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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芦晓峰彬州祭灶探父母
鲁大元西京捏脚戏小玲
却说这芦晓峰，回得古都之后，正好遇到小年。往年春节，他总要带上云鹭回家过年的，陪父母住几天再回古都陪岳父母过年。今天情况特殊，云鹭身体越来越笨了，在彬州农村毕竟取暖条件一般，就是让你生煤炭炉子，还怕云鹭被熏得咳咳咳，影响孩子发育。所以，趁着小年时间，回老家陪父母过个小年，也算他这个儿子尽了孝心了。由于刚刚下了雪，路滑不太安全，他就没有带云鹭，自己开车回到彬州去了。
芦世清见到芦晓峰回家，十分高兴。这晓峰也没有啥好礼物给父母带，无非就是五原县的土特产：五原熏鸡；五原蓼花糖；建民牛奶粉；五原土鸡蛋。这都是他回古都时，李斌镇长派人放到他车上的，今天刚好孝敬了父母。酒，他也买了两瓶，是五粮液；烟他买了两条硬中华。自己好歹也是副科级干部，老爸爱面子，喜欢给人炫耀自己的儿子多有本事，能挣钱，特别孝顺。父母亲的衣服云鹭已经给买好了，每人一件羽绒服大衣。两个老人在果园里辛苦了一年了，过年时必须穿上新衣服。芦世清看到儿子回来了，就安排老婆准备饭菜，他给女儿打了电话，让他们都过来，陪他们的哥哥吃个团圆饭，喝点酒。晓云一听，让国泰提了两瓶六年西凤，就带着孩子们都过来了。晓峰爱怜地看着春燕，摸了摸春林的小脑袋。他问春燕：“你那天在秦之声唱得怎么样嘛？”国泰替孩子说：“哥，多亏那天在你们文旅局给孩子走了一遍戏，春燕才顺利通过了比赛。你不知道，有几个孩子上去紧张地光忘词，也有唱走调的。太搞笑了！”晓云去厨房帮常桂兰做饭，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几个菜。芦世清说：“晓峰，要不咱爷三个先喝着？”炉子里的碳火正旺着呢，房间里挺暖和。晓峰看了看国泰说，“那咱们就开始吧。要不一会儿菜就凉了。”他们两个先敬了芦世清一杯酒，祝福老人家身体健康。老汉一高兴说：“咋都忘了放秦腔戏了！春燕，把外爷的戏匣子拿过来！”这现在的收音机里，可以下载好多戏，想听谁的放谁的。他问晓峰，“你喜欢谁的戏？马友仙？郝彩凤？”晓峰有一次在手机上看了兰州的窦凤琴窦凤霞两姐妹唱的《表花》，觉得特别喜庆，就问有没有这两个人的戏。他爸说：“晓峰，看来你很懂戏嘛！”就让春燕放这段《表花》。芦世清这才边听戏边介绍这段戏的来历：“最早唱红这段戏的人是肖玉玲老师。她拍过电影《火焰驹》。成名后她的徒弟很多，比如候红琴。按说她算正宗弟子。可窦凤琴也拜过肖老师学过戏。一个在西京唱，一个在兰州唱。要我说，这窦氏姐妹唱得比候红琴马璐璐还要地道欢快。马璐璐唱得有点儿急了！”晓峰不太懂戏，就认真地听父亲讲戏。这时候，厨房里母女两个也出来了，赶紧入座。晓峰母亲又说：“今天祭灶呢！还没有给灶爷献饭上香呢！灶爷生气了，不给我们申请口粮了！”说着，又同晓云去献饭上香去了。上香回来，晓峰说：“妈，别忙了。我来给你倒杯酒。祝妈妈身体健康！”常桂兰有时候也陪芦世清喝酒，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是晓云，给父母哥哥都敬了酒。芦世清就说：“晓峰，给国泰他妹看的那家人怎么样嘛？过了年结得了婚么？”