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鸽子洞(外二首）
韦汉权
即使断了飞翔
我们依然隐秘
都说这还不是悬崖和绝壁
像一首查无此地的诗歌
所有藏匿鸽子的洞穴
都是从籍籍无名开始吗
在大凌河西支
先让叙述得以泛滥
如此美景
我们就只能好好爱着
并好好坚守
一定要辅以凌厉的舞蹈吗
当青丝染上白霜
俯视下的滨水湖北路
皱纹如沟
我们沿着前人的路线
并认下
这宜人的栖身之所
这就是词藻
这就是一首诗歌里的丰盈
在云山峭壁的剖面
那一方洞天
是我们始终的隐忍
后来习以为常的一两句吟颂
没有谁会用一生的构想来回应
最后谁都会空出一个瓶子
一滴一滴地往深处装
我们内部的饥渴和羽毛
曾以食为天的祖训
在景致里
在诗歌的末节
稍加修饰和描摹
便能在四季里
默默飞越
默默洞穿
丰溪分水口
来过的人
请你告诉我
从丰溪下来
从登高山往西
哪里是分水口
九一南路跃过龙川
我要在那里看到拐角和漩涡
看到河水静下来美下来的时候
我要提前知道身世
而你告诉我的是一条河行程千里的情形
最生动的是两岸的起伏和波动
那年的渔哥
他曾在坝面上小心地走动
端祥着被命名为万安溪的支流
他的鱼
在城市的低处入水
在新罗以北就丧失过飞翔
就像我的前行
要丧失环拥的莲花山
和遥远石锣鼓的眺望
于是
会有人告诉我
如今所有的闽西攻略是如何熬制的
他们在周末
乐于撒网和嬉戏
在水深及腰的地方
我喜欢你的不惊惶
喜欢罗桥段清晰的水面下
所有的生物和水域
有一天我会知道
这一切的隐喻
我会知道
穿过一条河的美丽
或者就是光阴的巷道
水草和鱼让出的路径
就是下一个分水口
面对石门大佛
一部山峦的作品
一条河流的圭臬
更多的更虔诚的人群
他们始终选择
向北的路径
和更多的泅渡
草芥
沙砾和庙宇
都涂抹着长江以西绵延的荒芜
难道只有跪拜
才抵得上山背渐冷的雪漠
和你多年舍弃的承诺
那一晚
知归的你盘坐在佛前
他们有统一颂经后的沉默
最后的折衷
会在夜幕降临前
渐渐虚无
渐渐消散
作者简介：
韦汉权，男，壮族。广西作家协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