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鹤,毕业于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作家。曾出版文学集。其作品呈阳刚特征,冲抵了社会上的一些抑郁,有处低谷向上的蓬勃之势,给人以暖情和真挚,是其作品的特色。在海内在华人作家圈里,有知名度和影响。
《永康的弄堂》
文/东方鹤
大陈村的那条弄堂
有点狭隘,有点逼仄
弄堂里柔波似的风儿
吹不干潮湿,吹不走破落
那两盏红灯笼
在门檐下无言地挂着
挂着宋元明清的酸楚
挂着民国那时的离落
挂着野草的疯狂
挂着蚊蝇的欢歌
那个起早的女人
嚼着老黄瓜在石阶上坐着
坐看季节交替
坐等岁月流过
恁把蕴玉藏珠的自己
坐成无精打采的婆婆
再把星辰闪烁的梦想
交给了锈迹斑斑的铜锁
………
村外的村外
此时熟了葡萄,熟了瓜果
那一畦一畦芋艿田
正枝叶青葱,朝气蓬勃
2023.7.22
癸卯年.盛夏
在混沌与模糊面前
今音评论:
把沉淀的记忆再浮起来。东方鹤 《永康的弄堂》因题目在具形之后而出现了,在导读基础上的聚焦作用。这不仅是创作的意识,同时也是握笔的一种力度。诗歌聚焦的点位始终放在弄堂的启示也在第一段。
它在于诗歌创作是按照点位要求,而不作无限制扩展,它包括诗行的纵深,和每一行边际的收笔之处。第一段为详细为重点,其它两段被看作是一般处理,这也就足够了,它不会影响全篇的出彩,而出彩的也是在第一段,其它两段的铺垫和展示,都是服从于第一段的需要而作。
因为“弄堂”的存在和消失,每天都在人的大脑里转辗着它的鲜活,它有生命的根的象征,和包含着灵魂的印记在内,这爿天地在对应外部世界的浩瀚,才显示出它的渺小和狭隘,但不失其光辉的折射和传承,随着拆迁,对其意志的强烈与执着,更加会主动深入人心,并且作为一种性格的磨炼,不断在影响着社会发展。
在当下,写“弄堂”,忆历史,不是少数人的专利,而对它的深入刻画和认知,只能是一小部分的人才能做到,比如这首诗歌,它能够将健忘的那些断层历史信息弥补上,并把它串在一起浮现在眼前,这时候的诗歌就像一幕情景剧,起到的白话效果,意在局里局外的人都能看懂,比如对弄堂的追溯,它的由来,它的变化,还有最终的消失。但是,要灭绝于心里还是非常难。
诗歌写出了人物怀有这么一种感受,比如对弄堂的敏感,也超出了一般人所想的层面和思考的范围,是超出了人物所担负的能力,这是诗歌传递出替历史的沉重和焦虑。这时候的诗歌已经清晰地认识到了,之后,又采用了自我平衡模式,如最后一段的四行,用移景来解决它。作为清醒,它的主动是能够帮助一个人的生命渡过难关。现实中的人,都会遇到难关,这和个性、欲望和目标有关。
同时,诗歌也在情趣的转换上,在最后一段进行了重合,合出诗歌的欢愉,如果没有这个意识,也要想法创造出这种状态来,这是诗歌含有的趋势和社会阳光效果的一面,这么看,诗歌有营造的势头,虽然有点牵强,但总比沉重要好得多。
比如最后一段第一行“村外的村外”,它有一番说不尽和道不完的语辞在里面。但它又是电视剧的镜头语言,有转场效应。就是在场景对比中,让人感到意味犹尽,这就把诗歌的想象空间凸显出来了。其实,传承与断层,只在一念间。
作者:东方鹤
荣誉顾问:关敏仪 然空 萧潇
秋秋 胡晶清 施国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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