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座谈会主席台)

(精神矍铄的中国文坛常青树阎纲)

(看把李老喜的,一笑,活脱脱一个弥勒佛)
来了,省上的市上的县上的主管领导来了。
来了,省上的市上的享誉全国的专家作家来了。
各大媒体来了。
大家汇聚兴平,在人间最美的四月天,为79岁高龄的著名文学评论家李星老先生在他的家乡召开“李星文学座谈会”。



中国文学评论界的泰斗,92岁高龄的冰心散文奖获主,在九嵕设下文学拜将台的阎纲开宗明义:“李星就是一座山”!精彩绝伦的分享,迅速在网上发酵。
白描说,李星是他一生的良师益友,他是文学陕军的灵魂人物,是参与者,见证者,击鼓者。
厚夫直言不讳:李星是陕西文学的“护法大师”!

陈忠实的《白鹿原》揭秘一个民族的秘史,成为中国当代文学的丰碑,无需质疑,李老先生是第一读者,是他给《白鹿原》穿的嫁衣,给陈忠实喝的壮行酒。
各位专家作家畅所欲言,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着一个个往事,李星是兴平人民的骄傲,咸阳人民的骄傲,陕西人民的骄傲,他有太多太多的资本。

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盛会,说心里话,我诚恐诚惶,我比李星先生小20岁,一个曾经的文学青年,现在59岁,常常厚着脸皮也往文人堆里凑,百分之百的半吊子 。
从兴平回来,那天座谈会上的热烈场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一有时间就在网上查阅李星先生的资料,甚至夜不能寐。
一位名人说过,人生不是一场物质的盛宴,而是一次灵魂的修炼。
阎纲也好,李星也罢,甚至连那天和我一起来回的南生桥,在我眼里,根本不是什么大腕名家,他们更像老家一个个父老,我父亲31年的,比阎老大一岁 。

(农民、木匠出身的大学教授南生桥,他从未忌讳,和李星同岁,又是同学,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孜孜不倦探索梦科学的真谛)

他们就是一个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头儿。
在座谈会上,李星率真的可爱,尽是一些胡言乱语。
他赞扬“社会活动家”王海为他张罗这次会,“埋怨”县上的领导“应该去攀上级的组织部和财政厅”,他自责“我没有为家乡做出什么贡献”。
他人大毕业分到陕西,他的理想就是当一个作家,八十年代,路遥光芒万丈,路遥看着他的几篇小说,意思是不怎么样,“你还是搞文学评论吧”,阴差阳错鬼使神差地改变了他的人生。
他抱怨他农村出来的媳妇,泼辣蛮不讲理,曾经和他从作协的五楼吵闹到三楼,幸亏别人劝架,否则非整到一楼去不可。
他一辈子活得窝窝囊囊,唯唯诺诺。老婆一辈子都瞧不起他,吵了半辈子,爱了一辈子。
别人家的孩子都找关系分到一个好工作,李星不能。面对家人的压力,李星先生患上了抑郁症,一次他吞下了安眠药,自杀未遂 。
白描说,他在北京,心里放不下这个老兄。
座谈会上,李星直言,“跟我李星打交道的没有坏人”,引起哄堂大笑。
座谈会结束后,我和王海厚夫副主席,作家南生桥李春光陪李星先生去茂陵博物馆去参观,情商智商极高的王海老兄这次失算了,他和厚夫自驾前往,我和南生桥李春光坐市委的中巴,李老爷子一路上谈笑风生,和宣传部的美女“打情骂俏”。
在博物馆,田晖馆长如数家珍,李老爷子兴致勃勃。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们驻足观望国宝,马踏匈奴,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厚夫副主席陷入沉思,这个陕北美男子,敢说他没有匈奴的血统?)
在国宝跟前,李老爷子几次打问田馆长安保问题,我都厌烦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了,要说有想法的,也是我们这些小字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田馆长学识渊博,李老先生不耻下问,议论大汉雄风,怎么就提起李性的血统问题,大唐盛世,万国来朝,饶有兴趣,我也是李家后代啊,竟然还流淌着鲜卑族的血液?
是的,李星,一辈子太真太善太美了,跟一切的一切,假的恶的丑的,风牛马不相及。
人们都说,李星是一个好人。这是一个社会对李星最至尊的褒扬。


(两位副主席帅的不能再帅了,他们应该感谢这些绿叶,特别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我这个自命不凡厚颜无耻的半残废)
李星也好,阎纲也罢,无疑是中国文学史一座座山峰,但是在我眼里,他们一个个是老大不小的顽童,风趣幽默,和蔼可亲,憨态可掬,人生修炼升华,成精了,变仙了,长生不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