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风范/《泉城晨话》第189期

杨延斌

      早就风闻齐鲁医院神经内科，有个医道高明，令人仰慕的郭洪志教授，据说他给病人看病和别的医生看病不一样。

      前些日子忽发奇想：我要陪郭教授坐诊，看看他到底怎么给患者看病。说白了，我就是想看看这个郭教授对患者是个啥态度，他是对几个患者或一部分患者有耐心，还是对所有患者都一样？

      郭教授是个性情中人，我倒要看看他在患者面前，怎么把控自己性情。我还想见证，患者在郭教授面前，敢不敢和他对话。因为一般坐诊专家都铁板着面孔，患者一看他们比死人的脸还难看，就是有话也张不开口。

      都说现在医患关系紧张，好像两方各说各的理儿。有医生说患者刁蛮，你给他们治好了病便罢，若治不好，就没完没了给你找别扭。而患者却说，花钱让医生看回病，看他们把脸拉拉得像吊丧，和你说句话要是没听清，你再问，他们就没好气了。医生的话好似金口玉言，患者想多听一句，真的很难。

      其实患者对于医生，没法计较医术高低（因为不懂），只能盯着医德医风，就是想看医生个好脸子。据说，只有资历浅的医生才态度好，凡是态度严肃冷峻的，都是阅病人无数的老医生，他们的本事和经验，就是摆谱的资本。要按照这个逻辑，医术老道的郭洪志教授，脾气该有多大？我心里想，要是他把脸子一撂，还有患者敢开口吗？

      我要推崇的郭洪志教授，就是要颠覆患者对医生的认知。他对患者，简直可以用上滔滔不绝这个词汇，而且耐心细致，不厌其烦。只这一点，他倒像个穿着白大褂给病人说书的人。据我观察，每个患者走进门诊前或许心中有忐忑，但只要坐在郭教授面前一听他开口说话，立马就会顾忌全无。我发现郭洪志教授有个本事，不管面对啥样患者，只要他一说话，患者就会和他无拘无束，拉近距离，让旁观者以为他们是在唠家常。此时的郭洪志教授，把他的文学本事（语言表述能力），哲学辩证观点都能自如地派上了用场。他高就高在能把复杂的问题，用简单的语言表述出来。有患者感慨道，转了几家医院，看了几个专家，专家们都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就像身在云里雾里，不知自己是啥病。而这个郭教授只要看看片子，几句话就把哪里有病说得清清楚楚。有的专家好像不顾患者听懂听不懂，而郭教授的话，句句能让患者听得懂。患者听不懂他就复述。

      多数患者不知道自己病到什么程度，他们经过郭教授一确诊，不仅明白哪里病了，还明白了是什么原因导致得了这种病。他会指着影像告诫患者，抽烟会引起哪个部位病变，他还会让患者明白，做这种或那种检查要花多少钱，做或不做有什么利弊，吃哪种药要吃多长时间，还要配合吃中药。一个名教授，把患者的病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足够了。他对一个患者能说一车话；他对一个患者说的话，能抵得上有些医生坐一天诊说的话。尽管有患者很啰嗦，而郭教授却能不厌其烦笑脸相对。每个患者走出门诊时，带走的都是明白账，还有郭教授临别暖人心的话。

      我曾经讽刺过当今有些医生，他们离开机器啥也不是，意思是说有些医生只是依赖先进设备。这个说法对郭洪志教授就失灵了。按说，他是个脑神经内科专家，给患者看病就得针对片子说话。奇就奇在，他能够把中医的望闻问切应用在诊疗中。他与中医不搭界，却能够把中医理论当做很重要的诊疗手段，这是个开山之举。我发现，郭教授也把心理学应用到了患者身上，猛一听，你会以为他是在和患者聊闲篇儿，仔细再听，他却是在对患者实施心理辅导。尤其对自闭型的患者开导时，只要你看到站在一旁的患者亲属，一个个被感动得绯红了脸庞，你就知道了一场心理辅导，是一副多么灵验的精神良药。

      郭洪志教授年界接七旬，退休后每周二出诊一次，专门诊治脑神经系统的疑难病症。他成了许多脑神经患者的心理依靠，所以他的号很难挂。

      10月24日，我找了个借口，坐在了郭教授坐诊的斜侧椅子上。经过观摩郭教授坐诊，我真想把自己的体验告诉读者。我想让大家知道，在全社会对医疗界或者是对医生连连诟病不断的情况下，这个社会不乏郭洪志这样的好名医，好专家。现在医疗界不如人意的现象多的是，但绝不能说一团漆黑。像郭洪志和郭洪志们这样的好专家，不就在我们身边嘛！

      我要告诉读者的是，郭教授已经是个老人。我亲眼所见，他从8：00到12:10看了32个病人，期间他没离开过座位，一个上午，连一次厕所都没去。他給32个人看病，人均说上200字的话，就是七八千字的话语量。关键是，他对患者说了那么多话，期间连一口水都没喝。

      郭洪志也是肉身，他绝非不想喝水，而不喝水，就是不想上厕所耽误坐诊时间。郭洪志教授在中午12:10离开门诊时，他已经口干舌燥嘶哑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心疼想流泪。面对郭教授这样有名气，有本事没架子的好专家，只能竖起大拇哥。

2023年10月29日于济南

郭洪志学术著作

      作者简介：杨延斌，笔名水务。《都市头条·济南头条》首位特约专栏作家。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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