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学诗札记(471一480)
学诗札记(471)诗是神赐的安抚人类灵魂的最高艺术圣殿,胜过音乐、绘画、舞蹈、雕塑等其他一切艺术形式,是超越世俗功利的最纯净的天籁之音。然而,诗却不乏浓郁的生活情色及人性魅力。她所呈现出来的饱蘸节奏的语感,大抵是自然的、神性的、空灵的、模糊的、"唯心的"、从容的、内敛的、妙曼的、和谐的……
学诗札记(472)假如诗人(包括其他艺术家)还不能凭借丰富的经验及学养明白了经验实际上犹如镜子里的佳肴是最不靠谱的,那么,这样的"诗人"是可怜且可悲的。他挖空心思撰写出的分行文字一定带着诸多"硬伤",更是不完美的,正如"没有接吻、沒有柔情和尊重的爱"。

学诗札记(473)是否拥有超凡卓异的艺术直觉力和以内敛、自控为前置充要条件的自由开放的性灵,是评断诗人优劣的两大关键因素。就创作一首诗而言,一剑封喉的艺术直觉和张翕自如的性灵,可以促使诗的语感乃至语境容量大增,直抵人性及生命文化内核,从而引爆诸多共鸣点。
学诗札记(474)坦率地说,现代诗永远是小众的“圈内艺术”。若是再说得明白一点,那就是讲,优秀的现代诗对其对象(受众)是有最起码要求的。换言之,是否能够瞬间产生深度体验、心灵幻想以及无以言状的自然生发的复合快感,是“专业级”受众艺术鉴赏应具备的不可或缺的DNA。

学诗札记(475)从放纵激情"隐退"到内敛、节制;从给予生活、人性和生命灵性的点化"降低"至出人意料的形而下;从皮相的、浮躁的高深“还原”为看上去沒有任何艺术审美价值和深度的自然、朴素`,直接、干净、具体;从总是拐着弯不好好说话的诗"蜕变"成运用口语却不乏神谕的非诗。我以为,对于现代汉诗创作而言,这是自胡适以降的一种染血的将"欲望的死唇"复生的进步。
学诗札记(476)真的无法想像,假如舍弃掉诗中丰富的想像、诗意的错觉、幻想、入微细膩的洞察、崇高且完美的理想主义、卓异有趣且富含张力的叙述、缘自于心灵深处的罕有的艺术直觉力、判断力与敏感力、时时能触摸到的足以引发灵魂上痛楚的朴素而智性的语言、嵌入诗的字里行间的自然和谐的节奏以及对人类、真理、人性、生命永存不灭的同情、追问与热爱,现代诗是否仍有旺盛的生命力?!

学诗札记(477)全球最大的风投公司IDG常务副总裁兼亚洲区总裁熊晓鸽先生曾说过这样一句堪称经典的话:对一个成长潜力无限的产业和市场而言,一定要敢于“走险”。静观诗坛包括艺坛上那些安于经验写作的著名或不著名的所谓诗人艺术家,敢于铤而走险者反倒成了另类的另类,受人诟病。呜呼哀哉!
学诗札记(478)从审美体验的角度来看,只要具备足以撼人心魄的诗性之美,就可称之为"当行"的诗的能手。无论单刀直入、简洁平实的表达,抑或含蓄蕴缅、欲露还藏的写法,所谓"语语着题","即物达情"。总之,能真正做到工、精、神、妙及自然,堪称上乘之作。

学诗札记(479)现代诗创作理所当然应“率然而成”,没有必要首首都象唐代诗人卢延让一样非得“撚断数茎须”,达到“苦吟”的程度方肯罢休。宋代姜夔在《白石道人诗说》中指出:“雕刻伤气,敷衍露骨”。当然,童年并非真要反对字斟句酌的“苦吟派”,相反,我非常注重现代诗创作后期的修改以及完善的“真功夫”。

学诗札记(480)赞评、伪评、赝评害人不浅,其患无穷。无论普通写手,还是专业文艺评论家,都必须“操千曲”、“观千剑”、抑偏好、去浮慧,本着公允、客观、严谨、科学、自由、开放、全面、艺术审美及非审美的专业态度,就诗文本(包括其他名类艺术作品)说出自己独到中肯的见解与看法,避免出现诸如“盲人摸象”、“东向而望,不见西墙”等尴尬情形,正所谓“善医者能审其方之灵,善诗者能识其评之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