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狩猎者
将一群惊恐的斑羚羊
逼到悬崖边上
人羚对峙
这是一场弱肉强食的游戏
是决定生死的心理较量
十分钟
二十分钟
时间像已凝固
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响
斑羚们无路可退
列强者
在等心怡舞会的开场
一声撕裂长鸣
如一把出鞘剑锋
从悬崖谷底直插绝望的山峰之上
头羊出列
一个皱纹纵横的老者
神情凝重环视整个族群
目光盯住缓缓落下的太阳
斑羚们按年龄分站两边
一个年轻斑羚已站在老者身旁
它们确定过眼神
确定过信任
确定过生命的悲壮
开始后退
开始启动
开始加速奔跑
准备完成最后生命的绽放
一老一少腾空而起
向着悬崖对岸
那个不可能跨越的地方
两米
四米
年轻斑羚的身体开始下坠
老者却精准地腾在少者蹄下
一声激越嘶鸣在山谷回荡
小斑羚借助老者的依托
四蹄蹬在老斑羚背上
再次腾空
再次加速
再次飞越
最终
落在对面生命重生的山岗
老斑羚
就像瞬间折断翅膀的雁
直落千丈
那是一枚把卫星送入太空的火箭
燃料耗尽
动力用完
留下一道永恒的光芒
画面重复
一对对腾飞
一个个死亡
从此
有了斑羚飞渡的传说
有了残忍与善良的碰撞
那群年轻斑羚羊
把生死飞越
悬崖上空的离殇
永远刻在心上
当危险来临
再次遇到生死存亡
它们也会像父辈一样
一样选择
悲壮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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