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分,喜迎农民丰收节
2018年6月,我国将每年秋分设立为“中国农民丰收节”,今年是我国第六个“丰收节”
开天辟地的事,在中国
农民有了自己的丰收节
看谷垛,用一种昂首站立的姿势
歌唱金色的成熟
重拾那些久远的记忆
农谚里含着多少土地的谣曲
唱亮一年的汗水
浇灌出眼底的收成
付出的艰辛不再是梦影
喜欢一粒粒实现饱满的希望
秋收与秋播都是这个节日的意愿
土地与时光在劳动的吆喝声里受孕结实
成就秋天的风景
今夜,梦里的故乡
唤我将丰收的喜庆
写满诗意的天空
‖ 我想在橘到达的空间停留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
——《橘颂》屈原
橘子红了,红了
阳光用成熟的思想叙说秋天
我会想起屈子的《橘颂》
每个字都将爱注入
一种植物的生命
橘实举着朝霞的颜色
表达对土地的忠诚
绿叶不惧寒露的侵袭
秋风里仍然唱着火热的歌谣
刺尖上写着独立的性格
冷霜只会镀亮它的锋芒
橘子红了,红了
我想在橘到达的空间停留
咀嚼乡愁的底蕴
遥望楚天秋高气爽
白云下有我的故乡
老父亲圈起的篱园里
那棵满枝挂果的橘子树
还站在菜畦边等我
‖ 石榴红,用秋色表达成熟的思想
最忆村前石榴红
天工在这里勾勒四季中
最美的风景
秋色擅长表达成熟的思想
饱满的果实聚集着阳光
用夏花的火焰烧制成彩釉
装饰女儿红
让每只玉瓶都藏满
晶莹剔透的心愿
萌蘖条可以种植来年的春天
即便落叶含露
也会用金子的颜色书写梦想
扑向大地的真情不忘初衷
沤成泥还会孕育绿色的希冀
如今,我仍然喜欢
在这个季节走近石榴树
一种情怀会带着果香
在思想里徜徉
感悟秋高气爽的含义
‖ 我喜欢收割后的水田
这个时节,收割后的水田
稻茬间还有遗落的谷穗
更有镰刀碰落的一粒粒谷子
撒在浅浅的水里浸泡着
满垅田散发出稻茬和新谷混成的清香
我愿赤着双脚
一边疯跑一边闻这股香气
在田间享受一个农家孩子
纯朴的快乐
最是放鸭人扬起长竿
吆喝鸭群沿着梯田一层一层往下赶
鸭群便如瀑布倾泻
嘎嘎的鸣声轰轰然若雷的滚动
鸭瀑洗刷过的水田
再不剩一粒谷子
干干净净,做到颗粒归鸭囊
我直呆呆地看着这阵势
觉得是儿时看到的
顶壮观的景象
还有,鸭群过后
鸭嘴巴犁过的地方
我们拾不到谷穗了
却偶尔会捡到一两个鸭蛋
那种意外的惊喜
太多的满足了幼稚的童心
然后梦里会想象每一只鸭子
都把食入的谷子变成蛋
铺满视野……
我喜欢这些收割后的水田
并不是不爱那些金黄的稻子
卸掉成熟的负荷之后
更容易看见乡村的根
坦率地扎在土地和水里
有了这些经历之后
种植在人生中的乡愁
更自然,更丰盈
‖ 母亲,用乡音唤鸡群归笼
忘不了,晚炊的时候
母亲总是站在厨房外张望
然后,“咕咕、咕咕”
辛勤地用乡音唤鸡群归笼还巢
还不时回转身瞅瞅灶塘
担心柴火停止哔哔剥剥的燃烧
厨房西北角就是村头
往北再没有人家
有的是一处放养鸡群的草坡
浅草丛里有蚱蜢、蚯蚓
收了翅膀歇息的小豆娘
还有好多不知名的虫子唧唧啾啾
早晨奔出笼子的鸡群
不愁一天的食粮
母亲唤回鸡群,扎好笼子
晚饭就熟了。她会站在门外
喊我的乳名,一声紧,一声缓
很有耐性的声音
带着饭香,带着母爱
至今在我心里走动
原创作者李武斌,铁道兵文化部创作员,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著有《李武兵抒情诗选》(上下册),散文集《太阳鸟》,长篇纪实文学《自然之子》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