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我是迄今为止唯一对本地提出批评的文人。实际上我也不是故意去批评本地的,是无意为之的。去年我刚做今日头条,从植物园往回走,无意间觉得街道上车少多了,再一看,两面的店铺关门的太多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就拍了几段街面萧条的视频,然后是我的解说,说明本地萧条的原因,除了疫情影响外,与本地的投资环境的恶劣,本地民情的恶劣有极大的关系。没想到第二天区文联的就找上门来,要求我删除视频,说给本地带来了负面影响,影响外地人来投资。接着,做出了开除我出作协的决定,最后在一些朋友的斡旋下又撤回了这个决定。实际上我是不在乎什么作协不作协的,我加入也是那年受了一位朋友好心的劝说才加入进去的。但这件事对我的刺激极大,我才真真切切地知道,本地一直有一只一抓到底的手控制着你。这以后我发视频就小心翼翼的了,生怕这只手再来抓我。也因此,我才有意识地留意开了本地:整整一年,街面上关门的店面随处可见,这些直观告诉我,整整一年也没有什么起色。但我还是避免说道本地,反而说道全国性的话题比较多,因为我深知县官不如现管。但饶是这样,我还是被请去一次,最后,我的头条号也给封了。我又弄了个头条号,没过几天,立马又给封了。这以后我就格外小心了,生怕再给封了,但我还是发了些批判性的内容。一本地文友说,你说的很在理,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不敢说。我说你不敢说是因为你在体制内,你怕丢了工作,我不一样,我一无所有,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爱咋咋去,大不过把我抓起来,我还省下了几顿饭钱。他说是的。我现在又发了一篇关于本地文人圈儿的文章,反响不错。有文友说,你这么一曝,在本地文人圈儿就彻底没法呆了。我说我就没打算再进那里面去,随它吧。不过由这件事和去年的事我深知,在中国说话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是件很讲究的事,也因此明白了古代的文人为什么整天风花雪月棋琴书画的了,因为,在中国作屈原杜甫鲁迅,是要准备着坐穿牢房和断头的,这实在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所以几千年来,也就出了屈原杜甫鲁迅三个人。
我是个普通人。我爱说话。我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