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热点 关于明代颖国公杨洪祖籍的考证
吴扬勋 曹正城 杨凯焱
摘要：明代边关大将、总兵、颖国公杨洪的祖籍在哪里，史上和当今仍有争议。然而通过我们深入查阅察看清代道光《《宝庆府（今邵阳市）志》、清代《光绪湖南通志》、天津武清区档案局编撰的《武清瀛西杨家将》、《城步县志》（湖南出版社1996年版）、明清时期城步《杨氏通谱》等谱记、及现存城步杨氏官厅的有关实物等史料，可以看出，明代杨洪祖籍在湖南城步是有根有据的，并不是空穴来风。
关键词：明代颖国公杨洪；祖籍；考证；城步
杨洪（1381－1451），字宗道，明朝前中期名将，“靖难之役”（注①）将领杨璟（杨昇）之子。永乐元年（1403），杨洪担任百户，远戍开平府。追随明成祖朱棣北伐、阳武侯薛禄攻打大松岭，长年守备边关。正统元年（1436），升任游击将军、都指挥佥事。正统九年（1444），进左都督。正统十三年（1448），授镇北将军、宣化总兵。戍守边境四十余年，以敢战、善战、能战闻名，声震蒙古。“土木堡之变” （注②）后，拒绝向瓦剌太师也先俘虏的明英宗打开城门。明代宗即位后，受封昌平伯。北京保卫战胜利后，进封昌平侯，赐号“奉天翊卫宣力武臣”，并赐世券。景泰二年（1451），授镇朔大将军、镇守宣府，上疏乞休，因病返京，卒于家中，时年七十，获赠颖国公，谥号“武襄”。
2019年，我们先后在《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苗族网》、《红网 论道湖南》、《湘声报》、《邵阳日报》等媒体发表了《南方杨家将 湘楚屋脊“飞山”之雄——城步千年杨家将历史文化探究》一文。文中，我们表述了明代边关大将、总兵、颖国公杨洪的祖籍属湖南城步。随后有人提出了异议：说“这篇文章有关昌平侯杨洪的记述违背历史。”对此，我们十分重视，再次对明代杨洪祖籍属城步的有关史料进行了考证。
一、从多处有关地方史志资料记载和国家影视媒体的宣传记录看，明代杨洪祖籍属湖南城步依据充分。
（一）清代道光湖南《宝庆府（今邵阳市）志》（杭州王展成谨署第四十二册卷第百二十一 老旧传勋镇一第十一面）记载：
1、“城步山峭多石，气象奇伟，故历代名将出焉，在宋有杨再兴，在元有杨完者，在明有沐英、蓝玉、杨洪父子，丰功峻烈，照耀宙合。”
2、“镇赠侯谥武毅，洪（杨洪）父子（父杨昇、璟）兄弟皆佩将印，一门三侯伯，其时称名将者惟杨氏。”
3、“杨洪字宗道城步人……”（上图框内文字） 译文为：“杨洪，家族谱名叫杨宗道，城步人。他的先祖是汉朝太尉杨震之后，唐朝末期杨再思是他的16世祖。由于世乱，再思据有诚徽溪峒（唐代五溪地区），后梁开平年间（906-910）任诚徽州刺史。二十四史的十四史传载杨政（注③）是明初大将军汉中百户（四品朝官），安徽六合人（现为南京六合），系杨洪祖父。杨洪父杨璟继承杨政军职为百户，“靖难之役”为保护燕王朱棣战死灵壁，杨洪承父职调开平（明代地名）。杨洪骑射本领高超，遇到敌人，总是冲锋陷阵。成祖帝（朱棣）初期，杨洪北征至翰难河缴获大批人马而归，成祖帝称赞说，杨洪将才也，论功升其为“千户”（官三品）。宣德四年（1428）杨洪受命以精锐铁骑二百人专巡徼塞上和西猫儿峪，并驻军守之，打败入侵之敌于红山。英宗派尚书王骥镇边，言边防军战斗力极弱，无人愿意指挥。杨洪自告奋勇说，能担当统领边防军。皇帝非常高兴，即下诏书提升杨洪为游击将军。杨洪所统率的部队才500人，奉诏即赴开平、独石（明代边关地名），率骑兵一路所向披靡，然后凯旋而归进入北京”。
