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十二回
鲁大元海南急病天涯
乔小玲滞留尽心陪伴
却说这乔小玲随同鲁大元旅游海南,已经过去五天了。他们去了绿色植物博物园,在浅海区亚龙湾游泳,在沙滩沐阳光浴,拜谒了南海观音。今天,他们要去天涯海角旅游区好好玩一天。这天涯海角景区,鲁大元十几年前曾经来玩儿过。印象最深的是有一个“剪刀石”容易坏了风水,如果一个人命中与其有冲突,容易出现凶相。近几天,鲁大元老觉得自己食欲不振,腿脚酸胀,晚上与乔小玲之间的鱼水之欢也觉得有点儿力不从心,这让他觉得很奇怪。抓紧结束旅行,回到西京得好好去检查一下身体。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乔小玲其实对鲁大元身体的变化也有所察觉。她是通过鲁大元的食欲不振发现了他的异样。他每顿饭吃得慢而且吃的少,与过去狼吞虎咽的吃相区别太大了。到晚上,她就建议让鲁大元先好好休息,两个人先不要在一起。这鲁大元还爱呈能,信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信条,愚公一样非要挖山不止,结果却没有感动上帝,王屋山与太行山依旧坚挺,他却累得气喘吁吁虚汗直冒,他也只好率领他的小弟退出峡谷,疲惫不堪躺下来休息。小玲替他倒了水喝,让他好好睡觉,多多注意身体。并对他说,岁月长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一串串劝慰的话,替鲁大元催了眠,他倒睡得踏实。早上起来,小玲说,“鲁哥,你身体不舒服,要不今天的天涯海角咱们就不去了吧?”鲁大元已经起床。他在盥洗室边刷牙边说:“去吧。到海南了不去天涯海角咋能行呢!我们去转一圈,明天就飞西京!”小玲拗不过他,看他的脸色好像还不错,只好随他一起去一楼吃了早餐。鲁大元喝了点小米稀饭,菜取的量也比较少。他又接了一杯咖啡,吃了一块面包。他告诉小玲,“你得多吃一点儿。天涯海角景区逛起来费时间呢,要走好多路呢。”小玲就吃了一个煮鸡蛋,取的菜也多,满满一盘子。还吃了馒头稀饭,又喝了杯牛奶。取了水果:香蕉段,哈密瓜牙,小西红柿,还有苹果火龙果。鲁大元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小玲的吃相,有点儿羡慕嫉妒恨啊。
到了景区,他们跟随其他旅行的团队一起走。导游带着扩音器,告诉游客:“前面就到了著名的爱情景点了。各位游客大家好好看:这个景点叫做日月同心石!”鲁大元心里说,十多年前我们来旅游的时候,同样是这两块石头,导游说是“剪刀石”,有破坏海南风水的凶兆,怎么没有几年,就变成象征爱情的“日月同心石”了呢?他在心里真服了这海南省的旅游策划者,你们太有才了!他随即拉着小玲说手,温柔地说:“小玲,我们两个已经到了天涯海角的日月同心石。我们是不是就算结了同心了呢?”小玲看了看鲁大元旅游帽下的圆脑袋,笑了笑,没有说话。小玲今天破例没有穿裙装,一身白色的短袖短裤和白色的棒球帽,让她的好身材风光尽现。跟着的人群里,男人们不停地偷看她,胆大的搭讪她,她很高傲地扬着头,任海风吹动着她的马尾发。走过了“天涯”石,路过了“海角”石,小玲很欣赏地跟着导游,饶有兴趣地听着。这“天涯”两个字是张三题的;这“海角”是李四题的。这“天涯海角景区”几个字是郭沫若题的。小玲对郭沫若这个人名她还是比较熟的。他是四川人,据说,他老婆多,孩子也多,他好像还有一个叫“安娜”的日本老婆。听着,走着,猛然一看,咋不见了鲁大元呢?回头往后一看,他蹲在了“海角”石那里。正应了那句俗语: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小玲就回头紧走了几步,来到“海角”石边,看着脸色腊黄蹲着的鲁大元。地上的沙滩上仿佛还有他呕吐出来的污物,颜色红红的,可能是他早上喝下去的咖啡。小玲问:“鲁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哦!”鲁大元说:“小玲,我觉得难受!你帮我打一下120!”小玲一看,鲁大元头上已经不停地滚落着虚汗珠子,后背已经湿透了。她急忙拨打了120,又把手里的农夫山泉递给他说:“鲁哥,你先喝点儿水。”
其实,这会儿的鲁大元虽然很痛苦,但他的脑子里很清楚。他猛然记起来有个关于天涯海角旅游的传说。那会儿,海南还没有建省,天涯海角的游客并不多。一个叫孟天柱的陕西人和一帮朋友来到这南海边上,参观到了好多题字的大石头。其中有一块高大如柱的石头上刻着四个红字:“南天一柱”。由于有一个和自己名字里相同的字,孟天柱竟然好奇地摸了摸这个“柱”字。然后,他脱掉外衣对伙伴们说:“天这么热,让我下海游个泳去。”这一下去,伙伴们就没有等着他上来,就再没有能和他一起回来。事后好久,伙伴们才幡然大悟:这龙宫的南天门,天生的只有“南天一柱”,你个“孟天柱”。又来了一柱,南海龙王不解,便被押去海龙王宫里受审去了!没有个百八十年,你这个孟天柱是出不了宫上不了岸的。这鲁大元想了想,莫非我的名字里与这儿的景物神灵也有冲突么?这时候,救护车鸣着笛开来了,鲁大元昏昏沉沉被拉上了救护车,乔小玲慌慌地跟随而去。
恍惚中,鲁大元感到自己也被押到了龙宫受审。也可能是阎罗殿。只见押他的是牛头马面,恐怖狰狞。主审官络腮胡子,黑面豹眼,一身红衣,手拿宝扇。这分明就是秦腔里的判官么!只听他猛击惊堂木,大喝一声:“鲁大元,你可知罪?”鲁大元一惊,真到了阴曹地府了,人家连他的名字都已知晓。他想了想回答:“判官爷,小人不知!”判官怒喝:“胡说!你非法经商,贿赂官员,偷税漏税,揽财无数。这可属实?”鲁大元说:“小人是挣了点儿小钱。”判官又道:“你每日里不做善事,诱奸民女;又用金钱收买,败坏风俗,竟敢带到南海嫖宿,不知有罪么?!”鲁大元说:“大人,我花钱爱一个我喜欢的女人,不算罪过吧?”判官说:“大胆鲁大元,本判官面前你竟敢辨言!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乒乒啪啪数声板子落到了屁股上,似乎也没有多疼。他又被拖到前堂。判官又问:“鲁大元,你可知罪?”他只好回答:“小人知罪了!”判官说:“鲁大元听判:你谋金百万,多系非法所得,尽是民工血汗。你又诱奸民女,有违女意,实属奸淫之举。本该剥夺你的狗命!但念你还算勤劳,金银所得有你辛苦付出成因。故判你脱去人皮一层,多做善举,所受体罚,不得怨言!听判画押!”牛头马面拿来了文书,他画了押。浑身早如筛糠一般哆哆嗦嗦起来。不知鲁大元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家简介:王瑞祥,陕西洛南人。在咸阳工作。喜欢读书写字,赋诗填词。愿意与志同道合者切磋,共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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