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小说
——本小说纯属虚构
作者:聂树林
扭曲的社会,悲惨的人生。
唯美的人格,纯厚的品质。
值得我们对生命的敬畏和学习哟。
十九世纪之时,李春生出生在一个几户人家住的大山深处,那里极为偏避,草兴林密,烟雨霏霏,阴天绵綿,整日难见太阳,半山纱雾朦胧,上山下山都极为困难要走几个小时,走在来去的路上孤影伶仃,甚是寒冷。
春生因家境贫寒,很小没有念过书,但父亲把自己所有的知识都教给了春生,他会写自己名字,会识字,会做算术,读到小学四年级,家境贫寒,终归辍学。可不幸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在春生身上,小小年纪十五六岁父母相继去世,他一人担起重任,开田挖地,种谷种菜。邻里正有一女,看见春生踏实勤劳,便和春生生活在了一起。
春生二十岁时便喜得贵子,取名李厚德,父母恩爱,儿子又聪明,也真是大山深处的一户幸福人家了。可是贫穷总是肆虐着他们生活,厚德小小年纪,母亲也饿死了,十三岁时小学在离家三十里开外的山下把书读完小学,也辍学回家了,因家贫寒,只能跟在父亲身后学做农活。小小年纪,什么都会做了,父亲四十岁时,儿子已二十,那年山上下来,父子无意间看见招兵,儿子欣然前往去当兵,只剩父亲一人在家,艰苦劳作,厚德去当兵,打日本鬼子,父亲很是高兴,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厚德光荣从抗日战线回来,父子俩久别重逢,父亲甚是高兴,喜笑颜开,合不拢嘴,大山里的荒岭村顿时热闹了不少,父亲更是忙碌,挑点小菜到山下去卖。
时过两月,突然的有一天,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在春生卖菜处问书生乞讨了两根葱,又过两日,又向春生要了根青瓜,父亲便问:“姑娘,你怎么乞讨渡日?”姑娘说:“兵荒马乱的年代,与家人失散三四年,无依无靠,只能靠乞讨为生。”父亲见姑娘如此可怜,每次来到父亲此处时,不由分说,每次都给予她一点,今天这不又多问了几句,顺便又对姑娘说:“姑娘,你若不嫌弃,就来我家生活吧,刚好我儿子也才当兵回家,给我做儿媳。”女孩面带几分羞色的点了点头。
中午时分,父亲很快卖掉了小菜,还带回来个姑娘。不久,父亲便张罗着请荒岭村的几户人家吃了两餐饭,算是给我和这个姑娘韩雪梅操办的婚礼了,婚后我们一家三口生活过得很是甜蜜幸福。
此时的我们一家三口是最幸福的时候,父亲年轻力壮,不怕苦不怕累,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田地种得干干净净,山上仅有的二十来户人家因为在大山深处,上山下山交通不便,陆陆续续搬离了荒岭村,父亲也拼命劳作,奔波行走在上山下山几十里的山路上,去卖小菜,挣点辛苦钱。我看着父亲的艰辛也倍感心痛,自然也去田地里劳作,管理好小菜,配合父亲辛苦劳作,好挣点小钱。婚后第二年,我幸运的作了父亲,此时我们一家三代人其乐融融,儿子降生了,给他取名叫李洁明。我妻子韩雪梅精心的哺育着儿子,在家看管着儿子,和负责稍微做点家务,我和父亲忙着生计。
时间转眼又过了六七年,儿子也六七岁大小了,小嘴甜甜的叫着爷爷,时常围绕在爷爷身边撒着娇,爷爷也非常疼爱这个孙子,正值孙子读书年纪了,山上的人家已经只剩八九户人家了,大部分因交通十分闭塞都搬过了。
一天夜里一家人吃完饭,坐在桌边,雪梅收着碗,洗着锅碗,父亲不顾疲劳抱着孙子李洁明,对我说:“我们一家人不行也搬下山去吧,我辛苦了二十多年,这里穷山僻壤的,有了点积蓄,也可在山下去置房买点地种了,我也不加思索的欣然应允。
没有过几日,父亲说行动就行动去了山下的章村,与章柏森村长书记会谈,谈托了一块地皮,父亲把地皮买了下来。
时隔不久,父亲便拉着我一起下山去了,开始了我们建新房的土木工程,为建新房,我父子俩自然不畏艰辛,想有新房好住,苦点也甘心,于是购来砖瓦,日夜辛劳,加班加点,用了三个半月时间,一座崭新的三房砖瓦房呈现在我们面前,那时的钱不好挣,象我们这样的好劳力好人家也没有几户,村里人更是寡目相看,造了这座房子,我和父亲一生辛苦的积蓄也早巳用光,但想想老百姓这一生也只有娶妻造房这两件大事,别的也没有什么大事,再节约再熬着过日子吧。