（二）清代《光绪湖南通志》第五册（清 李瀚章、裕禄等编纂，2009年8月湖湘文库编辑出版委员会、岳麓书社重印）记载中，明确肯定的指出：“杨洪，城步人，正统间，官都督，英宗，北狩敌，长驱薄都城，洪率兵败之，固安以功封昌平侯，英宗复辟，晋封颖国公。”
（三）2011年10月天津市武清区档案局编辑出版的《武清瀛西杨家将》（主编马金东、吴继良、陈景山）一书，其中《杨家将源出城步》（第20面）一文对杨洪身世的记载也有：“追溯杨家将的历史，其起源应归于湖南城步……南宋抗金名将杨再兴，元代苗军统帅杨通贯（元顺帝赐名杨完者），明代边关大将杨洪等等。这些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爱国将领，均出身湖南城步，或为其嫡传子孙……以其与《杨氏族谱》及《瀛西杨氏宗谱》和家传口碑等互相考证，均证实宋、明两代杨家将确实与湖南城步有着渊源关系。”
[2011年10月天津市武清区档案局编辑出版的《武清瀛西杨家将》（主编马金东、吴继良、陈景山）一书封面]
（四）1996年湖南出版社出版的《城步县志》（595页），对城步杨洪的身世也有详细的记录：“杨洪（？—1451），字宗道，苗族，系‘飞山蛮’杨氏后裔，出生于城步图（今清溪乡）大竹坪（现为城步儒林镇杨家将村）。祖父杨政，明初任过汉中百户。父亲杨璟，为国战死在灵壁。杨洪又袭父职，调任开平。”
（1996年湖南出版社出版的《城步县志》封面）
（五）清乾隆湖南靖州《渠阳志》记载“杨洪城步人，墓葬城步大竹坪狮子山打鼓洞。”湖南会同、靖州、通道、贵州天柱、剑河、娄山、凯里、黎平等十余个县的杨洪后裔经近四十年的探究与寻找，只见谱记，不见墓葬，终于2008年12月由贵州天柱县的杨政伦，会同的杨秀汉（原会同县副县长、县人大副主任）、杨顺录（会同县原文联副主席，2012年退休）等十余人在城步杨氏族人的指引下，找到尘封四百多年的杨洪墓，并将找到的杨洪墓与靖州、会同、天柱等县《杨氏族谱》的记载及杨氏官厅关于杨洪墓的隐事联
|
（2011年贵州省天柱县《杨氏族谱》）
等相对应，明确杨洪墓在城步大竹坪村狮子山打鼓洞口。紧接着，贵州杨政伦等牵头对杨洪墓实施保护、维修。自此以后，每年清明节分布在以上各县的杨洪后裔都组织至城步大竹坪杨洪墓傍进行祭扫，祭扫人数达万人。
[明代总兵、颖国公、昌平侯杨洪大将，殁后葬于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大竹坪村（今为城步儒林镇杨家将村）狮子山打鼓洞的墓及墓碑（其后裔于2011年10月重立）]
还有湖南怀化会同县漠宾乡和贵州天柱县白市镇杨洪的后裔均于清嘉庆时期建立了杨洪公祠。白市杨洪公祠于1995年被定为天柱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5年被贵州省确定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会同县漠宾乡杨洪公祠于2012年因修建漠宾水电站拆迁。天柱白市《杨氏族谱》记载，“杨洪公以武职奉命率子西征黔楚，镇抚八蛮九溪洞口等，平夷南蛮，长子万朝，次子都朝分居白市、会邑（会同县）、漠宾等地，至此，后裔繁衍，烟户星罗”，杨洪妻吴氏殁葬杨洪公祠旁前左20米。
