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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传记文学《裸山》第十三集
《毁书秘史撕碎儿的 “ 心”》
文/王世安 诵/旭洋
咱的小孙女王蕴涵, 小名叫涵, 有时贪玩, 这是孩童的本性。
在闲暇之余, 老让咱给她讲故事, 有时听得入迷, 不时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噘着小嘴巴, 还非逼你回答不可呢。
2015 年的清明节是个星期天, 她高兴地跑来了, 非让咱给她讲个新的故事不可。 咱拿起她的小学课本说: “ 假设有人把你课本撕碎了, 你该咋办?”她想了一想, 先是摇头, 然后说: “ 当然拼命了!”
好个爱书如命的孩子, 听了她的回答, 咱很是欣慰。
咱今天要讲的是, 有人撕碎小芈 ( 化名) 书本的真实故事, 你愿不愿听? 她拍着小手直喊: “ 好啊好啊, 当然愿意听喽!”
在下麦窝村利用业余时间学习的人, 就算从村东头数到村西头, 恐怕也数不出几位。农民十分务实, 他们会说: “ 学那玩意儿有啥用? 也不顶饭吃, 也不顶钱花, 学再多也是无用。 要是没有用的事, 谁愿去做?”
然而, 这个村就有一个小农民, 出奇地爱学习, 也出奇地演绎了一个爹撕碎孩子书稿的稀奇事。 奇怪否? 村民们肯定会说: “ 不怪, 早就应该撕得粉碎。 装模作样在读书, 多么耽误工夫, 耽误挣工分。”
正当农民娃小芈聚精会神地写作时, 小芈的爹突然闯了进来。 没等小芈反应过来, 爹嗖的一声拽过书稿, 将那足有一尺多厚的一摞子书稿哗啦哗啦撕得粉碎……扬在空中……顷刻之间, 书稿似飘零的树叶, 散落在空中, 像蝴蝶的翅膀, 扇起扇落, 飘飘然, 最后不情愿地落在地上……
小芈感到眼前一片漆黑, 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了, 头昏昏沉沉的, 仿佛失去知觉, 整个人没了骨头, 瘫了下来。 有人直截了当地说: “ 撕得好! 早该撕! 农民把地种好, 才是根本。”
“ 为什么撕书? 太可怕啦!” 小孙女问。别急, 且听咱慢慢道来。 就这样, 那本厚厚的、 五十多万字的小说《太子河畔上的雄鹰》, 在小芈他爹的愤怒中, 被撕得粉碎。少年的小芈, 点灯熬油地利用睡觉时间, 花了几年的心血, 才写出来一本长篇小说。 如若成功, 小芈定会为下麦窝村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书稿毁于一旦, 小芈万念俱灰, 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挫伤, 受到严重的打击。 痛心不已! 如若换成别人, 非拼命不可! 可这是他爹。
小芈虽然怒气冲冲, 但也不敢与爹理论, 顶嘴只能换来挨上一记疼痛的耳光。 在家里, 爹说一不二, 小芈只好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控制住自己的泪水。
即使如此, 小芈也不敢多停留片刻, 立刻跑到室外, 拿着农具, 到院里干活去。房前院后, 是小芈用厚厚的农家粪, 浇灌出来的肥沃的园田。
他边干活边生气, 自己再怎么不对, 爹也不该撕掉他的书稿。 冷静下来后不禁扪心自问, 为何让爹, 突然生这么大的气?昨晚, 忙里偷闲, 在被窝里偷着看书, 直到下半夜两点才入睡, 此刻睡眼惺忪的小芈, 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爹, 心里一直在打鼓: 这是怎么一回事? 爹哪来这么多的精神头?
这些天, 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 小芈已经多多少少地明白了爹的脾气秉性, 在这种时候, 顺从是唯一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为不挨打, 少被修理, 一直佯装小绵羊。
“ 不许在家看书, 快去生产队里挣工分。 你的心气不要太高, 只有务实挣工分, 才能换回粮食。” 那个时候, 小芈的爹真鬼, 不管小芈躲藏在哪儿, 都能一下子把人揪出来。有一次, 小芈像小猫似的, 偷藏在下屋的草堆里看书。 没想到刚展开书, 他爹就冲了进来。 他像小老鼠撞见大狸猫一样, 浑身不由得哆嗦, 立马拎书哈腰跑了出去, 到生产队找组长给自己安排活儿干。
就这样, 这次算是躲了过去。 要让他爹知道小芈糊弄他, 怒火一发, 必将悲剧重演, 不是脸青就是屁股肿, 挨揍是肯定的了。
那时, 小芈年仅十三岁 ( 农村孩子念书都晚, 十岁才上一年级, 十三岁仅能念四年级), 正逢生产队最忙的时候。对此, 小芈的爹很快做出决定, 不让孩子上学, 到生产队里干活挣工分, 帮助家庭摆脱困境。
小芈很不服气, 在心里想: 咱是少先队员, 小学生绝不是劳动力。 但争也争不过, 只是徒劳无功, 还不如边干活, 边偷看书过瘾。 于是, 上演了不少猫捉老鼠的戏码, 想起来, 让人啼笑皆非。在他爹的监管下, 小芈一边积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给家庭挣工分; 一边见缝插针, 把别人休息、 玩耍嬉闹的时间挤出来, 抢时间学。
怎样抢时间学? 在每天午休的一小时, 趁机打开书本看一会儿; 上厕所时, 浏览两分钟报纸; 人家在打扑克时, 自己写读书笔记; 家人在熟睡时, 在被窝里借助窗外的明月, 读课本。 小芈深知万般皆下品, 唯有读书高; 读书破万卷, 下笔如有神……
讲到此, 涵长长出了一口气: “ 你们大人的事, 真的挺麻烦, 咱搞不懂。 不管是谁, 撕书就是不对!”看到幼小的涵, 有了自己新思想, 咱万分高兴, 不由得问: “ 在故事中, 你说, 犯错误的爹是谁? 犯错误的小芈, 他又是谁呢?”
对此事, 涵实在不知。咱告诉她: “ 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涵的小手指了指咱的厚脸皮, 咱也不打官腔地说: “ 当时的小芈是爷爷, 小芈的爹就是你的太爷呀!”
对此, 她突然醒悟, 哇的一声叫起来: “ 讲了半天, 原来是爷爷揭露太爷的丑, 今天, 您可让咱大开了眼界!”
《裸山》作者简介
王世安，一九五五年九月生于辽宁省辽阳市文圣区小屯镇下麦窝村。资深记者、职业作家、社会活动家。《中国企业改革文集》主编，《中国企业报》“创富平台"主编，中企传媒社社长，世界创富企业联合会创始人、主席。
历任创作员、首席编辑、新闻部主任、记者站站长。世界经济论坛、亚洲经济部长会议、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全国两会等大型会议特派记者,被《中国企业报》授予全国十大标兵优秀记者站站长、先进新闻记者；曾赴美国、日本、韩国、越南、泰国等国家访问。
著或编著的书有《开拓者》 《企业领袖》等十二部，共计五百余万字，发表八百余幅新闻照片。撰写的多篇纪实文学作品在《中国企业报》等报刊连载。有多部作品获奖，其中《中国女骑警》获特等奖，《拒买国际金奖》获一等奖。
主播简介
旭洋 实名李桂杰 政法机关退休干部。大连市语言艺术学会会员；《北京古塔读书会》主播团团长；采菊文苑现代诗社副社长等多家平台金话筒主播！热爱生活，喜欢朗诵， 愿意用声音诠释美好，陪伴夕阳醉美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