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让我们更加坚强
——读余华的小说《活着》之后
文/张大春
我们鹃城读书会第二期共读书目是余华的《活着》，前些时候我因为照顾病中的妻子，加上工作上的繁忙，在召开分享会前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细读这本书。在前不久召开的分享会上，听到书友们侃侃而谈，我只是自愧弗如、一脸的无奈。眼看第三期共读巴金的《随想录》一套五册又到了手里，我再不补上上期读书的欠账，恐怕我就只有永远在后面追赶的份了。自甘落后，这不是我的性格，于是，我用了三天两夜，终于把《活着》一书读完了。
掩卷而思，这本书犹如给我打开了一扇窗口，让我认识了什么叫苦难。书中的主人公徐福贵一生的经历，他既没有福也没有贵，反而是遭遇了种种常人难以想象的人间苦难：年轻时候嗜赌成性，不仅败光了一百多亩田地和宅院，气死了老父亲，一家人栖身茅屋，后来经历抓壮丁、葬儿子、葬女儿、葬女婿、葬爱妻、葬孙子。在我看来，主人公的情感世界完全是麻木了，但在看到春生（刘县长）因为无法忍受文化大革命红卫兵的严刑酷斗而想上吊自杀的时候，还竭力劝春生“你的命是爹娘给的，你不要命了也得先去问问他们”。后来得知春生还是选择上吊的时候，这对苦命的夫妻不仅忘记了丧子之痛，还选择原谅了春生。他们的形象在我心中瞬间就高大了起来。
年轻时候的主人公是混账的，根本不值得同情。他骑在妓女的身上去逛街，在经过岳父的米店门口的时候，还嬉皮笑脸的脱帽致礼“近来无恙”，气得老丈人脸就像“松花蛋一样”，后来他岳父一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他反而恬不知耻地大声嚷嚷向老丈人请安。他在妓院里和龙二赌钱到天亮，他老婆家珍怀着身孕跪在旁边劝他不要再赌了，他扯起给他老婆几个耳光。
福贵的一生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成立之初的土地改革、人民公社、食堂化，三年自然灾害和文化大革命。个人的命运必将被社会的洪流所裹挟，在这么二十多年社会巨大的变革中，主人公福贵的命运也必将随着社会的变革而留下烙印。作品中龙二在赌桌上作假，用欺骗的手段赢了福贵的田产宅院，解放后因成了恶霸地主被拉去枪毙，福贵幸灾乐祸地感叹“要不是我爹和我是两个败家子没准被毙掉的就是我了”，“这下可要好好活了”。用柴火煮废铁（炼钢）虽然是在展示农村中的愚昧，但更是在向世人述说着当时整个国家的急功近利。
福贵的妻子家珍对福贵的不离不弃，让我深深的感动！这对小夫妻也必将随着社会的跌宕起伏而命运多舛，尽管家珍也经历了由富到贫甚至连野菜也吃不上的日子，还和福贵共同经历了丧子丧女丧女婿的痛苦，但家珍最后能拉着福贵的手慢慢死去，算是这本书里最完美的一页了，在我们感叹命运是这样的不公平之时，心中还会留下一丝温暖。福贵攒钱买牛，尽管只是买了一头老牛，福贵实现了他小小的心愿，同样带给了我们一些希望。
我们在同情福贵所经历的苦难之时，还被福贵所表现出来的麻木、乐观和坚强所深深地折服！同时，我们有理由相信，我们多灾多难的民族，经历过一个又一个苦难，一定会更加坚强，也一定会熬出来一个美好的未！
作者简介：
张大春，男，今年55岁，大学文化，小学高级教师。成都市郫都区主席团成员、副秘书长。有文稿被《读者》杂志、《华西都市报》、《西南商报》、《成都晚报》、《成都商报》、《成都日报》、《甘孜日报》、《中国网》、《四川新闻网》、《四川文化网》、《艺海撷英BEAAC》、《作家地带》、《郫都报》、《郫都统一战线》等报刊杂志微信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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