（六）2020年10月7日晚23时18分，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CCTV-10）播出的巜中国影像方志》第680集（湖南城步篇）也讲到；“南宋的杨再兴，明朝的杨洪等，都是从城步走出的名将。”
二、城步等地杨氏家谱、族谱、通谱等对杨洪的身世及祖籍属城步均有记载。
（一）杨洪的父亲杨昇（璟 ），在湖南城步县明朝崇祯15年、清朝乾隆三十年、嘉庆十六年，清同治三年，民国十一年几百年的《杨氏家谱》中均记载得很清楚“……七房谷庆居大巷子，庆子再禄，（官方名杨昇）系常德豫章侯刘兴一上门之婿，奉文承刘军官职，于洪武年间调往东昌（今山东）守卫，洪武十年调山海卫，建文元年北平报效郑填有功，克苏州白河大战，打洛南克沧州、深州，打西水寨、凤凰山、东坪、泛上等处，兵部奏明，奉旨升山海卫指挥佥事，复姓名杨昇，请诰封父伯云骑尉。‘靖难之役’之前，杨昇已被燕王更名为杨璟，但他的活动轨迹一部分还是在湖南周边地区。甲寅，杨璟克宝庆，长子杨琳，次子杨洪赴京授指挥同知，调遣陕西延绥等处，杀贼有功，升总兵官，封昌平侯”。清乾隆四十年《杨氏族谱》载“自洪武年间再禄（杨昇）归家冢祭扫高祖山（城步杨氏始祖杨再思葬于此地，又名上官村，今城步十里树村）、邓公冲婆子冲、青狮岩各祖考祖妣坟茔，创修祠堂（即现在的城步杨氏官厅），编修《杨氏族谱》。”
（二）民国十一年（1922）城步杨氏通谱记录：“清康熙五十一年（1712）壬辰，城步县知县赵路公作城东飞山庙碑记云，城杨氏皆杨无敌之雲……。”赵路在碑记中明确说到，明朝杨洪总兵官殁后葬城步大竹坪（今湖南城步杨家村）
（三）清同治三年（1865）城步县《杨氏族谱》载：①、杨洪往京杀贼有功，升指挥同知。②、城步籍明朝太仆寺卿湖广监察御史杨乔然回城步大竹坪祭祖时，在“杨氏官厅”（杨氏祠堂）将杨洪、杨瑛灵牌供于神位下坎，其它先祖奉于上坎。
[清同治三年（1865）湖南城步县杨氏族谱]
三、明、清时期城步籍朝廷命官杨昇（原名杨再禄,杨洪父亲）、杨能、杨瑀、杨乔然、杨芳等多名朝廷高官曾回乡祭祖或关注家乡。
一是最早回乡祭祖的是洪武十五年（1382）杨洪的父亲杨昇（再禄），回城步后创修祠堂，均分家财，请旨大伯父杨谷真被朝廷诰封云骑尉（四品官），其牌位被立祠于正堂中，同立再思公、正滔公、盛和公上坎牌位。
二是永乐二十三年(1424)，杨洪命侄杨能（杨清次子）、子杨俊赴城步祭祖，并带回南方族人到塞北从军。杨能、杨俊到达城步大竹坪后先是祭祖，后带杨达（杨昇长子，明洪武十二年，杨昇秘派其自六合杨氏宗祠将祖谱、祖匣、祖像秘运湖南城步大竹坪藏于族亲家中，杨达改姓亲自守护。）及其子和更多族人将暂置城步大竹坪的部分杨氏族谱祖物运抵天津武清瀛西。此次杨能、杨俊之行历时半年之久，从南方带回家人及随从共计2000余人。景泰元年（1450）这些人中有几十人因功升职。
三是明万历十年（1582）杨洪直系后裔彰武伯杨瑀札委武冈营守备卢铭世，亲至大竹坪祠堂祭祖，并题刻《勋裔》字匾立于祠堂的正堂。
四是明崇祯五年（1632），钦命太仆寺少卿湖广监军监察御史杨乔然致信城步大竹坪村杨氏，就李姓插葬高祖山打官司一事予以关注。
五是明隆武二年（1646）5月杨乔然（杨洪曾孙杨继先之孙）亲临城步大竹坪祭扫祖茔。杨乔然见杨氏宗祠正厅悬挂“勋裔”匾额，于是列举建祠以来城步杨氏府第迭出文武官员五十余人，其中正一品16人，从一品9人，正二品11人，他总结祖上功德时说：“明代戍边之功，惟我杨氏为最”。同时，他还做了如下几件很有影响的事：
