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西京(原创)
河水轻轻唱着春讯,
河畔留下一道道铿锵的话痕:
“吐字不清,道字不明,
等于钝刀子杀人!”
晨练中,父亲厚植着小香玉
基本功的根。
“看戏看旦儿,
吃饺子吃馅儿。”
这是父亲多年来从台下听到的
百姓看戏的议论。
“台下看戏的听不清音儿,
台上唱戏的等于瞎胡混儿。”
吐字,这是一个旦角儿
舞台上的立身之本。
小河边,“咿——”,
小香玉喊嗓
对着满天星辰。
小河边,“啊——”
小香玉练腔
伴着河水的高唱浅吟。
“高音不刺耳,
低音听的清。”
练高音,
父亲跑到数百步外,
侧耳凝神;
练低音,
父亲躲在大树后
支耳细品。
“千斤念白四两唱”,
念白,要把准戏理戏魂。
练“喷口”要象学拼音;
声母韵母分开练,
半点不能含混。
忽而慢,
忽而紧;
一字一句,
体忖着角色的内心。
小香玉盯着眼前的大树,
一遍遍的念,一遍遍的拼;
吐字不饱,
这是嘴皮上缺力少劲;
平上去入,
要让观众听得清字骨句筋。
洛水畔的那棵高杨看见:
小香玉口干舌燥,
血裂满唇;
渭河滩的那棵垂柳见证:
小香玉舌头打不过弯儿,
口麻神昏!
念念念,
眼前的垂柳,
一年年增着年轮;
练练练,
面前的河水,
一岁岁流着冬夏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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