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鸡呜声》 作者:胡志金 如果你渴望它,它就不是梦————美国诗人斯特曼特 内容简介:这是一部拙作写乡村发生的故事,以及对几个人物的细微情状的刻画。这时我们记起了江南丝竹的缠绵优伶歌舞的咏唱,以及奢靡生活带给中国人的想像。在书中几个曾经的知青决心要在曾经的土地上大展身手,为乡村振兴出一份力。《乡村鸡呜声》有故事,有人物,有民俗,有壮志未酬的仰天长啸,更有不得志者的壮烈情怀。当作者回忆起当年在农村见到的数个不得志者和得志者时。然而,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中国人对知识青年的态度,如同长江水在这里一会奔腾不息,一会咆哮如雷,一会风不浪静,使人捉摸不透,无所适从。好在,在今天这样一面历史的镜子面前,我们有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就是概括了《《乡村鸡呜声》。 那晚的夜色掩映着竹林边的一个小水塘,正是农历八月,天上的月亮圆圆的,银茫的辉光从竹叶间泻到水塘边的青石上,落在绿浸浸的水中央。当时每个人的感受是不一样的,真正感觉悲从中来的可能是卢红玉的高66级的同班同学。而在我们这一批老三届知青中,真正能称为知识青年是他们,正是风华正茂的时侯,据说他们这批人已经参加了1966年的高考。在我的印象中,三大队七小队的几个高三男女同学,才真正是贫下中农敬畏而啧啧不休的话题。这几个分别是重庆35中打蓝球的身高体壮的陆俊雄,长得极其白皙漂亮的马晓珠,那把一首毛泽东诗词“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几个字,写得跟毛主席差不多的张峰,还有戴着军帽像真正的解放军的徐华竹。卢红玉是六队的,她跟我们初68级的几个同学分在一个生产队,挺合得来的。这天晚上,来了一个重庆知青,此人的老家好像就在这里的,一来就大放厥词。我一个人站在几个人围成一圈的边上,听那个重庆知青说,哪里发生了梅花党反革命事件,哪里又发生了什么滇西纵队,云云。在这里,就是我当年插队的地方,这天下午淹死了一个女知青。在场的人听了都很平静,不平静的是当年中国还处于一穷二白的情况下,我们国家的五星红旗极四处飘扬,这一点我至今极感触颇深。到处都听得到广播在唱“天上的星星朝北斗,地上的葵花永远向太阳”。这些歌朗朗上口,给我们那时侯的人生带来了快乐,端着一碗红苕稀饭只听见屋檐上的公社小喇叭,一清早就唱《东方红》。有时,一个人走在无边的乡村小路上,天很高远,鸟在飞翔,竹林、小桥和流水,于是便构成一幅画。
很多年后,我两度重返当年插队的农村,第一次是1985年,那一年我一个人扛着一个包从生产队的保管室走过。天色已晚,迎面走过来一个戴草帽的人,他先发现了我,在与我擦肩而过的同时,低低地说了一声:“这阵整对了哈!”我暮然间从这个苍凉的嗓音里捕捉到了一个人的阴沉,这个声音从乡间茅草的路边溜出来,叫你大吃一惊!我猛地回过脸去,看见这个神秘莫测的人从我背后走远。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生产队长。此人不说话则已,一说就无不带着阶级斗争的色彩。
那夜,我夜宿会计家,老会计那时侯的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儿,现在已经成家有了一个小孩。这天夜晚的月色也恰好铺在会计家的门前,迷离而银色闪烁。
第二次是1995年夏,我站在当年的知青屋很远的水井边,叉着腰朝队长的那间房子仰望,隐约看见有人在半坡上的屋檐下走动,不知道是谁。
遗憾的是两次去当年插队的地方,都没想到要去看看卢红玉的坟茔。卢红玉埋在她们生产队背后的山上,山不高,是资阳县农村随处可见的小丘陵。如今,仍有不少人怀念那段生活,时常有人去看看当年的知青屋,远远地就有人说:“那是知青!”这么多年,不知道有没有人去看看卢红玉的坟墓,我时常想这个问题。这当中有衣锦还乡者,有怀着对贫下中农阶级感情的女生,有对贫下中农充满了复杂心情的同志,更多的是只是想去看看的人。
卢红玉与全公社知青在公社大院里听公社书记讲话。卢红玉坐在墙边的一堆木料上。据说木料是用来给知青修猪圈的。公社书记的声音像炮弹一样在白色的石头房子里炸响。大家怀着对毛主席的无比热爱,坐在大院里洗耳恭听。公社书记按着桌沿大声武气说,同志们,你们不远千里从重庆来到我们这个窝屎不生蛆的地方,是福星照亮了天灵盖啊!同志们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在这个山青水秀地贵人贤的地方,是贫下中农的红苕滋养了你们的肚皮,是太鱼公社的土地养育了你们!
