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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发生的故事》(小说)
原创. 文/袁铭军
姐是山沟沟飞出的金凤凰，初中毕业为了让我念高中，她请求父母回家务了农。两年后凭她如花似玉的容貌，如柳的身材，一米六六的个头，嫁给一位有工作的大学生。
姐夫是兰大毕业，专业是外科医生，在县医院任职。姐在家种着责任田，早出晚归，面朝黄土背朝天。每年的经济收入也就三千块钱，那时工作人的工资是“三八”制，姐夫大学生年收入也就四千多元。
我跟姐是双胞胎，我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在家复习准备重考。寂寞无欢便来到姐姐家，帮姐在家打理猪狗，喂鸡收蛋，更清静的复习。下午，姐夫从县城剩班车回来了，我看着他那文质彬彬，言语吐露文雅。我不知心跳加快，脸上的红晕澎涨。我给他递了一杯茶，便匆匆忙忙走到了承包地。
“姐！我姐夫回来了，快回去给做饭吧！”。
“好！这两锄草锄完，咱们就回去”。
晚饭后，姐夫说:村里朋友叫喝酒，我得应付应付去。
姐没多说什么，只是说少喝些，别喝醉。便把姐夫送出了大门口。
看了几集电视剧《渴望》，十点多睡觉，睡下我和姐议论着:刘惠芳，飘亮，诚实，善良，人品好……
睡时，姐安排我睡前炕，她睡后炕。“后炕暖和，你姐夫喝了酒小心着凉”。
大约十二点钟，姐夫推开单扇扇门，一股酒味压住了窑洞里的女人味。姐夫从前炕上来钻进了我的被窝，我的心跳的厉害，口干舌燥，心不要牙齿挡着就从口中崩出。盼姐说句话，然姐却鼾声如雷。姐夫揉着我的小奶头，我只是抓着他的手不敢出声。他退下我的裤衩，我半依半就。他抚摸着我那神圣的地方，我开始全身躯颤抖，我全身麻木不仁，这时我的下部疼痛难忍，头昏耳鸣。象撕裂了什么，心碎裂肺。他腾云驾雾一番后，就象泻了气的皮球从我身上滑落。他昏昏欲睡，我神慌意乱。怨恨由然而生，恨姐夫有眼无珠太猖狂，恨姐姐不该安排我睡一个炕……
思绪万千，我刚入睡。他伸手将我身躯搬正，又一次风暴来临。翻江倒海，我喘着粗气，微汗从我鼻尖流出，想呻吟几声也不敢大声，只好咬紧嘴唇。这时一阵快感涌上心头，全身热血沸腾，余热让我全身汗涌。淋漓尽致的感觉无法形容。他轻轻吻了我，转身睡去。
这时，姐姐下地出门外小便，轻轻拧了一下我的耳朵，我翻身到了后炕。姐姐从门外回来，慢慢钻进了姐夫的被窝。
这一夜，这一夜，我一时难以入睡，余欲未尽。我在想:这事姐姐已知道，我愧对于她，在亲情上我是罪人！那么，姐姐把姐夫送出大门外说了什么？姐夫醉入我被窝，姐姐打鼾睡是真的吗？第一次后，姐夫昏昏欲睡了，她怎么不拉我滚后炕呢？然，不管怎么样，我应该忏悔自己，以后再也不能有下次了！行且珍惜姐夫让我做了真正的女人……
复读还是没考上大学，最终上了三年专科卫校。我的心灰意冷。生活压力，社会压力，自卑感让我经常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就在我困惑的时候，姐夫当了副院长，他为我按排了工作，在县医院妇产科上班。
姐姐，姐夫的小生活也过的充实，与他们村的光景比也算数一数二的家庭。在县城买了一套大房子，三室一厅。烦恼的是结婚几年了还没孩子，东庙烧香，西庙祈祷，中西医的药都吃遍了，最终在西京医院确诊不育症。
姐姐的精神崩溃了，趟在床上要绝食，姐夫也黑瘦了许多，他让我劝劝姐姐。“天无绝人之路，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到姐姐的咀丧和无奈，我情溃欲绝，宛如断肠一般。在我多次劝解下，姐姐还是起了床，一日三餐的饭依旧操作。
一天，姐说:妹子！我太孤独寂寞了！你还是搬过来往，你我有个照应。天上的云，地上的风。那天你姐夫不要我咋办，女人不生养就是一把拜子草，茂盛而无根。我最终将流落街头……
姐的话让我涩酸了几天，我也没有什么顾忌，就搬了过去，姐姐给我按排住了一个卧室。姐做的一手好饭，一日三餐，我只是洗个锅饭。
