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学诗札记(421一430)
学诗札记(421)诗人身上或多或少总有刺。这不能简单地视为个性使然。在我看来,"刺"是诗人最大的能耐,彰显诗人的艺术精神及思想品格。作为诗人,拔了刺,便意味着死亡。

学诗札记(422)连复杂都不能理解,又焉能理解得了隐藏大义的简单呢?化繁为简,乃是一门高深的艺术。艾萨克·牛顿说:“把简单的事情考虑得很复杂,可以发现新领域;把复杂的现象看得很简单,可以发现新定律。”此话,我深以为然。现代诗语言的简洁对应的应是诗意的多维拓展以及渗透自然的心灵的呈现。

学诗札记(423)写出好诗之前,我们必须直面的三个问题:一、对自己的人格精神和道德观是否拥有充足的自信力;二、对自然对人生是否拥有卓异的发现力;三、对大千世界的谬误是否拥有神谕般的辨析力。

学诗札记(424)不好的现代诗比子弹厉害,它能使人的精神屋宇彻底坍塌。
学诗札记(425)诗人有功利心是正常的,其前提是应富含正能量。诗人创作理应坚持的“三不原则”:不为政治充当附属物;不为金钱充当可怜虫;不为小我充当贻笑大方的私享者。

学诗札记(426)现代诗的质地不在文字的华美,而在隐而不发的神秘感与韧性。

学诗札记(427)无论你承认与否,当下的口语诗已然成为高逼格的“新常态”。其实,口语诗想写好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口语诗有许多讲究,比如暗喻性、在场感、歧义性、跳跃性、张力场、内节奏、意象组合、语境营建等等,语言朴实不做作,表述简约不庸常,语感灵动不干瘪。这都须有真功夫。那些鹦鹉学舌之辈,充其量也只是机械性的模仿秀,终究“不得人意”。

学诗札记(428)写诗离不开深度体验和直抵生命内核的独特表达以及丰富的幻想。
学诗札记(429)德国著名哲学家、诗人、文化评论家尼采曾说,他的时代尚未到来,他的读者在未来。从审美鉴赏或艺术哲学的角度来看,备受贬义、误解且狂发无羁的尼采,事实上早已成为一种未完成的“存在学”。从某种意义上说,现代诗创作与鉴赏,何尝不是一种未完成的“行动的存在”呢?!

学诗札记(430)德国伟大的哲学家黑格尔曾大胆预言:艺术必将死亡,她必将让位或转向于哲学。那么,现代诗要是撇开了现实生活,它还剩下些什么呢?!对于这一观点,童年的看法是,只要人类还存在,艺术包括各类精神信仰比如宗教就不会消亡;艺术有其自身特有的基因组群,尽管她和哲学长得像双胞胎,但请切记,两者有诸多不易觉察的质感差异。倘若鹰雁不分,那就真要弄出笑话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