第一，回城步前已奏请明崇祯皇帝许可，于是将位于北京怀柔的“杨氏官厅”（据传为明太祖朱元璋钦定书写）匾牌迁至湖南城步大竹坪，将"杨氏宗祠”更名为“杨氏官厅”，同立七房支祖于神牌位于上，立杨洪公、杨瑛二神位于下。自此，“杨氏官厅”载入历史史册绵延至今，目前存世的全国仅此一处。“杨氏官厅”不仅是城步杨氏荣誉的象征、批阅官书的场所，还是湘、桂、黔、渝等地杨氏后裔认祖归宗之地。真可谓：英雄感天地，史记惊朝野。
第二，从长沙省府用青石板刻制了一块《察院》的石碑，
（现存城步杨氏官厅的《察院》石碑）
将杨一元等三十一户杨氏后裔定为“官户”。“官户”享受县府奉禄,可革免地方差役、杂役等，这在湖南省是首例，也是城步杨姓乃至湖南省杨姓在历史上唯一被定为“官户”旳姓氏。早在嘉靖三十五年，《杨氏族谱》记载“杨洪认宗录”载文称“勅镇边关军门总府大将军杨洪裔孙，宣府总兵杨斌，捍城门都指挥杨臣，太守仓卫杨束，行文通会祖籍族人，具明宗支，来京相认。杨一元等三人奉票告批，转报相符，附牌遣还，开列户长杨昌赞、昌登、进朝等十人于嘉靖三十七年春月朔，具情移文所属州县，开为官户。”（2006年《宝庆风情》马少侨文 中国文史出版社）；
第三，在祠堂边建立功德碑亭，该碑亭直到文革时被建学校用材而拆除。
第四，题写《派总关西》（意思是城步杨再思及其之后大竹坪杨氏均出自秦汉时陕西关西之地）匾额挂于“杨氏官厅”内前厅。
第五，题刻了“威助大明兼一统，功流海内启后裔”的大石碑。
（“派总关西”匾额现悬挂于城步杨氏官厅内前厅）
六是清乾隆时有“宝庆第一才子”之称的朝廷武英殿
拔贡、嘉庆进士、四库全书编撰杨兆鳣回乡祭祖，续修《杨氏通谱》。
七是清道光七年，时任湖广总督杨芳、陕西部院杨遇春
、甘肃提督杨国珍、四川提督杨逢春四位大人一同回大竹坪祖籍地祭祖，并题刻《父叔品臣》牌匾悬挂于杨氏官厅。
三、杨洪薨后葬城步，现还有遗迹可考证
杨洪葬城步是有历史依据的。古人讲究落叶归根，死后葬当时的居住地后又在祖籍地搞一个衣冠塚也是大有人在。一是他祖籍地是城步;二是他的侄子杨浩告老还乡居城步，现有小地名杨浩塚；三是他南方有四个儿子分居贵州黔东南州和湖南的湘西南会同、通道等地。风水师和老族长们讲，杨洪葬城步是源于城步原大竹坪这片地区的风水好所至。城步杨氏官厅有一对彰武伯杨瑀题写的杨洪墓的隐字联，墓葬周边都是地名，为什么要写隐字联留于后世，笔者认为应是防止盗墓。
（以上三图系位于城步原大竹坪村的杨氏官厅及厅外墙上的隐字联）
隐字联是“支分颖国，郁郁桂花闻觉古，三官迭起，卜居矮寨，笑看青狮，大竹坪上齐发迹；派衍飞山，依依杨柳荫茔台，六子荣登，步入先冲，欣瞻白石，枫树林边共盘桓。”联中的“颖国”指颖国公杨洪，“桂花”是墓东面的桂花桥，“觉古”是指墓西面觉古山，“三官”是指墓东西面的地名“三公堂”，三公堂是为纪念三国公杨正衡、杨通贯、杨洪的纪念堂，该纪念堂于清朝末年被盜贼烧毁，现留遗址。 “矮寨”是墓的东北面矮寨村，“杨柳”是指墓的北面地名杨柳冲，“六子”是墓南面的地名六子桥，六子桥是为纪念杨氏九将的投靠朱元璋的杨通智等六位将军，它修建于北通宝庆，南通桂林的省官道桥亭。“先冲”是指墓的西北面的地名先冲，“白石”是指墓东北面的地名白石岩，“枫树”是墓的东北面枫香村。墓的东南西北八面都著有地名。据城步清嘉庆年间《杨氏通谱》记载……清康熙五十一年壬辰城步县知县赵路公作城东飞山庙碑记，云：明初宗洪为总兵官殁葬大竹坪……”。据邵阳市委党校原纪委书记杨中虎送给笔者的一书——天津《武清瀛西“杨家将”》记载：城步“大竹坪设‘杨氏官厅’，专作为家族议事场所和军事指挥的核心。杨氏家传的祖像、祖匾、祖谱等全奉于这里的家祠内，直到明朝永乐末年部分祭祀品才由外迁嫡传后裔迎至天津瀛西（武清区），足足装了十几大马车，沿途整整走了几个月。城步杨氏始盛于唐，是当地的豪姓大族，有‘城步地，杨半边’之称，其后世子孙大都出于军伍，个个能征善战，常被朝廷所征调。”从《城步杨氏族谱》看，迁居在天津瀛西（武清区）的城步杨氏后裔就不足为奇了。
