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径文学社作品(夕阳浅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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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有灵魂气自雄
(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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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克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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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章贵在有灵魂。有了灵魂,文章就富有生气与活力,就有了生命,犹如山涧因流淌的泉水而显得生动和灵秀。
古今中外,那些能流传下来的名文,无一例外都是靠灵魂支撑的。推而广之,所有文艺作品都应有“灵魂”。因而,作家艺术家的责任就是要创作更多有灵魂、有道德、有温度的文艺作品。
何谓“灵魂”?即作品中表现的深刻思想、非凡见地与胆识正气。那些没有灵魂的作品,软绵绵、甜腻腻、无病呻吟、风花雪月、人云亦云、老生常谈,读起来味同嚼蜡,看完后毫无印象,更无裨益,过目即忘。不客气地说,阅读那些没灵魂的文章,无异于浪费生命,而炮制那些没灵魂的文章,则有“谋财害命”之嫌。
人也需要灵魂,有灵魂可顶天立地、令人敬仰,无灵魂就是行尸走肉;文也需要灵魂,有灵魂可流传古今、启人心智,无灵魂则是一堆毫无价值的文字符号,写得再多也无意义。有的作家产量很高,甚至著作等身,但其文字不是重复自己,就是模仿别人,思想平庸无奇,情节缺乏新意,文字中规中矩,终因没有灵魂而无声无息,湮没无闻。
文之灵魂,可以有很多表现形式。可以表现为一段精彩议论,如保尔在战友墓前的那段著名自白:“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这就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灵魂。灵魂也可以是一个动人的情节,一个立体典型人物的成功塑造,如《阿Q正传》里的那个瘌痢头阿桂,“精神胜利法”的超级模特。灵魂还可以是一个闪光的思想,像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的所思所想:“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灵魂,甚至可以是一句能传世的名言,譬如李清照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等等。催人奋进,经久不衰。
文如其人,言为心声,有灵魂的人方能写出有灵魂的文字。范仲淹胸襟开阔、志向高远,每以天下为己任,因而才能写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那样流传千古的不朽文字。梁任公正气沛然、胆识过人,所以才写出《少年中国说》那样掷地有声、发聋振聩的文字。鲁迅铁骨铮铮、疾恶如仇,笔下文字也如匕首、似投枪,令众多魑魅魍魉现形,让那些“不是东西者流缩头”。毛泽东雄才大略、气势非凡,下笔则汪洋恣肆、大气磅礴。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词有境界品自高。同理,文有灵魂气自雄。文章有了灵魂就有了生命、魂魄、气势,有了存在的价值;诗歌有了灵魂,就有了“李杜诗篇万古传”;史论有了灵魂,就有了“班马文章勘墨铅”;散文有了灵魂,就有了前后《赤壁赋》;小说有了灵魂,就有了四大名著。而且,有了灵魂,短章可有清缺精悍之美,长篇可有丰腴博大之美,古文可有古朴典雅之美,今文可有现代时髦之美。
时下,各种文章铺天盖地,多如恒河之沙,其中不乏精品佳作,但多数是平庸篇章,还有不少等而下之文章,既无思想性,也无艺术性,更无观赏性,不忍卒读,形同文字垃圾。究其原因,主要是作者自己没有“灵魂”,没有思想高度,没有境界担当,没有胆识正气,亦无生活积累,指望他们写出有灵魂的作品,也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每个作者在下笔之时,不妨扪心自问:本文有灵魂吗?(202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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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刘克勤,男,汉族,湖南省邵东市人。农家子弟,湖南邵阳市直部门工作。湖南省作协会员。业余码字30余年来,散见于各级报刊作品计300余万字,已出版《挑灯集》、《百思一得》、《启明星》、《时光短笛》个人专著4部。尤嗜短小精悍的千字文创作,既不浪费读者太多时间,又能给诸位些许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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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径文学社肖殿群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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