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首次“ChatGPT文学作品研讨会”取得丰硕成果

【北美瞭望】孙瑞祥Jack Sun 报道   2023年3月3日，“ChatGPT文学作品研讨会”在加拿大多伦多线上举行，通过YouTube全球直播。此次研讨会是全球首次以ChatGPT与文学创作为主题的国际性高端论坛，荟萃学者精英，直面理论前沿，引发社会各界广泛关注并取得丰硕成果。

2022年11月30日，美国人工智能研究公司OpenAI发布了一款基于大模型技术实现的名为ChatGPT的通用聊天机器人，数周内便风靡全球，特别是在文学、新闻写作等领域引发测试狂潮。由全球校友峰会加拿大委员会主办，中关村科技园管委会多伦多联络处、加拿大中国笔会、加拿大高校文学社、加拿大中国高校校友书画艺术组委会联合主办的“ChatGPT文学作品研讨会”，旨在ChatGPT开局之际普及通用聊天机器人知识、繁荣ChatGPT文学创作、搭建人文学者与人工智能技术专家的沟通桥梁、推动人工智能文化产业化发展。

研讨会上，主办方代表全球校友峰会加拿大委员会主席张志立、中关村科技园区管委会多伦多联络处主任王广利、加拿大高校文学社社长原野分别致欢迎辞，对全球首次“ChatGPT文学作品研讨会”的成功举办表示热烈祝贺。

研讨会围绕六大热门议题展开，包括：1.人工智能文学作品的创作水平；2.人工智能文学作品与作家作品区别；3.人工智能对新闻报道和媒体文化的影响；4.人工智能文学作品与版权所有；5.人工智能文学作品对高校文学课程的影响；6.今后的发展趋势：人工智能与人类关系、分工及对人类生活的影响。

研讨会邀请知名专家学者庞进、李彦、孙博、孙瑞祥为主讲嘉宾，董黎明为点评嘉宾。加拿大著名主持人、OMNI TV都会聚焦栏目资深记者杨捷主持会议，全球校友峰会加拿大委员会秘书长袁大伟担任Zoom会议和YouTube直播的技术支持。每一个研讨话题都由嘉宾一人主讲，其他嘉宾做补充回应，并有专家点评、参与者提问和互动环节。每一位演讲嘉宾都亲自参与过ChatGPT测试，他们的演讲结合实例有感而发，有很强的针对性和理论高度。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本次研讨会思想前卫、视野开阔、观点新颖、信息密集、互动热烈，历时两个多小时意犹未尽。主办方事先发布了研讨会预告，在短短时间里累计阅读量超过十万人次。当天可容纳一百人的Zoom会议室座无虚席，很多人通过YouTube收看了直播。Zoom聊天室留言踊跃，大家对这种正在形成的“ChatGPT体”或“人工智能体”文学现象展开热议，对嘉宾的精彩演讲给与了一致好评，期待不久将来能够形成“多伦多人工智能文学研究流派”。演讲嘉宾、书法家庞进为研讨会的召开泼墨挥毫：“人工智能铺天盖地，我辈灵慧适变开新”。

全球校友峰会加拿大委员会主席张志立发表了研讨会成果总结和未来规划。他宣布：本次研讨会是世界第一次ChatGPT文学作品研讨会，取得了丰硕成果。主办方将出版专家组、参会嘉宾ChatGPT 文学作品、论文集；全球校友峰会将创建ChatGPT文学研究院，推动人工智能文化产业化发展；组建ChatGPT文学群，普及、推广和指导人工智能文学作品创作，收集、反馈相关数据资料；与中国相关科技园区包括中关村科技创业园区、加拿大高校、文化机构、人工智能机构联合，共同推广、发展人工智能文化产品产业化应用。

“ChatGPT文学作品研讨会”是在多伦多举办的2023第二届全球校友峰会暨博览会的首场系列活动，第二届峰会共有12个系列论坛。全球校友峰会由国际投融资论坛总部（WFEChina.com)及城市金融报北美办事处（csjrw.cn)主办，是在2021年疫情期间创立的国际性高端品牌。全球校友峰会的宗旨是促进全球高校校友联谊，推动校友文化和科技交流，创建校友高端社交圈，互助共赢，为后疫情时代全球数字经济发展助力。

分享演讲嘉宾和点评嘉宾的部分精彩发言（以发言先后为序）

孙博（知名作家、编剧，加拿大中国笔会会长、加拿大多元文化媒体联盟副主席）认为，ChatGPT创作的文学作品尚处于初级水平。孙博通过案例研究ChatGPT写作，先让它写散文《我在多伦多巧遇上海的小学老师》，然后请六位作家打分，平均73.3分，表现不俗。大部分文友认为：文章条理清晰，语句通顺，也有逻辑性，具有一定的可读性。有的文友认为：不少地方是套话，真的就像是机器人写出来的。没有打动人的细节和个性化的语言，个人感受也流于大道理，缺乏鲜活的体验，属于类型化的文章。

