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      虻

                     文/往日时光

题记：不管我活着

还是我死去

我都是一只牛虻

快乐的飞来飞去

我曾经多么喜欢这几句话

多么喜欢说这话的人

我喜欢作为革命者，至情至纯的牛虻

却曾经混淆了自然界中真正的牛虻

一个是精神的牛虻，令人敬仰

一个是现实的牛虻，让我头疼

               1

小时候我是那样懵懂

一本书，一部电影

曾经

让我一心崇拜过牛虻

也许是其中

曲折动人的故事

历经坎坷的男女主人公

淋漓尽致演绎的革命生涯里

悲欢离合的爱情

一张冷峻，睫毛长长的脸

轮廓分明

好像跛脚，左臂还有点弯曲

这样一个倍受压抑的人

竟然能

发出浑厚低沉，极有磁性的声音

那些感人至深的对白

似天籁之音，飘在空中

一下子就穿透了操场上

冬夜的寒冷

月光下

多少人为之痴迷

胸腔里

多少只奔鹿在燥热撞动

              2

从此，我们好像就喜欢上了牛虻

尽管那时候对它

没有几个人懂

后来才知道现实的它是一种

从小陪伴自己一起长大的飞虫

在岁月染黄的童年时光里

一年年的夏天

在赤日炎炎似火烧的中午

我们光了屁腚裸露着童稚的孩子

在河边水旁常常看到它们迅捷的身影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

虽然它们长得极像蜜蜂

却没有留下

蜜蜂一样的美名

它留个我们的故事

只有不堪忍受的侵袭骚扰

是被叮咬吸血麻痹后，起个疙瘩大包的胀肿

在我们幼小的身体和心灵

烙上了久久挥之不去的伤痛

              3

过去和现在

同样都是牛虻

却让我感受了两种

截然不同的情形

是啊，一些美丽

可能只是爱屋及乌的假想

我们喜欢的是故事里的那个人物

那段缠绵悱恻的感情

结果，我们也错误的顶礼膜拜了

在故事情节里穿梭的符号

并未去考证

走下神坛的牛虻

不过是一种水陆两栖的害虫

如今，当六月的阳光洒满石榴花红

我已经懂得

那些飞来绕去的小小精灵

不都是辛勤忙碌采摘花粉的蜜蜂

还有在我们儿时记忆里

留下太多梦魇的叮咬人畜的吸血鬼

——牛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