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文/诺青-西银/北京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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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

文/诺青

下午在朋友圈看到一位老师发自己的母亲，母亲在老房内生火煮吊锅，锅里有肉，锅下起火烧。火不旺，他的老母亲低头用竹管吹火，看着很有地域特点。这不是重点，老师的母亲头一抬，左指间夹着香烟，举手抽了一口，露出笑容。

我就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外婆和舅妈。

外婆和舅妈都抽烟，在农村女人抽烟少见，何况有两个女人就蜷坐在我眼前抽烟。

外婆蜷坐得很稳，靠着炕沿坐，夹着纸烟一口一口地抽，抽时双眼微眯，轻轻一口，白烟从鼻孔涌出。舅妈抽烟无二异，她时常笑着说话，抽烟时自然也带着笑容。舅妈体型比一般女人大，脸盘也大而长，有些像男人的脸盘，她抽烟的姿势也像男人，抽得动作大。

外婆也抽烟锅好像，虽然我记忆里找不到她抽烟锅的影像，还是能确定她是抽烟锅的。

烟锅就是一二十公分竹或其他木头穿成中空，一头安一个金属小锅，另一头安一玉质烟嘴，把旱烟沫子用手捻进小锅，一边用火烧，一边用嘴吧唧吧唧吸烟嘴，锅里的烟丝就发出红丝，呛人的烟味就冒了出来。扶风人就把这样的抽烟方式叫

抽烟锅。

抽旱烟便宜，抽烟的老人甚至自己在地里种几行旱烟，长成后收割回来晾晒，晒干后叠在一起捆扎好，闲时撕下一块用手搓捻成沫，装入烟袋内。

爷爷在世时抽的就是旱烟。我没有见过他抽纸烟，或者即使有人递给他纸烟，他也是将纸烟插入烟锅的空隙，点燃纸烟，用烟嘴吸着抽。

父亲也是老烟民，从我记事起抽到现在，今年他七十一岁，抽烟应该抽了五十几年。

父亲在我幼时基本也抽的旱烟，他和爷爷不同，他不抽烟锅，他自己卷。所以炕头都是他撕扯成条的纸张，或者准备用来卷烟的纸本，那些纸本都是我们写过正反两面的作业本。

时被烟呛到没区别。

我自己也偷抽过几口纸烟。纸烟就是香烟，村里人都叫纸烟。我在自己房子里，偷着从爹的烟盒里抽出一只，四下无人，偷点起来吸了两口，学着大人把烟从鼻孔里放出，呛得很，喉咙里也不舒服。从此不再抽烟。

爷爷的嘴里永远一股苦涩的烟味，离得近时他会故意朝我们吐一口烟，呛我们玩。爹抽完烟后的嘴里也发出苦涩的臭味，我不喜欢这样的烟草味。

小学二年级的数学老师当时抽一种烟，香气弥漫。他在教室里抽烟，从我身边走过，我会紧吸几下鼻子，好闻的烟味就进了鼻孔，到了喉咙有一种棉花般的饱和感。以至于我和同学说我要是抽烟，就要抽这种香烟，好闻。

不少朋友也爱抽烟，一天半包甚至更多，抽完烟的口气也臭，距离近了说话就难闻，很惹我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