孙博还请ChatGPT模仿朱自清的《背影》，写一篇《父亲的背影》。最终他打了60分，表现差强人意。散文贵在独特的取材和真情实感，细节才是散文立身安命的根本。而ChatGPT写出的《父亲的背影》却是讲大道理，文字很难引起读者的共鸣。也许，机器人收集大数据时喝了太多的“心灵鸡汤”，生成了僵硬的固定模板，难以产生有血有肉的文章。

孙博认为，不难看到，目下的ChatGPT创作的文学作品缺乏灵性，尚处于初级水平，根本不可能与名家作品媲美，但它可以启发我们思考、提高写作速度，就像ChatGPT自己一再强调的：“人工智能会更好地服务人类而不是取代”。眼下，机器人缺乏的是创造力、思辨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这也是人类暂时无法被替代的智能。而文学创作是极需创造力的工作，所以作家不必担心失业，文学也不会式微。

孙瑞祥（新闻学教授、文学博士，1982年毕业于复旦大学新闻系。原任天津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院长，加拿大观察、北美瞭望创办人）以“ChatGPT的新闻报道测试及其影响分析”为题发言。他认为ChatGPT的应用颠覆了传统意义上新闻学、传播学的某些认知，它可以作为辅助工具参与到新闻生产过程，可以完成一些新闻报道工作环节，包括搜集选题资料、汇总发布资讯、整理数据等，有助于提升内容创作效率，但ChatGPT无论如何无法替代记者工作。

孙瑞祥认为，ChatGPT的新闻报道只有存量内容，没有增量信息，新闻写作能力尚显幼稚，难以挖掘新闻价值，缺乏时效性，特别是新闻真实性难以把握。ChatGPT没有在场性，没有原创性，缺乏思辨性，无法完成深度报道、人物特写、新闻评论等需要创造性思维的体裁。就目前情况看，聊天机器人参与新闻生产不排除会拉低整个新闻传媒业水准，走向平庸化和程序化。

孙瑞祥说，给ChatGPT的提问设计很重要，这是人机对话的一个新课题，过于笼统的提问难以获得理想答案，也容易导致出现不实内容。对于ChatGPT我们的未知远远大于已知，一切结论都还为之过早。目前，ChatGPT还没有通过图灵测试的评估。其实，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工智能模型能真正通过图灵测试。他最后总结了三句话：1.ChatGPT为人类驾驭复杂生活插上了更加轻便的翅膀；2.人造的ChatGPT终将由人来解决所面临问题；3.我们的态度：积极拥抱，谨慎乐观，影响有限，未来可期。

李彦（滑铁卢大学瑞纳森学院教授，中国研究中心主任、中英文作家）就“人工智能文学作品对高校文学课程的影响”这一话题，分享了她的看法。数月来，滑铁卢大学不断发出通知，提醒教师如何处理学生使用人工智能完成作业的问题。同事们及时分享了一些软件，可以协助教师判断，学生是否使用了人工智能捉刀代笔。

鉴于ChatGPT这个软件的设计特点，不太聚焦于提供客观事实的结果，而是更侧重于人类语言表达和交流的方式、习惯等等，所以产生的结果往往是中庸之道，不偏不倚，缺乏感情色彩的表述，缺乏个性化特点，而涉及到的客观事实，又时常出错，而文化课教师所出的论文题目中，有很具体的要求，需要学生对阅读过的名篇进行评述，融入学生从个人角度得出的结论。引发怀疑后，再用学校提供的查验软件审核，就确认了作弊。

但学生采用人工智能完成作业的现象，也引起了李彦更多的思考。她认为，这涉及到如何定义学习和如何认定学生作弊的问题。眼下，高校把ChatGPT当成一个需要防范学生用它作弊的坏事来看待。但如果人工智能可以用最有效的方式，帮助学生获得大量信息，提供全面的、多方位的思考，学生能受到启发，融会贯通，对某些事物产生出自己的认知，那么，这种学习方式，就是有益的，不应该简单地否定。

另外，李彦长期来从事中英文双语的创作和翻译，深感不同语言之间的隔阂对人类沟通所造成的困境。她觉得，在文化交流层面的翻译上，借力人工智能，效率很高，是值得人类进一步研发，改进，推广的。