太鱼公社不知建于何时,远远望去,公社大院像一坐炮楼,楼有数丈之高,登上楼顶可以看到蓝天如洗的白云和天空。公社书记讲话时,不时把桌子拍得邦邦响。有人在角落里发出笑声,阳光从高阔的亮瓦上穿透下来,像一口书剑英雄的宝剑,落在书记黑黝黝的颈椎上,落在书记一张黑黑胖胖的脸上。这张脸布满了乡村太多的沧桑世故。
这天夜里,卢红玉吃过夜饭,坐在茅草屋的煤油灯下看书,她不时听到泥土墙后的竹林发出阵阵风声。她棒着的那本书叫《青春之歌》。卢红玉听到竹林摇响时,立即想到了老师说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卢红玉在看书的时侯,还听到了队长门前滚落一片龙骨石的声音。卢红玉因此时常在夜晚一个坐在床上琢磨,,但每每失望地闭了眼和衣睡去。一个月光微微的夜晚,卢红玉从一本书上获知她的祖先是从湖广填四川来的,书上说红土地上原本无人。漫漫无边的红土地在蓝天下静静地卧躺了几千年。又过了许多年,一个叫卢红玉的人坐在这里的煤油灯下细心瞑想。黑暗中那盏煤油灯如期而至地闪烁着莹莹的光辉。夜风不期而至,从三指宽的土墙缝钻进来,墙上的一面镜子对土墙外的风无动于衷。卢红玉没有吃完的红苕稀饭还搁在一张木桌上。红苕稀饭早冷,一颗颗饭粒像绿色的种子一样。然而,卢红玉饭后披衣阅读的习惯已经让她感到了一个重要时刻的到来。现在红苕正在卢红玉的胃里正在作消化运动。她不知道这个吃起来粉面粉面的东西还要吃多久,也许是长期抗战,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当然不大可能会是明天。屋外有了队长一家人吃饭的声音。卢红玉放下书,推开门去看,她看见队长正坐在屋当门的门槛边,他的膝上搁着一本红色的小书。队长一边吃一边看书的情形,一直被公社竖为读书学习的模范。队长正在朗读毛主席的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卢红玉身披一件绿军衣走出了房门。
旷远无边的乡村岁月将队长屋外的景致装点得格外一番银白。月亮远远地穿行。队长的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坐在门前刨饭,嘴上粘了好几颗饭粒。一张小小的围腰黑黪黪的。队长见卢红玉站在对面的门边,只抬了下头,放下书,把小孩子的围腰取下来,然后又翻转来挂在她身面前。乍一看,那围腰好似新的一样。卢红玉身后的的木门上贴着一幅《毛主席去安源》的油画,毛主席端庄严肃的表情告诉队长和他的三个子女: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这时,当队长把那本颜色鲜红的《毛主席诗词选》小心翼翼夹到腋窝下去舀饭时,卢红玉披着一件军衣来到了队长的门边。一条毛色似锦缎的大黑狗立即从石磨边摇了过来,绿莹莹的眸子一闪一闪地望着女知青。卢红玉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队长家的门槛。队长一家正吃着一碗红烧肉,一张小方桌上还有一碗辣子酱。辣子酱散发着阵阵辣味,屋里犀杂着的气息使卢红玉有些兴奋,她在心底里一个劲地说:辣子酱、红烧肉久违了!队长问:吃了饭么?吃过了。卢红玉没说吃的是红茹稀饭。