中秋节那一夜，月亮特别的圆，我们三人尽情享受着生活。酒饱饭足后，姐夫借酒兴作了几首小诗。我看他胸怀大志为百姓，救死扶伤为黎民，文笔优雅有担当。他是一个沉浮很深的人，我回想:那一夜几年了他只字未提。难道他真的喝醉了吗？难道感受不道我是初女吗？古人曰:正月婆姨二月的猫，三月公牛吼塌窑，四月公驴满山跑。难道他得病了吗？愚蠢的家伙！行尸走肉……
这夜心情愉悦，多贪了几杯，夜半梦中，感觉身上压块什么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觉得我的下部胀痛，睁眼细看，天哪！怎么是他，我愤怒一把将他掀下去。
“瞎怂！你不怕让我姐知道怎么活”。
“别害怕宝贝！你姐让我陪你的，我这世能有你们两个美人相伴，做鬼也值了！常言道:黎明的瞌睡小姨子嘴，猪的骨头羊的髄吗宝贝”。
这时，姐姐站在床头前泣不成声，“小妹！你我是孪生姐妹，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几年前的那一夜，我领略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那一夜你姐夫醉了，我没醉，你们玩的龙腾凤舞我都受不了了，那一夜我理解了情缘的词意”。
岁月不饶人，时光度沧桑。半年后，我感觉味口不舒，爱酸而不适酸，呕吐不止，容颜颓丧。姐夫让我写个请假条:因赴广州结婚，需请假四十天，希领导批准为盼！婚假满回单位，我对这游山玩水大肆宣染了一番。众人却不知度蜜月的恋人是我的姐姐。
蜜月回来后，姐姐给我和姐夫在家筹办了一场庄严盛情的仪式！没有司仪，没有婚纱，没有摄影，也没有结婚照。只点燃了六根红焟炷，烛光燃烧着青春，燃烧着岁月。燃烧着一世情缘，映照着红尘路，让桃花依旧笑春风。满卧室烛光映红了我们的容颜，此景只可会意，不可言传。姐姐只说道:“百年修得同舱渡，千年修的同枕眠。让我们真情相伴，共砺沧海桑田”。
最后，三人无声咬破各自的中指。三滴血滴到酒碗里，姐姐喝了第一口，姐夫喝了第二口，我喝了第三口。酒喝完，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更没有山盟海誓。姐道了声晚安！便转身关上了卧室的门。
这一夜，这一夜。我和姐夫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的目光停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落在我的心中。一股无形不可抗拒的引力把我俩眼中的波长缩短。忽然间，似乎一切停止了运动，空气凝结，寂静中听到俩人的心在巨烈的跳动。闻到了玫瑰的清香，看到绯红的春天。他亲吻着我的纤手，热血在我俩心中沸腾。每根血管都达到最大的容量，象涨潮的海水，阵阵巨大的涛浪淹没整个世界。驾一叶方舟的我，在这汹涌狂鸣中迷茫了一切。他，我的姐夫把我抱放在床上，我在他的避风港湾里。禁不住一阵颤抖，泪潸然泪下。无边寻觅中，终于得到，得到他醉心的爱。一片温馨充满心田，幸福的浪花闪烁着细碎而多彩的光。相互悄悄地诉说:爱你，很深。我俩的所有都容在烛光里摇拽，芳唇传递我的心声，紧紧地追着他的心迹。舌尖传送给我——蓄满心底浓浓的爱，让我们永远相守，不离不抛。吻，吻去我昨日的伤感，抚平一颗为他倾斜的心。委屈，等待之苦使我们均花作获得新生活的无比欢欣。被窝里一对恋人窃窃私语，倾吐着我们心灵深处的秘密。这一夜，比那一夜更激动。是宁神静气，而不是慌神丧气，我俩尽情放荡在变色的烛光中。一会轻的象在苍天比翼双飞，一会儿就象万马嘶吼，铁蹄踏碎心田，让人难以喘气。这一夜，这一夜。我俩谁也无法眠梦，呼风唤雨，吟声破天。天亮了！上苍的确是对我俩的怜悯。生活应该是淡淡难取舍，炎炎不到头。来日方长，何必就在这一夜……然，一双心灯却点亮了……