四、国家正史《明史》为何将杨昇、杨洪定为原安徽六合（明代六合曾属安徽，今属南京）人而不是湖南城步人？
这里面有两个重要原因：
其一，杨洪的父亲杨昇（杨再禄）青年从军后，入赘湖南常德豫章侯刘兴一家上门女婿（前面城步杨氏族谱有记载），而刘兴一是原安徽六合人，所以杨昇嗣职后只好在档案上填六合人，据传杨洪也曾手书祖居六合，这是人之常情。刘兴一死后，杨昇又调往山海关任职，为了认祖归宗，又复为杨姓，这也正常不足为奇。
其二，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即被隐藏了几百年鲜为人知的惊天秘密，是杨昇被奸臣列为“胡惟庸（明代宰相）案”（谋反案，注④）同党，朱元璋下旨要燕王就近除掉杨昇，灭其三族。其时，杨昇在北平燕王朱棣门下为大将，深得其厚爱。朱棣接到父皇的旨意后，便与军师姚广孝密谋，他们深知杨昇乃忠勇之士，又有超高的军事指挥才能，军功卓著，如今身陷谋逆之罪，实属无辜。燕王不想杀杨昇，但皇命又不可违，若能设法将其全活下来，今后必有大用。于是便由姚广孝亲自出面，说服其追随燕王共成大事，姚广孝亲自为杨昇设谋诈死瞒过朝廷，待风头过后再行议事。随后，杨昇以匿名杨璟的身份在天津瀛西大营帮助燕王练兵。建文元年（1399），爆发了“靖难之役”，杨璟（杨昇）返回北平，然后随靖难大军一路南征。建文四年（1402）在决定双方胜负的灵璧大战中，杨昇挺身护驾，为救燕王而舍命捐身，以此报了燕王的活命全家之恩。永乐（朱棣，明朝第三位皇帝，明太祖朱元璋第四子）登基后，出于政治上的需要，将杨昇的“生前”覆历及往事前功一概抹去，并在实录和史藉中均不作任何记载，且全部修改个人资料以杨璟一族为天津瀛西杨氏了，并追封其为璟国公。凡涉及杨昇身世的地方一律削方就圆，凡需隐讳的内容，再也不能实话实说。此后，为避免麻烦和另生祸乱，杨昇的真实身份、身世仅在杨氏家族中密传。所以，在《明史》中就没有杨昇、杨洪祖籍地是湖南城步的有关记录。但是，杨昇后裔有记载到祖籍地湖南城步祭祖的直系后裔有：彰武伯杨瑀、总兵杨斌、太仓卫杨臣、都指挥杨束、指挥佥事杨浩（杨浩于嘉靖年告老还乡，死后葬在城步大竹坪的上官村，有小地名叫杨浩塚）、太仆寺卿湖广监察御史杨乔然，还有远房宗亲湖广总督杨芳、杨逢春、杨遇春、杨国珍等等朝廷高官。
注 释：
①“靖难之役”，又称靖难之变，是建文元年（1399）到建文四年（1402）明朝统治阶级内部争夺帝位的战争。明太祖朱元璋在位时把儿孙分封到各地做藩王，藩王势力日益膨胀。因太子朱标早逝，洪武三十一年（1398），皇太孙朱允炆继位，是为建文帝。 建文帝与亲信大臣齐泰、黄子澄等采取一系列削藩措施。与此同时，也在北平周围及城内部署兵力，又以防边为名，把明太祖第四子燕王朱棣的护卫精兵调出塞外戍守，准备削除燕王。 朱棣于建文元年（1399年）起兵反抗，随后挥师南下，史称“靖难之役”。 建文帝起用老将耿炳文统兵北伐，又派李景隆继续讨伐，而建文帝也缺乏谋略，致使主力不断被歼。 朱棣适时出击，灵活运用策略，经几次大战消灭明南军（明朝军队大抵分为三项：边军、南军、京军）主力，最后乘胜进军，于建文四年（1402）攻下帝都应天（今南京）。战争历时四年（1399—1402）。 战乱中建文帝下落不明，或说于宫中自焚死，或说由地道逃去，隐藏于云、贵一带为僧。同年，朱棣即位，是为明成祖。