队长招呼女知青进屋时,小方桌上的一盏煤油灯暮然间亮了一下,一只倒扣在土碗上的煤油灯的火苗,照亮了这个远方来的客人,那是一张古典美人的脸--这张脸在旷远无边的乡村景致里,显出江湖上的一段人间不了情。队长老婆起身让座,将一根扳凳拉到卢红玉的身边。卢红玉刚刚坐下,抬眼就看见队长的老婆把一砣肥肉扔到地上,大黑狗一口咬住,瞪直了眼囫囵了几下,就吞了下去。这时侯的卢红玉的胃里还搪塞着数十砣红苕没有消化,她闻到肉香和看到那双筷子时,心里就禁不住发颤。屋里的大人孩子的嘴上都抹着油,以及辣子酱红红的颜色。卢红玉的双眼只看得两个眼睛泪花流。门外是春天的夜色,月亮果然在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队长坐在卢红玉身旁,鼓励卢红玉拿起手上的筷子。卢红玉把一砣油浸浸的肥肉咬在嘴里。那只一直立在队长身边的大黑狗,看着卢红玉吞红烧肉,它的咽喉也囫囵了几下。卢红玉白如琴键的牙齿,立即开始作满负荷工作,将红烧肉一二再再二三地切碎,然后吞到胃里去。暮色中的龙骨石不经意滚过一阵声响,细碎的龙骨石在风中迅跑了几千年。卢红玉坐在红烧肥肉面前,心情舒畅地听到龙骨石的细碎声响。
这夜,春天的风不断地在卢红玉的茅草屋背后摇响竹林,竹叶的哗哗声与乡村夜景中的寂静大相径庭。乡村的狗不时对着田埂外的一条小路咆哮。卢红玉上床之前,脱下了她那件军绿色的军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内衣,薄如禅羽。卢红玉从隔壁灶房打来的一盆热水,在卢红玉的脚下冒着缕缕热烟。土墙中间的一条隙缝,已经没有了天光,黑夜将队长门前的地坝遮住,相距只有约十多米的两户人家,队长和另一个姓付农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鸡犬声相闻。卢红玉把煤油灯搁在一张方桌上,煤油灯恰好照着卢红玉的小腹,这一段白如凝脂的细肉,被煤油灯红黄的火光映照出绚丽的细腻。卢红玉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已的小腹将会起什么作用,她把一张毛巾放在脸盆里,一双手将毛巾来回地在热水中荡漾。拧起来时,卢红玉抬头看见小方桌上的煤油灯忽闪了一下,她感觉是土墙外的风趁隙而入。卢红玉接下来是将毛巾拧干,却又没拧得太干,太干了去不了身上的热汗。贯足了热水的毛巾在这间乡村茅草屋里散发着馨香,热烟一缕一缕地升上土墙屋的横梁。卢红玉蹲下身子,神情宁静,体态安祥,两只手一边拉住毛巾的一角,来回在背上擦,然后又把毛巾放进脸盆,来回搓揉,再拧起来将热气腾腾的毛巾放在一只乳房下,这一次卢红玉的动作很轻缓,如同在给一个鸿蒙初开的婴儿擦澡。卢红玉低下眼去,看着手里的毛巾将这只乳房来回摩梭,卢红玉的另一只一手将一只白白的山峰托起。卢红玉看着看着心情发生了变化。她发现自已原来竟是那样的白皙,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一点红红的乳晕就像一朵开在山里的玫瑰。卢红玉擦了这只,又把毛巾落到水里。水已有了卢红玉用香皂洗过的薰香,脸盆里的图案是一对鸳鸯栖于枝头。这时鸳鸯在水里上下跳跃,鸟鸣声不绝于耳,卢红玉开始擦另一只乳房。夜风不期而至。煤油灯忽然摇了一下,又摇了一下,这都没引起卢红玉的注意。卢红玉准备换一盆水,她用的水已经擦完了上身,水已混浊。卢红玉的眼睛是见不得混浊的。卢红玉穿好衣裳,出门倒水。她先是走到木门边把门栓拉开,再回过头来端水。卢红玉把水端在手上,走到门边,门槛离门框约有尺许,卢红玉一脚踏上门槛将一盆水哗地泼出,水声落在一条土沟里重重地响了一下。灶房在隔壁,卢红玉走上门槛手上提着脸盆,转身进灶房打水,再端着一盆热水出来,这时响起了狗叫声。卢红玉并没在意。乡村里的狗见到一丁点黑影就汪汪地一阵乱叫。
