子培养新的增长极的。李主任毫不掩饰地说,如今的钉子户也学会了千里走单骑。是啊,都说李主任的对的,有战略眼光。
花香袭人醉,流光催出玉人来,含羞草与金色阳光共存亡的日子里,我们强大的舰队和轰炸机猎猎而过,呼啸而过。军旗在飘扬。
有人换含羞草工作和战斗的的金色舞厅,是一个特殊的窗口,这样适当的减压窗是社会与文明的进步。说阳光是所谓金色的,就有些勉为其难。早在20纪世80年代初,上海工业界人士便预言:重庆众多的军工企业一旦转入民用其前景将无限量。重庆军工企业在冷战结束或即将结束的时期,即开始对汽车、摩托车的研发的制造,到目前为止已经30年了,汽车、摩托车的产量和研发在全国占据了半壁江山,形成了自己的品牌。冷战时期,重庆是作为为战争准备的城市是国家一等保密地区,不对外开放的。以重庆主城为首的七大军工企业是引领这些产业发展的重要力量,同时也培养的保存了重庆地区作为中防工业重镇的工业基础。因此,重庆民营企业一起步就达到了相当的水准,现在的隆鑫、力帆、宗申无不是在建设、长安、嘉陵、空压和众多的军工企业的技术支撑下发展起来的。这当中我们不能忽视的是前苏的军工技术。
重庆所谓市中区比比皆是的夹壁墙和吊脚楼成为重庆人无疑是这个城市的耻辱,迎风飘扬的破衣服烂裤子在山城上空随处可见,更有甚者在重庆最令人向往的市中区随处可见前清时期用泥巴糊就再用竹蔑编织的夹壁墙,实在是世界城市建设的一道风景。清朝和民国遗留下来的这些堪称一绝的城市景观,当年是应当申请世界吉尼斯纪录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有重庆这样的破破烂烂的贫民窟,没有任何一个城市有重庆如此的城市?然而,市中区的人对郊区或更远的县区人的蔑视是天然的,发自内心和发自身体任何部位的,尽管这些生活在贫民窟不能再贫民窟的人一个个住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里,但是他们人穷志不穷,从这些破烂的棚房或吊脚楼里走来一个个仍是那么精神抖擞,说话的声间显然要比郊区人要强盛千百倍——因为我是市中区的人。一张张茶桌上烟雾弥漫,茶水横流,老太婆挎着菜蓝子穿街过巷,爬坡上坎,年轻人的背影也同样在这些石壁边匆匆而过,汗流浃背。所谓重庆人的基本性格便和这些从文景观联系在一起,成为重庆人出门在外的性格特质:干燥耿直、易怒等等。
这里,我们单独评论一下杨家坪人。重庆百年摩托公司座落在杨家坪动物园附近,这里山青水秀,地贵人贤,公司厂房和办公大楼无不浸润在花草丛中;当官的当老百姓的无事便坐在厂区里的花草丛中作促膝谈,黑夜谈进一步作胯下交流。我们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漫,哪里是月光在摇曳。有一句名言:历史上个诗人是荣耀,隔壁有个诗人就是笑话。这话在如今的中国很实在,这话也传到了山城重庆;于是重庆的板板歌,方脑壳、翻翻涨、巴倒烫、黄桷桠一度成为重庆的主流话语。现在好了,重庆的红歌和唱读讲传渐渐深入人心,没有人再笑话:儿死后,你要把儿埋在山岗上,不要埋在半路上。
重庆成了现代都市的延安,有什么不好呢!
重庆黑老大之一的金某某,之所以长得身体高大,传言当年这个国企大厂还在建国之初,金某某的爸爸和女政委就利用工作之便中午吃了饭就在办公桌上干,二人硬抵硬,干出了金某某这个中国最黑的黑老大。2009年被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网上齐声高呼:这样的人为何不杀掉!留下何用!