庞进（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首届冰心散文奖获得者，西安日报社高级编辑，陕西师范大学哲学学士 、西北大学文学硕士）认为，ChatGPT是人工智能的最新成果，标志着智能时代的到来。人类社会从远古至今，大体经历了采猎、农耕、工业、信息四个时代。智能时代是继信息时代，并以信息时代为基础的第五个时代，人工智能是智能时代的主要标志。ChatGPT以其强大的对话能力，成为人工智能的现在进行时。“模拟人脑、庞大数据、超级运算、深度学习、广泛应用”的人工智能，将会全面的、大幅度的、革命性地改变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从而对人类社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人工智能使人机关系凸显，人的创造将进展为“人机合造”。人工智能全方位、全时态、全行业地广泛运用，将使人机关系凸显，成为可以和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人与超越界四大关系并列的第五大关系。人机关系主要是互补、合作、竞争的关系，矛盾、冲突也一定会有，如会出现侵犯隐私、评估偏见、决策错误、业位失去、安全不保、道德争议等。

进入智能社会后，文学创作会将由“作家独造”，进展为“人机合造”。人工智能将从知识、思想、体验、传播等方面对文学创作以影响。目前，人工智能的创作水平还处于低、中阶段，其出现的版权问题，有待解决。

“人工智能铺天盖地，我辈灵慧适变开新”。我们应当接受、拥抱智能时代，适应新变化、学习新知识、掌握新技能、做出新创造、活出新境界。

董黎明（全球校友峰会加拿大委员会共同主席、世界华文福斯传媒协会副主席、《今日加拿大》总编辑、德国汉堡造型艺术学院传媒硕士）的点评要点:刚才各位老师探讨了人工智能文学作品的多个方面，分享他们对于人工智能文学作品的看法和经验。涉及到6个议题，那么这些议题是否涵盖了人工智能文学作品的讨论范围？让我们听听今天研讨会的主人：ChatGPT 是怎样认为的：

“是的，这些议题涵盖了人工智能文学作品的讨论范围，并且从不同的角度探讨了人工智能文学作品的影响和未来发展趋势，包括创作水平、与作家作品的区别、对新闻报道和媒体文化的影响、对高校文学课程的影响，以及人工智能与人类关系、分工及对人类生活的影响等方面。这些议题涵盖了人工智能文学作品的多个方面，对于深入探讨人工智能文学作品的研究和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我们知道，当今世界在文学领域，已经有不少作家和人工智能技术人员合作创作文学作品。例如，普利策奖得主 Colson Whitehead 与计算机科学家 Nick Montfort 合作创作的小说《1 the Road》，其中一个主要角色就是由 AI 程序生成的。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知名作家刘慈欣和人工智能机器人 Xiaoice 合作创作的小说《无声告白》，Xiaoice 负责提供情节和角色，刘慈欣则负责文学风格和写作技巧。这些例子表明，文学工作者和人工智能技术人员之间已经开始有了合作和交流，人工智能技术在文学创作领域的应用也越来越广泛。未来将会有更多有趣的文学作品诞生。

一般而言，文学工作者并不熟悉人工智能。如何促进文学工作者与人工智能技术人员之间的融合呢？这就需要我们从以下几个方面作出努力：

1.推广人工智能技术知识，向文学工作者介绍人工智能的基础知识和技术应用场景，让他们了解人工智能技术的概念和基础算法。

2.创建跨学科合作机制，促进人工智能技术人员和文学工作者的交流与合作。

3. 继续开展类似于今天这样研讨活动和培训，让他们深入了解彼此的专业领域和工作内容，交流和分享经验和想法。

今天我们在这里聚集，探讨以ChatGPT为代表的人工智能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所取得的应用和成果。尽管人工智能的发展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便利和惊喜，但我们也应该认识到，当前的ChatGPT只是人工智能发展历程中的一个阶段，还存在着很多不足和局限，功能还有待完善。可以说，现在以ChatGPT为代表的人工智能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儿，正是因为我们相信人工智能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我们才花极大地热情来讨论、实践。

全球校友峰会加拿大委员会主席张志立，中关村科技园区管委会多伦多联络处主任王广利，加拿大中国笔会会长孙博，加拿大高校文学社社长原野，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庞进，滑铁卢大学瑞纳森学院教授李彦，天津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前院长孙瑞祥教授，全球校友峰会加拿大委员会共同主席董黎明，全球校友峰会加拿大委员会秘书长袁大伟，多伦多都会大学教授奚风丰，麦吉尔大学博士郭晓明，南美洲华文作家协会会长林美君、中北大学加拿大校友会会长、现任中国高校校友会会长群（加拿大）群主柳元宗， 西南大学加拿大校友会会长宋晓燕，兰州大学多伦多校友会会长穆诗今，长安大学加拿大校友会会长公茂坤，西南科技大学加拿大校友会会长庾兰，天津大学多伦多校友会会长巨永平，上海大学加拿大校友会会长吴一勤，加拿大陕西同乡会会长周志军，加拿大和枫会会长余承璋、炳彰，东枫彩艺术团理事长张小燕，全球校友峰会加拿大委员会理事会成员陈蓉、王永琼、黄国艳、吕苗苗，陕西师大加拿大校友会王青川、刘萍等百人出席了研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