黑影在遽然中转身而去,藏匿在对面土墙一侧队长一家放柴草的背后,一阵细碎的声响过,复又归于平静。乡村小道上两条狗在风中跑起来,一前一后汪汪地叫,这时龙骨石哗哗地滚落。卢红玉端着水,好像听到了什么,就把脸盆放到地上,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一切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卢红玉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夜晚走出茅草屋。进屋去的时侯,站了好半天,卢红玉没有感觉到异常,她曾在少女时代梦想当一个剑侠英雄,背刀挂剑走天涯。转身之际,卢红玉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一股冷彻的风从身后袭来,卢红玉暮然将身子一侧,风声呼响之际,卢红玉手上的一盆热水迎面而去。藏匿在柴草堆后面的一个人隐隐地发笑。卢红玉砰地关门进去了。茅草屋里悉悉一阵响声,卢红玉扑地吹灭了灯,从枕下抽出一口短剑,那剑是卢红玉父亲解放锦州时缴获的战利品。剑光在寂静中闪出一点亮色,一闪,那亮光就不见了。卢红玉睁大了眼,望着谷草捆扎的屋顶。屋外的竹林有竹叶飘落,一块稻田里响起了蛙鸣声。卢红玉用手撑住侧身看看小方桌上一个闹钟,发现离午夜还有一二个小时,农村人睡得早。
梦境中的卢红玉,这一夜走过了千山万水,走过了很多少女都不敢涉足的地方。她的头上一直有支歌在回荡:天上的星星永远朝北斗,地上的葵花永远向太阳,我们像葵花紧紧地围绕在您的身旁在您的阳光下茁壮成长……’
晚风微薰
这时侯的光阴正是太鱼公社四周的田畴都漾着黄色的油菜花的气息,粉黄的花蕊随风荡漾。公社大院里的一把藤椅上,坐着公社书记,他的一条腿吊在藤椅边缘,一条腿随意地落在地上。地是农村的泥土地,坑凹不平。书记一只手撑着被阳光炫乎着的脑袋,另一只掏牙齿的手停止了动作。他吃过饱饭和肉食的嘴,亮亮地闪着油的光泽。书记闭目养神在思考公社未来的发展方向。公社书在想着全体贫下中农和百多号知青时,一只白色的蝴蝶飞翔在了他的身边。卢红玉走到书记不远处,她想对书记报告昨天夜晚的事,脚下一双解放胶鞋沾满了泥草。公社书记一抬眼就看见了卢红玉,对卢红玉说:昨晚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给你们队长打一下招呼,叫他注意一下影响,别把事情闹大了,明天我到你们生产队来看看!卢红玉想说下去,但终于没有说。卢红玉的一张白皙而端庄的脸,在公社书记看来好像没起作用,即使卢红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不一般的良好感觉,似乎也化为乌有。那只白色的蝴蝶见到了美丽的卢红玉,不消说就翩翩而至,飞到卢红玉的肩头上停住,扇动着翅膀。太阳的光芒将蝴蝶的两只滴溜溜的眼睛,抚弄得异常迷人。卢红玉听完书记的话,不知脑子里想了些啥,便回过身走了。书记在卢红玉的背后说:你回去告诉你们队长,那件事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下来叫他们莫放水,通知你们队长准备早饭啰!
