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杂谈诗评(二)
文/江冲
诗歌评论从诗歌孕育后便因之而生了。从简单的字句评议到繁细的情理相论,千年来一直不断,慢慢地甚至形成学派,衍生出专题理论著作,总结推出诗词写作的所谓规矩。比如,公认诗的写作须有形象思维,须诵之有韵味,有音乐之美,须情景相融,寓情于景,以比兴成就,以情景感人,用最简要的文字表达言语之外无法尽述直述的情绪。比如商末周初殷商贵族箕子所吟写的诗《麦秀歌》,就是一个例子:
“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
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
这是目前有史记载的第一位文人诗。这年箕子从朝鲜封地返周,路过朝歌都城废墟,望着残垣断壁旁茂盛生长的麦子,浮想联翩,吟出此作。借景抒情,感叹“麦穗长得是那样一排排一片片啊!禾黍的叶子是那样油亮油亮啊!那个不听话的孩子呀,不与我交好呀…”那个不听话的孩子就是隐指的帝辛,即纣王。大有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的感慨和怨恨。估计箕子不止写过这一首诗。据司马迁史籍记载,《诗经》原有三千余首,后被孔子删减为三百首,称“诗三百”。我想其余那两千多首诗,除了不算诗的庸诗外,大约有的悖离道德规范,有的攻击抹黑圣人先贤,有的属于淫诗艳词。孔夫子哪有闲功夫写诗评去闲磨牙,干脆删繁就简,一退六二五,删掉,态度就象对待少正卯一样干净利落(删诗一说有争议)。只是可惜了后世文人,也可惜了考古研究。
孔子也评论过诗,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他还说“温柔敦厚,诗教也”,“不学诗,无以言”。关键是他称诗可以“兴观群怨”,表达了诗作为文学而应有的社会作用。想必也为学生们开过评诗文学课,只是学生们鲜有专题记录入《论语》罢了,即便有,也湮没在政论仕论哲论之下,无人理会了。在群雄争霸、强国为要的那个年代,功利至上,还轮不到诗被推崇,更别说诗评诗论了。
可是,一位楚国贵族诗人的末路张扬,却复燃了华夏大地诗的雄雄火焰。也为中华诗坛推出新类诗品:楚骚体。
2022-1-15

个人简介:
张松,笔名江冲,山东兖州人。汉语言文学专业,现退休。在多家省市报刊发表过文学作品,创作小说、散文、诗词、歌词一千五百余篇\首。兼任《都市头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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