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山的梦（散文）作者／陈建凯

每当我看见一身洁白、美丽可爱的天鹅，在东江湖湖泊、湖湾栖息、嬉戏时，在东江湖湖畔、农田原野上空，排成“一”字形或“人”字形飞翔、遨游时。10多年来，不管是在乡政府，还是在科局单位，不管是在工作中，还是休息时，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在夜间，我一直有过梦，有过冲动，有过激情，欲为传说来自天鹅、形状如同天鹅、山名也叫天鹅的天鹅山，写首诗，写篇散文，或写个童话故事。

为了实现这个梦，我曾多次与同仁、文人、友人，开车或徒步观赏天鹅山，去寻找那俊美的身段、圆润的五官，去寻找那优美的线条、丰满的山峰，去寻找那婉转传神的媚眼及忽而兴致勃发、忽而悠然忘形的姿态；去寻找天鹅的蛋蛋、潺潺的溪流。但由于我才疏学浅、文笔笨拙，加上天生又没有文学细胞。故，写作时尽管搜肠刮肚，却总找不到一点灵感，捕捉不到一点火花，铺开纸墨，不知如何下笔。于是我就找了一千种理由，一万个借口，天鹅山的山没有华山之险，天鹅山的峰没有张家界之挺，天鹅山的树没有黄山之奇，天鹅山的异兽没有神农架之珍。天鹅山没有什么东西可写，天鹅山没有什么特色可秀，天鹅山没有什么梦可做。

鸡年仲夏一天，我到市文联公干，既是同窗又是文联主席的李先生热情接待我，他抓了一把天鹅山的茶叶，放进茶壶里，他不用开水去冲，而用一瓶“农夫山泉”的矿泉水去浸泡，过段时间，再慢慢品味，我问：“为啥？”他说：“天鹅山的梦，就如冷水泡茶喝，不但很能解渴，而且还能释放出更多的儿茶素，只有慢慢品，你才能感觉到天鹅山茶的芬芳、香醇、甘甜，才会感觉到天鹅山的灵润溢满唇齿之间，你不识天鹅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带着这种梦想，带着同窗的点拨，我再次走进天鹅山，拥抱天鹅山，亲吻天鹅山。站在海拔1000多米的山顶，俯瞰脚下的群山起伏，岗峦叠翠，延绵不绝的群山，眺望远处浩淼的东江湖，湖水碧蓝，朵朵白云，青翠的山峰倒印于湖面，山光水色融为一体。顿时，我被一幅永远清新，平凡中不平凡，普通中不普通，没有特色的特色山水生态水墨画砸晕了，砸醉了。于是在一半是晕、一半是醉的幻想中，隐隐若若中，朦朦胧胧中，糊糊涂涂中，我梦到了天鹅山与东江湖那接合点，那汇合处，那山水紧紧相连之处奇妙而潜在的某种东西，这东西是什么呢？

巍巍的天鹅山，就是一只美丽的天鹅，在万顷碧波的东江湖雍容自在地游弋，天鹅山的山顶，是天鹅的头，鹅颈高高的、胸脯挺挺的，是正在破浪前行的船头；天鹅山宽阔的山体，是天鹅的腹部，航行的船底，为了便于游弋，身子稍稍向前倾着；茫茫的林海，是天鹅的翅膀，船的帆，在风浪前半张着，微微鼓起；天鹅山顶的银杉群落，就是天鹅婉转传神的眼睛。银杉是植物的活化石，植物的“熊猫”，是令人目眩的珍品，它记载着地球冰川时代的形象，见证着人类、自然诸多历史，且又由于它数量有356株之多，占全国总量十分之一，居湖南之首，全国第二，被列为全球条件最好、种数最多的群落。自然而然散发着一种超时空、超时代的魅力、魔力、影响力。令人流连忘返、心醉神迷，也令人怀古，是游人、文人、摄客、科学家，游玩、观赏、创作、科研考察的圣境、圣地、基地。

置身于天鹅山的怀抱，这儿有瀑布、有山峰、有平川、有草原、有泉水，有迷人的格桑花。天是这样的蓝，空气是这样的新鲜，瀑布是这样的流畅，山峰是这样的秀美，平川是这样的辽阔，草原是这样的茂盛，泉水是这样的甘甜。头上的树木宏伟，四周的灌木纤丽，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每时每刻都很温馨，鸟儿在朦胧的光影中飞动，在片片阳光里穿梭，像点点火花，很少喧哗，脚下是一片积聚了上百年、上千年的树叶，铺成的垫子，在这厚实的绒毯上听到了鸟儿的啾啾声、闻到了松鼠咬果的咔吱声，嗅到了山牛嬉戏的亲昵声和异兽穿越丛林的沙沙声。那种陶醉，那种迷恋，那种沉浸，让我的心、我的思想远离尘世，远离繁华，远离时空，没有任何杂念，没有任何欲望，心如止水，大脑被净化了，正做着超然的梦，这梦是什么呢？

多年来，我请盲人解梦、高人解梦，百度周公解梦，一直得不到梦的真谛，直到有一天，我确信这梦已经大部分进入了我的实际生活，进入了我的情怀，当然也进入了我的文章，使我的文章初步成形，而给文章以笔墨的、以色彩的、以生态的、以灵感的，不是别的，正是天鹅山那一望无垠，东西长23公里，南北长11公里，总面积为10多万亩的原始次森林，常绿阔叶混交林以及人工栽培林，240多种国家一级、二级脊椎保护动物，100多处自然生态景点和160平方公里的东江湖水面。，这种由静态、动态、液态组成的立体画面，正是我的梦，天鹅山的梦，梦醒来时还能清楚地听得见、看得见，摸得着。

天鹅山梦！中国梦！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