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十七回
王芳祈愿订赵鹏婚期
田程听雨探哲学命题
却说王芳与赵军回到洛州,要找马川口的表叔辛华国给赵鹏与小雅看日子,正行走在村边的道路上。但见:
河水淙淙,文峪河由北往南而流淌;
山卯蜿蜒,秦岭山经冬进春渐变绿;
田畴油绿,冬小麦拔节起身抽长穗;
喜鹊喳喳,报喜鸟成群结队树上飞。
几经打问,表叔家房舍翻盖红砖墙;
进得院门,农家兴鸡舍兔笼狗声吠。
赵军急忙掏烟点火,表叔迎客让坐倒茶,一番客套。王芳放下四色礼:烟酒糖果齐备;表婶点火烧水:荷包鸡蛋煎水。王芳提供了赵鹏党小雅的生辰八字,说:“华国叔,你就给往国庆节假期里看。”表叔查书掐算,选了吉日。只见他取出红纸,写上:2017年10月4号,农历丁酉年九月初四。表叔说:“这是个极好的日子,公历10月4号,农历九月初四,取事事如意之祈。必定家兴财旺,前程似锦,遇事呈祥哦。”王芳赵军听罢,喜上眉梢。谢过表叔表婶,一再邀请他们到时候光临古都,喝孩子们的喜酒来。出得院门,往停车的路口而去。
却说田程,因为仲秋天降连阴雨,在办公室呆着无聊,便撑伞漫步,来到了渭滨公园的莲塘听雨。他想起了盛夏时候落雨,自己曾来过这里,记散文一篇。大略如下:
“雨中莲池
今日周六,天照例下着雨,我就想起了渭滨公园里的莲池,在这般阴雨中,该是一番何等的光景?我撑起雨伞,步入雨帘中,我要去雨中赏莲了。途中,我就想起三十六年前,初到古都就爱上了渭滨的这池莲花。这是受周敦颐的《爱莲说》抑或是受朱自清的《荷塘月色》的影响,我真不好说。那时候初出茅庐,意气风发,就写出了《夏日赏莲》,试试笔锋。这篇散文随着时光已经流逝,但爱莲的嗜好却是日益有瘾了。
想着往事,不觉就走进了渭滨公园,不过几十米距离,我便走到了莲池边上。雨如人意,不紧不慢地下着。从斜柳的间隙望过去,雨中的莲塘十分妖娆。莲花花头大而稍显稀罕;色粉红;花瓣由于几场雨的侵袭而外翻;莲叶也由于风的原因而有了旋涡,有的杆茎便不那么挺拔直通了。雨滴打在莲叶上,嘭嘭地有了节奏,犹如孩童们在初学架子鼓般演奏;粉莲却不惧雨色,愈发显得滋润而妖娆。
其实在端午时节我曾来荷塘领略过夏莲初放的情景。那是个周日的上午,晴天日晒,公园里有面向市民的专场演出,目的是向市民发出了赏莲的邀请。那会儿莲花只是星星点点,开得比现在更稀更少。如今,莲池里的莲蓬怕就是那时节莲花的果实了。可荷塘里的打着骨朵的莲,比比皆是,更显得这池莲花的花期久,真乃“这方唱罢我登场”的绵长,让莲花开过整个夏季,使如我般爱莲之人过饱眼瘾,或赋诗,或拍照;或观色,或听雨……

莲洁之品从古至今受人颂扬。我今天要说的是这塘莲的长寿。公园里的莲池,没有人采莲籽;没有人挖莲藕,她一直就这样自然而然地生长着,从我八十年代初,一直年年开年年放,花朵依然粉色饱满,花头硕大,莲叶茂盛而挺拔,没有一丝一毫的衰败之像,这不是莲的长寿又作何理解?不错,每到冬季,雪打残枝败叶,池塘内一片萧瑟,让人收获残缺之美;但春来夏至,莲花依旧笑迎赏客,尽献婀娜舞姿,似乎没有经受过冬天萧瑟严寒的洗礼,一直而惯之。因之,我打心眼儿里喜欢莲,喜欢这塘给古都人带来美的享受的莲花。
雨丝稍微细了一点儿,这时候,一团团白色的雾浮游在了莲花池的上方。缓缓的洇漫着,仿佛一个画家在晕染自己的画作,让我的雨中赏莲更添了一分预想不到的景致。美景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需要走进自然,去用我们的眼睛去欣赏,用我们的笔触去描摹。我们的生活是如此之惬意哦!”
田程欣赏完自己的旧作,陶醉一番。今日荷塘听雨,岂能无诗?遂吟一首:
听雨
雨中花架挂紫藤,
秋雨滋润犹晶莹。
滕缠柱杆叶泛黄,
紫花荡漾喜迎风。
池塘莲叶收银珠,
岸柳垂枝禅性浓。
撑伞听声雨打莲,
倾翻玉珠一身轻。
吟罢,他听着这雨打莲叶,又陷入了深思:“想我田程,农家孩子,十几年苦读考取西北大学,学习哲学。与那么多西方哲学家神交。我最欣赏的还是萨德的存在主义。存在就是真理,存在就是自然。就像我田程,学了哲学,分配到古都文化局,这本身就是一个存在。结识张娟雅,人家先于我与党新生结婚,这又是一个存在。我娶了秦腔演员周小红,生下了田远,更是一种存在。她跳湖去了另一个世界,难道就不算存在么?算的!她生了一个孩子田远,先读本科在上海交大,又被保送到加拿大多伦多大学读硕读博,这就是她存在过的证明!我由于她的离去结识了刘秋云,刘秋云给我做饭洗衣也是一个存在。她而且想着取代周小红在我心里的位置,这样的存在没有被允许!所以,坚持了快十年,刘秋云舍我而去,回到了兴安招了一个人,给她的孩子当后爸去了。这个人还存在,可她的存在与我田程还有没有关系了呢?这又是一种啥样的哲学关系,如何去处理这么个关系呢?……”像这样的哲学问题有时候想得田程有点儿头疼!还有,“张娟雅对于我又是一个啥样的存在呢?这个人提拔我当办公室主任;让我晋升政工师高级政工师,再提拔我作副局长,如今甚至把她自己都给了我,让我成为她的独享,这又是一个啥样的存在呢?存在就是真理,这个真理又能说明什么呢?当年自己的老婆周小红热爱秦腔,如今的张娟雅又喜欢上了秦腔,而且唱得都特别好,这种存在又有啥样的内在联系呢?难道我上辈子就是唐明皇一样的梨园园主,生来专门伺候名角的么?萨德啊,你的理论,你的存在主义,救不了我田程啊!”有时候,田程觉得自己患了强迫症,老是从哲学思维中跳不出来。表外甥女王芳,马上都要给孩子娶媳妇了。可自己的田远呢,在多伦多待着不回来。又不说他恋爱了,还是没有恋爱,三十老多的人了,他也鞭长莫及啊。这更是让他头疼的一个存在……后来又如何,下回分解。


作家简介:王瑞祥,陕西洛南人。在咸阳工作。喜欢读书写字,赋诗填词。愿意与志同道合者切磋,共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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