其爸爸早在十泉之入,含垢忍辱,痛心疾首;而当年美丽漂亮的女政委这儿子雇凶杀人而泪流满面,对法律的敬畏和唇齿相依般的母子情感到耻辱。
她说,我们这个国营企业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是不懂法律的,这才是国营特别是在国营大企里混饭吃饭的人的的悲衷。国营大企业里很多是百年老厂延续下来的嫡系,这些人就包括子孙后代的优越感,法律对他们来是是一张黄总。
的春天里,每每推开那小竹院落的木栅栏时,黄总就漾起快乐的心情。黄总所以选中杨家坪动物园那座茅屋背后的竹林练功,是白日里常常从那里经过的缘由。从一堵矮墙望过去,整个茅屋被翠竹和鲜花覆盖,人在里面一站,立即会被花丛竹林里飘逸起的芬芳吸引。竹林很茂密,很高大,它垂直的掉下来,地上全是厚厚的一层竹叶,脚踩在竹叶上发出软软的几嚓声响。竹林青黄相间,看得出这院舍的古老,看见如此古香古色的景象,黄总不由得记起了武侠中的青山绿水,柳暗花明,心里平添了一层对这片沃土的向往与崇敬。
其实,女政委的漂亮以及高人好几等的风姿是国企摩托车办公室的人不能比的,人称女政委实在有违了她的美丽。
雇凶杀人期间,金某某的老婆国企摩托人称的女政委,早已经与其本男人貌合神离,她觉得这样的丈夫进去是迟早的事。女政委与车间主任黄总,从眉来眼去发展到同床共枕也是时间的早迟。
不料,这非常隐秘的一件事让早睡早起到动物园里练习所谓内气功的黄总瞧见。
杨家坪早晨的天空远远地看到了一只云雀,黄总说那是爱情将要飞翔的像征。
这天凌晨五时左右黄总看到了一幅奇妙的景像: 黄总轻手轻脚来到后窗。果然,这个后窗很僻静,四周是一片小树林,几乎没有人走过。黄总从窗的一角慢慢探出头来,一双眼睛泛着年轻时的活性,终于看到了两个赤条条的男女叠在一起。两个人的皮肤都很白。两个人都进入了高潮期。男的在女人肚子上作激烈地运动,女的在下面不停地摇晃,尖叫声此起彼伏。屋里很暗,一盏小台灯闪着幽绿的光。两个人都没说话,脸贴着脸,女人的白皙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束。黄总攀着的窗户早年久失修,油漆班剥,时不时有树叶从天上掉下来。女人在呢喃中轻声叫道:李主任,我们这个算啥呢?李主任说:亲爱的虹,你说呢?
二人开始胤鸾倒凤自然不在话下。
女政委说:我是扎了的。你呢?
李主任抱着女政委说:我也是扎了的。
黄总看到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办公室主任李一球,外号人称李胎神或黄总。
现在,夜色越来越浓重,这个乡村出租屋给了黄总无尽的遐思。黄总像着了魔一样,神魂颠倒,茶饭不思。曾经放在手中的事也忘了,女人一见这个男人也挺兴奋的。现在,这个叫女政委的女人穿着薄薄的睡衣,手上端着一杯水,她在水里放了性药。药是给男人吃的,黄总需要他保持男人的风度。这时的女政委脸儿红红的,樱红的薄唇轻轻一抿,便荡出笑意。男人一句话没说,看着女人把杯子放在床头柜边,看着女人窈窕的倩影,一绺浅浅的黄发。灯光下,女人柔细的秀发就有了金黄和亮丽。黄总总是认真琢磨这个女人,一直没琢磨出个头绪来,似乎漂亮女人头上都飘着一片云。你远远地注意她时,她温柔得不可意议;她从你身边走过时,她的眼光又移到别处去了。
夜里11点,黄总藏在红色油漆的窗下,直看得心痒难奈,早已干涸的河流居然有青春之水缓缓流来。奇迹啊!黄总立时感到浑身如炭火滚动,三年前在南京不幸患上的心绞痛不治而愈,甚至喉头上的一枚良性肿瘤,也一瞬间无影无踪!黄总惊奇之际,窗里的那对男女空咚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男的面色苍白,女的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才好!黄总一看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蓦然间杀出,不知哪里转出来撞进了出租屋,不紧不慢地转到前门,敲门说,女政委,你快开门!女人在屋里听得清楚,问,你是谁?中年妇女在门外回答道,我是王姐啊,快开门吧,我来看你们来了!
屋里的女人把门开让王姐进来。王姐进门之后,一下子感觉这间屋比她想像的要华丽,尤其是那张大床给了她太多的幻觉。
快点弄点肉汤来! 王姐扶着地上的中年男子。
女人却找来一条短裤给男人穿上,问王姐,这阵到哪里去弄肉汤?王姐按着男人的人中,望了一眼交欢过后的女人,那是一张病后西施的脸,苍白而美丽,着实让人怜爱。男的赤身裸体,但看得出男人是小个儿,身上的肌肉呈健子壮,一般女人是最喜爱这种男人的。王姐说:只要一点点就行,快,救人要紧!几分钟时间,女人用小铝锅熬了一碗红糖水。王姐一边将红糖水缓缓给男人灌下,说,女政委啊,不是黄总说你,你喜欢男人不错,人都有个追求,是不是?可这些事是不能当饭吃的!干这些事要准备一些东西!