春天里,一块块褐色的秧田,白花花的水哗哗地信流,卢红玉听明白了书记的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公社小食店对面的一幢土屋,传来缝纫机的达达声。卢红玉坐在桌边拿着筷子,扭头看见那幢土墙的屋顶上伏着一只猫。这时侯另一只橘黄色的猫悄悄从屋瓦的边缘朝这边走过来。阳光从一棵翁翳了半边日头的黄桷树斜过来。卢红玉动人的大眼看着厨师在灶头炒青椒肉丝。小街上几乎断了人的影子。青青的石板小街,一黑一白两条狗正在缝纫机传出声音的墙角擦痒,卢红玉转眼看见时好生感觉新鲜。黑的狗和白的狗一前一后,荫凉僻静的石板小街,给这两条狗创造了绝好的自然条件。卢红玉在等菜上来的时刻,目睹了一条狗爬上了另一条狗的后背。黑与白现在都不重要,卢红玉的注意力放到了狗与狗之间的这种默契。白的狗一动不动,神态安祥。穿堂风把黑的狗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了,黑的狗不断地调整方向,那红红的家伙在风中飘扬。卢红玉在有三百年光阴的乡村小食店里,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一黑一白两条狗戏耍,心情好了许多。公社书记懒洋洋的话,已经让卢红玉眼前的兴奋替代了。青椒肉丝上来了,卢红玉又要了半斤米饭,小个子厨师又给女知青端上来一碗荷汤。
这天夜里的景色依然跟昨天一样,不同的是卢红玉再没有披衣出门到队长家去坐坐。吃过夜晚的红茹稀饭,卢红玉开始看一本《青春之歌》的小说。白日里,卢红玉观察到好多人的一张脸都是好好的,一点没有受伤的痕迹。卢红玉想那会是谁呢?卢红玉捧着书一点没看进去,她想起了公社书记的话。有人敲门,一点煤油灯的亮火从土墙的隙缝一闪而过。卢红玉放下书,她走到门边从这扇柏木门一条缝里看出去,看见是队长的老婆。这个农村中年妇女的面皮微微有些紫黑,卢红玉想起队长老婆这一天都没见着人,说是走人户去了。队长老婆给卢红玉送来一碗红烧肉,肉的上面是农村人自已做的咸菜,这种咸菜与红烧肉烧在一起味道是卢红玉尝过一次的。队长的老婆进屋来了,一进来,就拉着卢红玉的手说:昨晚上就准备给你送过来的,看见你在屋里抹汗就耽搁了!
清晨,卢红玉走出了房门,她特意观察了队长老婆的脸色,那张黝黑的脸一点看不出昨晚劳作过后的痕迹。锄头上,朝霞在锄刃上闪着幽静的光芒。卢红玉的绿军衣映在春天的水田里,这件不平凡的军衣后来成了卢红玉少女时的记忆。没多久,卢红玉发现队长老婆的肚皮微微有了变化。就是这一夜,卢红玉感觉到了身上的异常,一股热流滚滚而来。鸟儿在竹林里歌唱。
第二天,卢红玉去了公社小食店,一路上唱起歌儿:
“您是天上的星星,我们像葵花在您的阳光下茁壮成长,您是天上的北斗,我们像群星紧紧地围绕在您的身旁……”
春天里,一只白色的蝴蝶一直飞翔在她的头上。四野空旷无声,只有沿途的电线杆发出乌鸣声。太阳在半坡上。
作者简介:胡志金,曾在《长城文艺》《蜀峰》《海棠》《《文史精华》《民间传奇故事》《红岩》《解放军文艺》《昆仑》《神州》《阅读经典》《中华传奇》《战士文艺》《泸州文艺》《神剑》《佛山文艺》《红岩春秋》《西南军事文学》《中国兵工》《贡嘎山》《草地》《重庆文学》《小小说月刊》《当代作家》《武当》《武魂》《武林》《晚霞》等期刊发表过作品。另在报刊上约有二百余篇拙作。其中纪实文学《一个重庆老知青的土匪人生》(整版6000字)发表在重庆商报(1998年10月8日),较有影响。2008年第7期《文史精华》上发表的拙作《重庆武斗,全国唯一的文革公墓》,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网、凤凰卫视及海内外百余家网站及媒体转载。著有长篇小说《钢枪在手》(非自费),该小说2011年1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35万字),现由重庆市有关部门选为人民兵工八十周年红色经典著作。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2年,长篇小说《钢枪在手》由重庆市九龙坡区宣传部选送“五个一工程奖”的侯选作品。散文《春森路19号》获《解放军报》2012年3月12日“在党旗下成长”征文优秀奖”。长篇小说《再访一双绣花鞋》 获《今古传奇》杂志社2015年度全国优秀小说征文大赛优秀小说征文,《今古传奇》杂志社第一批入围作品。2015《书香重庆》长篇拙作《口水人生》入围100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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