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六年的春天
天空布满乌云
花迟迟不开
太阳躲进云层
街上行走的
大多都是穷人
偶尔有一辆吉普车经过
威风凛凛
饭桌上很难见到荤腥
仅仅是维持生命
那位包裹严实的姑娘
一脸庄重
南站塔顶的坦克
逼走了温存
令人感到一丝慰籍的
还是南京街两旁的梧桐
望着圆路餐厅的橱窗
激起动物的本能
咽下口水毅然离去
渴望蛋白质的支撑
那个年代
应该还有爱情
只是被挤兑的东躲西藏
为了某种需求而草草结婚
那年疾风暴雨
那年地震频频
而我唯一的企盼
是吃一次李连贵熏肉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