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聚偶得
重华
时逢大暑备鸡豚,雅客高朋聚麦村。
半世风云弹指过,一生浪叠史常存。
曾思早岁天天梦,何忘古稀日日痕。
莫到桑榆添白发,槐花树下笑黄昏。


小聚偶想
重华
岁在癸卯,时逢草长。可镇男女十人咸集大卡车,武川知青落户巨宝庄。
曾忆曩昔,汗洒故土,得以精神沥锻造;如今偶思,淡饭粗茶品亦香。五秩岁月弹指过,七旬沧桑鬓华霜。
然观各诸其貌,发稀寿星魏杰,满义温文尔雅,永金卓尔不凡,天喜雄姿英发;映梅东到座主,牛枝深藏不发,美珍歌喉如玉,建林画中一强。月枝因事末到,金凤远在他乡。

满桌珍馔,家珍难数;几瓶玉液,盛名五粮。鳜鱼同烤羊齐舞;炸糕与蒸鸡并尝。
余不胜酒力,推杯换盏面已赤;吾有佳言,举樽弄觞祝福长。
五十年前,与土共舞。帮楼打坝样样做;五十年后,生活工作两龙骧。开渠则汗流浃背,浇地则汗浸衣裳;饔飨则无油无菜;冬夏则硬挺暑凉!
俱往矣!三寸秃笔,何穷知青三载插队苦累?半纸真言,难尽十人品辣辛尝?
时已近秋,序已麦黄。愿知青十位青春永驻,望十位知青福祉永长!

小聚偶忆
重华
上世纪的一九七三年,武川十位知青(四男六女),背负行装,身荷重托,激情燃烧,奔赴我的家乡武川县中后河公社巨宝庄大队巨东生产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我狭义地理解,所谓“再教育”,即学校教育为初次教育,贫下中农的教育为再次教育,理解正确与否随他去吧。
他们初到巨宝庄,住的一进两开的土房,东屋住女生,分别为月枝、金风、美珍、建林、映梅、牛枝,过来中间是厨房,最西面住着四位男生,分别为满义、天喜、魏杰、永金。如果没记错,永金最小,其他无论男女与我同庚或长我一岁两岁。
记忆中的十位知青,可不是人们所谓的镀金教育或形或主义教育,而是扎扎实实的贫下中农再教育。
他们一九七三年夏末初秋插队,次年一过破五(甚至正月初三),几乎一个不差就来到巨宝庄,与贫下中农融为一体了。

上世纪七十年代尚是计划经济时代,不用说肉和新鲜蔬菜,就连肚子也勉强填饱。
春季,季风呼呼,尘沙漫漫。他们帮耧翻粪打砬砘;夏季他们荷锄耘田做泥水;秋季他们收割拔麦拉个子;冬季打井脱谷背秸子。凡贫下中农能干的活儿知青几乎样样能干。这不是赞诩,而是事实!
农忙季节,厨师挨个儿轮流,看谁没出工,一定轮为“掌勺”的。由此我想起当年迟志强唱的一首歌词“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窝头虽变成馒头莜面,但那个缺油少肉又无菜的年代,仅烩土豆真是难以下咽啊!
当时我作为反乡知靑着实羡慕十位知青,羡慕他们是干部子弟,羡慕他们是工人儿女,殊不知他们经过一天繁重的劳作没有一口可口的充饥之食,没有一袭驱寒的暖体之裘。如今每忆至此,不油老泪潸然,自愧不如!
好在今天小聚,我见各位风韵不减当年,虽霜风洗砺,鬓上添了少许霜花,眼角平添几折难以觉察的纹痕,这都为自然之道,谁人也无法抗拒,但他们的精神一个个潇洒矍铄。半个世纪过去了,他们仍谈笑风生,不减当年。
小聚结束,合影留念,以记录这一美好的时刻!同时,我祝你们青春永驻,岁月不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