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新安:农工民主党党员,红色后代。第十届市中区政协委员。中央国家机关美协常务理事,中国美术协会会员,李可染画院研究员,农工党山东省书画院常务理事,农工党枣庄市书画院常务副院长,山东现代节庆艺术中心艺术指导,北京华夏艺术研究院副秘书长。有中原"安石榴"之美誉。


韩邦亭《板泉农夫赋》
泉称薄板,艺号农夫。赏云林而畅惬,营楮墨而绝殊。斋储茗茶,聚高贤而共品;祖尊英烈,逢危厦而能扶。所谓无求则进,有德不孤。早见胸中之清壑,岂无笔底之明珠?其人不尚镂雕,勤乎探讨。寻师帝里,俊英之匠垂青;办展庐阳,络绎之人盈道。意必在神,形非求肖。万树自宜乎烟霞,千山可舒其怀抱。于是探玄根,植香草。挥扬之际,忘岁月之不居;通会之时,与丹青而俱老。夫以山前万亩,笔下千枝。汉相引光之地,鄂王养眼之时。所爱春芽夏蕊,霜韵雪姿。映华圃而如霞,与自然为友;采隋珠而凝蜜,以造化为师。密叶穿插以点染,虬枝交错而参差。山雀飞来,金焰盈盈兮笔走;晚莺唱罢,晴香脉脉兮心驰。对景如痴者若此,穿林忘返者如斯。故有安石榴之嘉誉也。观夫山野其幽,江河其壮。墨匀万仞之崖,笔扫千寻之浪。谢赫所传六法,可见良规;郭熙所阐四时,早为尊尚。乃使览胜寻幽之客,拾级一游;耕云种月之民,凭栏两忘。以心为笔,而何境不臻?以形写神,而何情不畅?是以栖止闲吟,登临浩唱。何其盛也,悬八闽之宏厅;不亦美乎,醉九州之佳酿。妙矣哉!古传画派,今重名流。家世早涵其志,江山更展其眸。至美无言,得墨妙笔精之法;隆时有幸,交神飞翰逸之俦。所谓艺由己立,道在心修。面壁神清,追竖抹横涂之境;临池意远,泛五湖四海之舟!

刘新安首先是以“石榴”立身画坛的,由此,他获得了“安石榴”的诨号。这当然是美誉,说明他善画“石榴”,且画出了个性,人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他画的,而不是其他画家的作品。那么他的“石榴”到底给人什么样的感觉或者说美的享受美的愉悦呢。我不想从技法去剖析,只想从自我观照来审视。一看到他的“石榴”,立即跳出来一句话:坚韧时间的硕果。如何说:表面看上去看不见摸不着且似乎很柔弱的时间,手里拿着的恰恰是风霜雨雪凝成的鞭索,它在抽打着一切,那石榴的躯干就是迎击这种抽打的结果,无所畏惧,勇敢地袒露着,如此虽然换来了伤痕般的皱折,压抑的扭曲,对于勇者来说,这恰是必不可少的磨砺,以及坚韧品性的养成。那滋生的枝叶没有纷披的欣荣,只有坚韧后的畅达,那硕大的果实——不仅超乎现实的大,形乎夸张般的张扬,也超乎现实的绽裂,露出鲜红欲滴的籽粒,挂在苍劲遒韧的枝头,一下形成了画面巨大的张力,既是颜色之间的张力,也是果实浑圆的现实感与枝干升腾的线条及其中隐含的沧桑感之间的张力,只有这样的枝头才能孕育这样的饱满,也只有这样的枝头才能承载这样的厚重。真如一张张笑脸,不过不是单纯丰富的喜悦,而是所有的坚韧在扬弃了时间的磨砺后的凝结与绽放。看这样的画,真想化身他笔下画中的彩蝶,扑扇着翅膀,飞向它们,去深嗅它们的骄傲与清甜。
刘新安也画山水。看他的山水,我总想到唐宋以来的北派山水。我们不赞成地理环境决定论,但长期生活其中,地理特征与其气韵必然让其灵魂打上它的烙印。刘新安生于山东,北方山水的特质必然让其自然地走向北派山水风貌。如果说新安画派笔下的山水云烟弥漫,北派山水则是一派风云浩荡。刘新安的山水画同样如此,山势巍峨高峻,或整块山体峰峦耸天,气势逼人;或岩体累叠乱石穿空,境界苍莽。他自己曾感悟:“画境之妙,多在大气回转。”即如这样的山体确实能够达到大气,但仅有此,则可能失之单调粗豪。他之所谓“回转”就在于让如此之山活起来,使山石山岭间有一种气韵回环流转。如何才能达到这些,他精心构图的布局与细节的处理,诸如山体间的走势与呼应,岩石间的光影与线条,北方山少树,有树必是山的精灵,他抓住这一点,让树不仅成为点缀,更让它成岩石的“呼吸”与风云的“体现”。他让石道在山间攀升,那里的小人似乎就是我们自己,山腰的小亭似乎记载着我们攀登后的豪迈与洒脱;他让溪水从山顶一直流淌到山脚,时而飞流直泻,时而隐入石中,时而穿行石滩,我们似乎能听到它不同路段的声响,感受到它与不同石头纠结时的形态。更主要的这是两条不同的视觉线,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带着我们的目光在画面上回环,成为整个画面贯通的主体经络和气息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