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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
文/沐之
一万年前
我们寻找故乡
灯芯流着眼泪
那泪也没有方向
我摸过大佛的脚
心生默念
原生地的种子
是温暖还是围栏
所谓人心
肤浅的可怕
经幡滚过
路也在漫延
我试图膜拜那图腾
了却一桩心事
飞得很高的风筝
那条线已无力回牵……
假如
今日是谁的生辰
阳台上定格着渴望
那一抹动人的微笑
牵走了夏日的绝唱
假如爱可以重来
梦中的玉门关
和风劲吹
而温暖的心却走失了方向
于是
我奋笔疾书
用千百首流血的诗
重塑乌山云雨后
你迷离不舍的惊慌
我能拽住你的心吗
能不能留住你温暖的向往
呕干了心血的修辞
都只为抹去你内心的忧伤
是昨日的暴风雪吗
牵走了夏日的太阳
吸嘘不已的风暴中
早已不在的美丽幻想
假如爱可能重来
谁会堵在长长的巷口
用阳光下灿烂的微笑
去安慰暴雪中你心的寒凉
谁会站在高高的峰巅
竖起一面旗帜
狂风中，那坚毅，那执着
与那份痴迷的等候
是上苍在追悔冷酷的风雪
用心血焐热的冬日
能否换作今日的绝唱……
伏天
城廓的边缘
乡土不再陌生
灰色的祭坛
与倾泻的电闪雷呜
忽然将鸟的梦
撕做碎片
浑浑噩噩没了头绪
飘摇的荒野
挤做一团的小鸟
饥饿的相互张望
雷电中的倾盆
风尖叫着疯跑
乌云压顶
吹漏了西天城廓
路的尽头
疯长的荒草
天与地缝成了一线
紧闭双目的影像
任斑驳陆离的光
在云中惊恐着流蹿
雷电总会过去
巢中的小鸟
呑食了灵魂的乞天
勇敢与乌云盘旋着
我的双眸
便冲上乌云
去看一看
闪电过后
那本该倾盆的雨
是不是躲进了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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