王姐不说了,扶着男人给他灌红糖水。这个时侯谁是黄总,黄总是谁,黄总是来干啥的,已经没有人去过问或者严辞指责了,打所谓110报警更是不可能,因为转进屋的王姐看到了激动人心的一幕。
几分钟后,王姐冲的白糖水在男人体内起了作用,腥红的血慢慢从他刚才一细白的脸上泛出红润来。屋里,三个人都感到高兴,点点头。女人说,要不是他一命归天。王姐就懂这些,叫女人给男人穿上长裤,再叫女人把男人扶到床上,找女政委要了一支烟,并由女人点燃长长地吐了一口烟。
这时侯女政委才小小翼翼地问,这是怎么回事?王姐坐到那张沙发上,看着床上的男人说,我那年出差到南京遇到一回,那是个央企老总。这个老总半夜闯到我屋里来,强行要跟我性交。我见过这样的事多了,一个国企老总算啥!我笑眯眯跟他来,来就来吧!上床半小时后,我揪住他的家伙伙使劲摇,整到一半,这家伙突然怪叫一声,从床上滚了下去,再翻了一下,不动了。我不慌不忙收拾起东西从后窗跳了出去,乘船离开了南京,从汉口回到了重庆。
女政委很奇怪这个故事的蹊跷,问王姐,王姐说,我也不明白啊!
女政委说,后来我向一位老中医打听,原来那个国企老总是死于子夜虚脱,民间叫夜抓猫,就是说这些事是不能超过子时的,子时阳气朝下转。
第二天傍晚,这个叫女政委的女人一定请请王姐吃饭。
这时王姐从俊杰先生那里得到的异性知识告诉女政委,俗话说,三天生精,七天才生血,这些好事哪能夜夜来!你有多少精华往外淌啊!
两个男人女人正襟危坐,给王姐敬酒拈菜。
三天后,办公室主任黄总再次来到动物园,再没有见到他看到的景像。茅屋还是茅屋,灯光还是灯光,屋里已经换了新人,是一对进城打工的农民夫妇。
黄总在想,那三个人到哪里去了呢!那个王姐是谁?
中国国营企业是社会主义的半壁江山,那里的同志都是国家的栋梁,怎么会有如此污七八遭的东西呢?大学毕业生站在江山之巅,望到的不是锦绣山河,国营大企业给他的印像是竟然这样的污秽而情何以堪。
王姐是谁呢?王姐说,我就是当年跟你金叔叔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硬抵硬的国企干部啊!
不过,有人证实,王大姐其实是重庆贫民窟走出来专找国企干部的骚女人。有人说,王大姐才真正是有战略眼光的同志,能在20世纪50的年代看到前人看不到的东西。
其实,更多的东西还在后头呢!
文/胡志金
作者简介:胡志金,曾在《长城文艺》《蜀峰》《海棠》《《文史精华》《民间传奇故事》《红岩》《解放军文艺》《昆仑》《神州》《阅读经典》《中华传奇》《战士文艺》《泸州文艺》《神剑》《佛山文艺》《红岩春秋》《西南军事文学》《中国兵工》《贡嘎山》《草地》《重庆文学》《小小说月刊》《当代作家》《武当》《武魂》《武林》《晚霞》等期刊发表过作品。另在报刊上约有二百余篇拙作。其中纪实文学《一个重庆老知青的土匪人生》(整版6000字)发表在重庆商报(1998年10月8日),较有影响。2008年第7期《文史精华》上发表的拙作《重庆武斗,全国唯一的文革公墓》,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网、凤凰卫视及海内外百余家网站及媒体转载。著有长篇小说《钢枪在手》(非自费),该小说2011年1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35万字),现由重庆市有关部门选为人民兵工八十周年红色经典著作。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2年,长篇小说《钢枪在手》由重庆市九龙坡区宣传部选送“五个一工程奖”的侯选作品。散文《春森路19号》获《解放军报》2012年3月12日“在党旗下成长”征文优秀奖”。长篇小说《再访一双绣花鞋》 获《今古传奇》杂志社2015年度全国优秀小说征文大赛优秀小说征文,《今古传奇》杂志社第一批入围作品。2015《书香重庆》长篇拙作《口水人生》入围100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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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