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佩君,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创作。诗、散文和小说均在《文学报》等报刊发表。2003年由北京文联出版社出版诗集《行囊》。2008年获上海市“五一文化“散文金奖,2008年获北京文学文学散文三等奖。2017年长篇小说《弄堂深处有人家》由丹飞传媒有限公司签订改编电视剧的合同。2016年由上海文汇出版社出版诗集《魔都咖啡》。2018年由上海文汇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无法刹车》。2020年获得上海苏州河公共艺术奖,并将获奖的诗镌刻于苏州河公共空间。2021年一首《永不消失电波》的诗得到中共中央宣传部推送。如今仍以创作为业余生活。

评小说清流型人物甘草
今音(雍赓)评论:
《人生无预言》这只题目还是有新意的,比如,打破幻想,打破承诺,立足自身,以最大限度发挥主观意识,为力求改变命运不懈努力。
后楼清流注前楼,前楼看阁楼。板壁相隔,割不断文明传承。粗略的开放意识早就拥有,就是由“我”视角介绍的甘草。上海作家陈佩君新近创作的长篇小说《人生无预言》是一部写上海人生活在底层的市井小说,约20万字。能够在疫情期间沉稳发力,注重创作,像这样的作家并不多。尤其写长篇小说的能够坚持到现在的更少。作者的创作意图,最初的写作定位是通过祁家一家人的人物命运,来反映上海四十年变迁的一个缩影。
写这部长篇小说的评论也将随着小说章节的展开,采取边欣赏边评论的方法,并从中提炼出能够适合当代普通平民生活的观点,让更多的人能够读懂其中的文化内涵和底蕴,能传承多少算多少。首先,它可以从多个视角去进行赏析,比如小说旁线人物之一的甘草。甘草是祁家后楼的邻居,是租房的房客,单身。上海的简易楼房的前楼和后楼之分,只是一层板墙之隔。如果讲话声音太响,隔壁人家会听得见。也因此,后楼甘草和男朋友在一起交流,多用文字交流,把要讲的写在纸上,然后,你一句,我一句,轮流写在纸上。
这时候有关甘草这个人物自从搬进后楼,对祁家印象最大的是老三,在小说里是第一人称的“我”,和甘草心思相通,而且是不谋而合,表现在一件旗袍上。旗袍作为小说的道具,在小说线索的发展上和故事的编织上,使得这部长篇一开始就显得结构凝练,而且,可读性也有了,这个有是指小说的细节能注重围绕道具的发挥和运用,是把故事线索和人物串联起来,在结构的思考能力上,具体指向清晰,比如,旗袍。由“我”想穿旗袍去参加学校组织的演出,“我”担当《雷雨》芭蕾舞繁漪这个角色。于是,故事围绕旗袍,首先在祁家三姊妹之间形成了风波和矛盾,最终,“我”在有旗袍的情况下却依然放弃了演出。这是人物的个性展示。
为了把“我”写得更加真实,小说有意识在进行情节的扩展上,尤其看重了外界对内部的影响作用,在这里,也可以称之为引入人才的最初形式和效果体现。当然,房东并不知道将后楼租给甘草之后会对祁家的“我”产生了如此大的影响,而且是有着一锤定终身的潜移默化。邻居好,赛金宝。甚至也有人坚持择邻而居的理念,对此,也能做到一百年不动摇,跟国家改革开放的理念相差不多。
比如,甘草在后楼喝咖啡的腔调,穿上旗袍也扮演芭蕾舞“雷雨”繁漪这个人物角色,为“我”做示范的一招一式。这些都丰富了小说的内涵,这个内涵就是提到了甘草这个人物是文化光明的使者作用。这是定性。通过小说人物、故事、细节把这些先进和前卫的理念透露出来,首先是给那些热爱小说的人看的,这是小说的小众说法。从面上看,小说读者的数量并没有诗歌创作的数量和阅读的数量多,这些事实,也是当今快餐文化的需要,因为更多的人每天在外生存而奔波和奋斗,没有时间去阅读长篇小说,毕竟,时间是有限的。
同时,感觉到这部小说所反映的人性,也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控制的东西。比如小说人物老二。在祁家的三姊妹当中,老二身患眼疾,也因此对社会上的一切都非常敏感。抓住人物的特征去刻画人物,也是解决小说人物如何雷同的一个方法。小说中的老二嫉妒老三的“我”,这个已经不能单从亲情的狭义上去理解了,这时候需要有一个深度,这个深度就是一个从哪里来的问题。在本世纪初,文坛上关于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的探讨风靡一时。其实如果用佛教的观点去诠释很简单,比如,六道轮回。老二究竟是从哪个道上投胎到这个家里来的并不知道。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说法,还是有人知道的。子女好,是来报恩的;如不好,就是报仇和报怨的;甚至还有来还债的。这四种形式,展开的话有点复杂,但也不是这部小说评论的重点。
这篇评论的重点还是关注了甘草这个人物对社会文明建设的贡献。这就把小说上升到一个高度,这个高度具有的前瞻意识和未来设想,其实,连甘草本人也不晓得自己会对老三的“我”的一生,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和作用。像这样的认识点位,在现实中具有典型化和普遍性,是因为传递了能指导和能实践的模式作用,比如,择邻而居和追求向上的意识拥有和落实,为小说解决了一个如何深思熟虑还不如实践操作的问题。比如小说中的“我”,后来而是主动到后楼去寻甘草来往,这是主动精神。如果意识不到位,人物不可能主动去接触甘草,而是排斥。相比之下,老二就不如老三那样主动接触甘草。这是性相近和习相远的关系。人各有志,不可强勉。在小说中的这个志,在祁家三姊妹当中都不一样。
老大整天忙于纺织厂的三班倒,老二身患眼疾却能拥有一份会计工作。小说在处理人物关系时想到了平衡,否则,祁家的矛盾还要尖锐和发生争斗,这不是小说的本意,小说的本意还是在坚持展开人物磨难中具有和坚持的一份善良之心。因此,小说克制了对戾气、怒怨的过度描写,这和作者在创作中思考整部大纲的思路立足于向上有关。比如,甘草这个人物是立足于向上的一个女性,她没有颓废,而是传承了一些美好的文化素养,那么,“我”也得到了传承。在现实中,在有的人身上是看不出来传承的。传承需要意识、修养、文化底蕴,它和文化程度的高低是有根本区别的。
作者:陈佩君
荣誉顾问:关敏仪 然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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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今音(雍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