晓峰就大概把刘诚母子三个人过日子的事情给父亲学了一遍。说：“国琴女婿开滴滴，挣钱不多；他妈妈刚刚生病住院才好；国泰他父母少要点彩礼估计明年春上就能结婚。”国泰说：“只要刘诚勤快，国琴嫁过去日子会好起来的。来，哥，我给你敬一杯。是你给国琴找了个好婆家！”晓峰喝了酒，说：“国泰，今年过年的时候，你和晓云两边都跑勤点儿。你嫂子身子笨了，我可能过年回不来，爸妈就靠你们两个照顾了！来，国泰晓云，我给你们两个人敬一杯！”晓云说：“哥，你好好照顾我嫂子。家里你放心，有我们两个呢！”一家人其乐融融。饭后，国泰他们就回家了，说灶爷要点人口呢，他们也得回家祭灶爷去呢。妈妈说，“晓峰，你就睡在炕上，热活点儿。你房间老不住人，不通烟火，太冷。”晓峰说，“妈，我就是要和你们挤到一起呢！好久都没有跟父母好好说话，我要陪你们两个聊聊天呢。”有首歌，专唱这母子情深。歌名叫《一壶老酒》，是由《三国演义》电视剧饰演关羽的陆树铭创作并演唱的。一时间迅速传唱大街小巷：
“喝一壶老酒让我回回头，
回头我看到妈妈的泪在流……”
却说这腊月了，洗脚城里的生意还是挺火的。这天，小玲收到了鲁大元的消息，说他要到洗脚城来看她。这小玲就告诉了领班，说有一个熟客马上要来，点了她的钟。让领班给关照一下。鲁大元进了洗脚房包间，小玲端盆倒水，招呼鲁大元洗脚。鲁大元脸色苍白，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她问：“鲁哥，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鲁大元说：“差不多了吧。要不我也不能出来洗脚啊。”小玲问：“嫂子呢，她咋不和你一起来？”鲁大元说：“你嫂子管两个孩子读书呢。我是来看小玲的，她来了，就不方便了嘛！”小玲说：“鲁哥，在海南，你可把人吓惨了！”鲁大元说：“谁说不是呢！”说着话，一只手就伸过来了，要摸小玲的乳。“鲁哥，这儿有服务生呢！你的病还没有好，消停点儿！”鲁大元说，“那你一会儿亲我一下怎么样，鲁哥已经想小玲了！”小玲未置可否。
鲁大元回家这段时间，还真是消停了几天。谈生意的，介绍工程的一概都推掉了，大有好好养病的架势。赵红婷没有与她表姐调换，还是由表姐先管着两个高中生鲁伟鲁琦，她自己管鲁大元养病。学区房有点儿住不开，她和大元就住到别墅，没有与孩子们在一起。时间长了，鲁大元就又不安分了。今天晚上，妻子去学校给孩子开家长会，他就又跑来找小玲来了。小玲问：“医生咋说的，你难道都忘了么？至少三个月不能同房的！”鲁大元说：“我知道，就是亲一下嘛，不碍事的！”这小玲按照程序给他按脚，按胳膊按腰，临走时，就轻轻地像个小蜜蜂一样，蛰了他一下。鲁大元拉过小玲，期待深吻，小玲用力地推开了他，柔声说：“鲁哥，你好好养身体！等你完全好了，小玲还不是你鲁哥的？这会儿，我可不愿意害了你！”鲁大元这才放手，悻悻地样子。小玲说：“鲁哥，你休息会吧。”说着就退出了包间。有诗为证：
病体未愈鲁大元，小玲洗脚为情探。
不听医嘱做错事，再患重病难复元！
这鲁大元后来又怎么样了？下回分解。
作家简介：王瑞祥，陕西洛南人。在咸阳工作。喜欢读书写字，赋诗填词。愿意与志同道合者切磋，共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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