真情纯洁，感动了天上织女，激泣了地上的牛郎。彩超下我怀了一对双胞胎，胎儿发育优常。产假半年，姐姐护理我的一切生活，姐夫下班回家和姐姐抢着洗尿布，扔屎包。以后我感觉成熟许多，心开始下沉，上班再也不提家庭的事，不想说，也不想让亲邻问询我。我的生活在霓虹灯下变成幻影。姐姐由家庭主厨转变成家庭保母，油盐酱醋，小兔子乖乖。生活让姐夫成了皇帝，我们俩充当妃子，夜夜龙泉壁上吟。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我和姐每人抚养一个孩子，转眼，两个孪生兄弟上了小学。给他们起名老大尘世，老二情缘。一日，情缘问我爸爸在那里。我告诉他，爸爸留学在美国，变了心，抛弃了我们母子，又结了美国女人，定藉美国了。我滴了几点凄凉的泪，泪水似乎打穿了姐夫的心肝。当下，三人商量再买一套三室一厅的楼房。装饰完毕，我和情缘住进了新房。从此，五口之家分家生活，过着悠然见南山的光景。然我们逢年过节都聚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几年后，尘世，情缘在高考时都考上了一本学府。三个人风风火火，忙碌了几年。为俩个孩子的经济打着基础。在假期，尘世和爸妈一起逛公园时。突然，问道:“妈！在高三那年同学们都说我和情缘象一个模子扣下的，一模一样。我照镜细看真是一样，咋回事？”。
姐姐告诉尘世:“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奇人怪事遍地皆是。亲俩姨有血缘关系，为什么婚姻法不让近亲结婚呢？你俩基因是一样的，所以就长像一样”。
“嗯！原来是这样！哪情缘和我怎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呢？怎么又他和我同族同性呢？”
“哈哈！刚给你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你是上午生的，情缘是下午生的，同姓代你都奇怪，那么同名的人你还奇怪吗？”。
从此，尘世的凝虑打消了，常见情缘便说我们有血缘关系。
孪生兄弟毕业后双双招为省委组织部的宣派生，都在省市部门工作。随后各自都成了家，都生活在快节奏的省城。姐夫退休了，我也退了休。我和姐夫各自领着小孙孙，漫步在幼儿园的大道上。
岁月神偷，偷走了我们的青春，摧人颜老。转眼我们都是两鬓如霜，生活在回忆往昔峥嵘岁月里，回忆在哪一夜，风雨交加的那一夜……
古谚道:人过七十古来稀，七十三，八十四阎王爷请你商量事。七十三岁那年姐夫没有闯过那个坎，便驾鹤西去了。出嫔那天，孪生兄弟披麻带孝，尘世手挚招魂幡，情缘手拉丧布条。弟兄俩的泪如雨点般洒在路上，谗神饿鬼让开了一条路……
坟墓立好后，招魂幡插在坟头。我和姐姐一起把姐夫送到了九泉。我们俩人嚎啕大哭一场，我们哭出一个人生真谛:尘世情缘。泪水洒写了人生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唯有我的哭腔别人听不出什么名堂。但是，我的哭声却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威。只有姐姐心里明白一切的一切。
清明节，尘世，情缘双双跪在坟碑前，齐呼爸爸寻钱来——，沓沓黄纸烧成灰，缕缕清烟升了天。九泉下的姐夫验证了一句话:“英雄倒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简历
袁铭军，男，汉族。大专文凭，任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庆阳市作协会员。一九九七年获全国青年杯诗歌大奖赛三等奖。中短篇小说获奖多次。二零一五年发表长篇历史小说巜南梁游击队》，并获“李梦阳文学”三等奖。获“南梁文艺”二等奖。编写电影剧本《走南梁》获国家广电总局批审通过，出个人诗集《陇东诗魂》一部。在网络平台发表诗歌，小说，散文八百多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