② “土木堡之变”， 是指明正统十四年(1449)2月，蒙古族瓦剌部落首领也先遣使2000余人贡马，向明朝政府邀赏，由于宦官王振不肯多给赏赐，并减去马价的五分之四，没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制造衅端。遂于这年7月，统率各部，分四路大举向内地骚扰。东路，由脱脱不花与兀良哈部攻辽东;西路，派别将进攻甘州(今甘肃省张掖市);中路为进攻的重点，又分为两支，一支由阿剌知院所统率，直攻宣府围赤城，另一支由也先亲率进攻大同。宦官王振仓促发兵50万，挟持明英宗亲征。兵至大同未交锋就撤退。王振又想炫耀自己,想让英宗“临幸”他的家乡蔚州，致使军队疲于奔命，劳累不堪，加之不利地形，对明军极为不利，在土木堡(今河北怀来东)被也先率军围住，明军大溃，王振及各大臣死于乱军，英宗被俘，50万明军死伤过半，瓦剌军进逼北京，史称“土木堡之变”。
③“杨政”应指豫彰候刘兴一，杨昇为避免胡惟庸案的牵连而将百户刘兴一改为杨政（待进一步考证，据天津市杨氏家族谱记载，为保全杨昇不被灭三族逐改变了杨璟的全部历史资料）。杨昇回城步老家祭祖省亲，将其在外的事迹写得非常清楚（均载于城步大竹坪杨氏族谱），但在《明史》中却没有豫彰候刘兴一的记载，只有六合地名，这是一个未解的谜，应该与杨昇诈死有关。
④“胡惟庸案”，胡惟庸（？～1380），濠州定远县（今属安徽）人。胡惟庸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宰相。早年追随朱元璋起兵，颇受宠信，任丞相。后因被疑叛乱，爆发了胡惟庸案，遭朱元璋处死，同时藉辞穷追其友好，包括开国第一功臣韩国公李善长、杨昇（杨璟）等大批元勋宿将皆受株连，牵连致死者三万五千余人。
[参考文献]
[1]瀛西杨家将 .杨氏官厅[EB\OL].瀛西杨家将博客，2020-03-16.
[2]马金东，吴继良，陈景山.杨家将源出城步[M].武清瀛西杨家将（天津市武清区档案局）2011-10.
[3] 杭州王展成.宝庆府志（第四十二册）[M].清代道光.
[4] 李瀚章、裕禄等.光绪湖南通志（第五册）[M].长沙：湖湘文库编辑出版委员会、岳麓书社重印，2009-08.
[5]城步苗族自治县志编撰委员会编.杨洪[M].城步县志.长沙：湖南出版社，1996.
作者简介：
吴扬勋,城步苗族自治县人民政府原副调研员，县苗学学会会长，中国人类学民族学研究会会员，湖南省苗学学会理事，国务院授予的全国民族团结进步模范；
曹正城：本文主笔，城步苗族自治县政协原党组第一副书记、常务副主席（正处级），高级经济师，邵阳市第二届优秀社会科学专家，中国人类学民族学研究会会员。著有《财苑拾零》，获邵阳市第九届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
杨凯焱 ：本文主笔 ，城步苗族自治县移民局正科级干部，县苗学学会秘书长， 邵阳市政协文史研究员，湖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人类学民族学研究会会员。
（本文2020年11月，被湖南省社科联、湖南省苗学学会评为“湖南省苗学学会2020年年会优秀论文”二等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