时隔不久,我们一家四口便来到了山下的新家生活,一家人感到幸福快乐,其乐融融,这时父亲也五十多岁了,我们一家人又平静的生活了三四年,一天突如其来的消息又来了,我们辛苦营造的幸福小家被这条消息打乱了,又让我们搬家,我们家这里又要拆迁了,高速公路要经过此地,拆迁款会及时补偿给我们,无可奈何,我们只有又租房住下,可时过两三年,迟迟未见拆迁款。父亲急了,便开始去奔走,打听拆迁款的下落,隐隐中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无可奈何,他四处奔走,来到本市里,无人接见,见到老人,不耐其烦,“你这死老头,来此处干嘛,没有事找事做,什么拆迁款,我们早已发放过了拆迁款,不要到这里来惹事生非。此事交于乡政府和章村书记处理,下面不处理,何来我处闹事。”
父亲突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们一家人又陷入了无家可归的状态,无可奈何,,父亲隔三叉五去打听消息,可一无所获,这样折腾了三年,实然有一日,父亲满身伤痕,血肉模糊不清的一瘸一拐走进了破败不堪的出租屋里,从此父亲萎靡不振,精神恍惚,腿也断了,可家里一贫如洗,也没有钱给父亲看病,没有过两年,伤口感染恶化,父亲就这样忧郁而终,临死前父亲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儿呀,社会太黑暗了,拆迁款巳被贪官瓜分了,官官相护,世道无常,无处诉理,我死不足惜。望你们守身即尽孝。”用微弱的语气说完,父亲便没有了气息。
我悲痛的送走了慈父,心里道不出人生的酸甜苦辣,悲愤不己,心有不甘,也在乡市里茫茫人海中去打听拆迁款一事,如大海捞针,无人理会,我多么无奈和无助呀,此时家徒四壁,爱妻韩雪梅带着儿子李洁明为了谋生也离我而去了,我孤身一生,穷困潦倒,也为房屋和土地拆迁款跑了三年无果而劳命伤神,那也是我和父亲一生用辛苦劳动换来的唯一的一份家产,就这样由村书章柏森贪桩枉法,玩忽职守了。这时的我只有孤独一人,无依无靠,此事也只有无极而终,此时我也倍感到了无限的孤寂,拆迁款已被贪的无影无踪,无奈我放弃了追讨拆迁款,流落去了各个街头巷尾,找回妻子儿子才是我此时最大的愿望,希望来生在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生活,我托着疲惫的身躯走遍了大街小巷,饿了捡点垃圾为生,困了睡在桥洞里,我走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没有打听到爱妻韩雪梅和儿子洁明的消息,一转眼这样两年过去了,我累了,我终于放弃了属于我所有的一切…
突然有一天,我在街上感觉自已走不动路了,我不再找妻儿了,我托着沉重的身躯蹒跚的慢慢又爬上了荒岭村,回到已有二十年不再去的泥屋里,村里的人己剩两对老夫妻和一老人加我也不过六人了,他们见了我回来,亲切无比,老泪纵横,握着我的手说:“厚德,你回来了,来给我们作伴,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我也忍不住热泪盈眶,生活的悲酸苦辣无法说清…,向他们点着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里,五六个村民在冬日暖阳中晒晒太阳,聊聊天,有时生病,邻居也会给我端上一碗热面照顾着我。
时隔两年,我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仍不见妻儿,我心里想着他们,牵挂着他们,也回顾着我这一生的历程,虽然父亲和我很穷,但我们为人正直,纯朴,不贪不取,靠辛苦劳动生活,问心无愧,我也很满足,也感到非常幸福,也可以和乡亲们一起聊聊天,晒晒太阳,在一个暖阳的冬日里的早晨八九点钟,张婶捧了碗面来到厚德床前,摇了摇睡在床上的厚德,没有了气息,只见他眼角挂着泪珠,脸上带着微微的笑离开了人世…
张婶也掉下了辛酸的泪:说“你这样无声的离开了也好,你这样平安的离开,也是一生的一个福…
2023 10 02
文/聂树林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聂树林,女,汉族,1973年出生籍贯:浙江绍兴人职业:时装质量检验工,文化程度:高中,爱好诗词歌赋,喜欢文学,二十岁时曾任教过小学老师,现从事服装工作。作品发表在当《代诗词百家》《天府诗人》《诗眼看世界》《蔺亭诗苑》《新闻头条》中国诗歌协会会员,嵊州诗词研会会员,曾获得优秀诗词家称号,优秀作家奖称号。现认《琴韵芳苑文学社》诗词主编,《蔺亭文苑》诗词副主编。2023年入龙风学习,红二系北方三区集训院第十一期学员,任龙风北方三区副总院长,现反哺任红四系二大区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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