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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新的开学季
许多孩子们
都在调整内心的心态
那个书包上向阳的挂件
寓意着你们美好的未来
天空深灰的底色
衬托着短暂的路程
我们脚步匆匆
无言沉默其中
清冷的风拍打着面颊
也扑打着余温的身体
透过城市矗立的钢筋水泥
我看见那条半个多世纪前的乡路
四野旷茫寥寂
是那么的蜿蜒崎岖
在无数个求索求知的路上
披星戴月砥砺前行
寒来暑往风雨无阻
支撑的信念被岁月雕琢
没有泯灭的信仰
在漫长的黑暗中熊熊燃起
祖辈与父辈肩并着肩
炊烟与旱烟缭绕从前
乡酒与村酒把手互敬
挥手与挥掷告慰片段
爷爷的伴随与眺望
投射在漫长的时光里
老叔执着的身躯
悄然地走进初醒的县城
那个年代没有斑马线
也没有红绿灯
不知黎明在什么时候黎明
校舍里那块手中的咸菜
告诉了什么是隐忍
生活撕裂在五味杂尘
爷爷转身的那一刻
背影对着古老的牌楼
村庄刚刚升起的零散灯光
在昏微下看到
牌楼上的清霜
不由自主地簌簌流淌
骨骼发出了声响
在朝阳与夕阳间丈量
每一次深浅不同的足沿
都印着坚韧的大山
在山的这一端
年前与老叔三天对饮长谈
腊八节去祭祖
坟墓周围厚雪积藏
兄弟们背拎直往
相互交织诉讲
在山的那一端
我看见爷爷与父亲
依旧在他们贫脊的土垄上
春种，秋望
晌午十分
他们坐下休息
一边喝着碗里的井水
一边嚼着手中粗面干粮
那根木棍在深黑时驱赶豺狼
后来变成了爷爷手中的拐杖
再后来在父亲的手里
在老叔的手里
也许
多年以后我也会拄着
虽然双腿颤抖
但我们依然像年轻那样
一起挺起单薄的脊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