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光,在人们的催促声中,冉冉升起。似乎懂得等待他的人心思,微笑着绽放出一缕缕光辉。金灿灿,暖洋洋,带着些许喜悦洒落在房间。窗外汽车的喇叭叫了几声,秀依然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梳着头。按当地的风俗,出嫁的姑娘应该盘起头发,再在脑后的盘结插上一支银或金制的的发簪。秀没有盘发,还是细心梳着流到胸前那乌黑发亮的长发。没有新喜的动容,也没有对未来的恐惧。她了解新郎,虽说没上过中专大学之类的学校,作为村长的他家,还算殷实富裕,如不遇大灾大难的,凭着他的忠厚和勤快,过日子是没得话可说了。
来接新娘的是一辆夏利,今天看来或有点寒酸,可在那个用自行车,拖拉机的时代,有一辆夏利也算是风光。秀对贵的好感由来已久,那年他们认识以后,秀一直上心的盯着他。可能是贵无意中救过她一条命,并使秀彻底打消轻生的念头。在贵的帮助下她学会了很多东西,也读不少本贵送给她的书,使得高考落榜后的秀渐渐从脸上,身上散发出青春的光芒,阅识越发丰富,人也成熟了。贵早已成家生子,笃定是不可能和她走到一起。前些时候,贵接到秀要结婚的信,到首饰店挑选了一对鸳鸯手镯,用盒子装好寄过去。
五月的风,没有盛夏时的热烈,仍然带着春天的和熙,照耀在房前屋后,轻拂着岭上坡中。大路旁的树木花草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当夏利开到一座山拐弯的地方,秀摇下车窗,似乎看见山顶上站着一个人,她凝望上去,那身影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秀的心中一阵欣喜荡漾,深情的对着高处的影子,眼角处挂著几粒水珠,却微微笑了起来,满足而自豪。之后便摇上车窗,回过头来,这时车窗外的一束阳光正好洒在秀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动人的红润。她拉开随身携带的小包,取出一对鸳鸯手镯,先为自己戴上一只,再拉起他的手慢慢的给他戴上另一只,缓缓的把头依偎在他的肩上,坚定的眸子里油然而生新的希望。此时,前方的鞭炮响了。
晋卫兵


晋卫兵1958年出生 南京 私营企业主, 喜爱写作但水平很业余。著有个人专集《桃源斋文集》,所著文,诗在《现代快报》,《江南时报》,《东部红叶》,《诗苑》,《江苏版权》等刋物中时有发表,仅此而已。

玉兰如雪等您如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