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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订婚宴党厅长感触思虑
拿彩礼赵鹏母慷慨志气
话说上次党小雅随同赵鹏去古都拜见了她未来的公婆，赵鹏父母对他们未来的儿媳妇很满意，这婚姻大事基本上就算订下来了。她把这情况告诉父母。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党厅觉得自己就一个宝贝女儿，也不能太草率，必须有一个仪式感。就对小雅说，“如果有时间，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正式见一次面。”赵鹏跟父母商量，看请客吃饭的事咋样安排比较好。他母亲王芳说，“他们来几个人呢？如果他们家来三四口人，就在咱这里待客。这里有个成都川菜馆，老是咱们给他提供蔬菜呢。在他们这里吃饭可以打折。”小雅问了她的父母，刚好国庆放假有时间。党新生说：“小雅，一切听从赵鹏父母的安排，他们订时间地点，我们三个人，连同你外婆四个人去就成了。告诉人家，越简单越好。”通过沟通，请客地方就订在离赵鹏父母卖菜很近的“成都川菜馆”进行。王芳去给人家打了招呼，要了包间，特意叮咛人家要优惠，老板说：”王姐，你给儿子订婚，这么大的喜事，最起码给你打九折。你就放心吧。”
赵军问过赵鹏，你丈人平时喝啥酒？赵鹏说，应该是白酒吧？赵军就准备了国花瓷西凤15年。他说，“我们都是陕西人，就喝西凤酒。”他准备了两瓶酒，打算今天的菜不卖了，好好与这当官的亲家喝个痛快。赵飞也从邮电学院回来了，他想看看未来嫂子的风采。赵鹏把他们家准备的情况给小雅做了沟通。小雅说：“喝啥都可以。我爸妈没有特殊要求。”10月2号那天中午，党新生开着奥迪A6按照导航指引，11:00多就到了约定的饭馆。
这个成都川菜馆的装修比较简单，包间也略显狭小。平时党厅也罢张局张书记也罢，一般是不会来这种饭馆吃饭的。赵鹏给双方父母作了介绍：这是外婆，这是叔叔，这是阿姨；这是我爸，这是我妈，这是我弟赵飞。小雅上次来过了，她是今天的主角，我的对象；我是赵鹏。小伙子的介绍可谓落落大方，清清楚楚。落座之后，八个凉菜很快上齐，王芳提前和老板敲定了菜谱，八凉八热，一个汤，外带主食。座位是长幼有序；主位当然是外婆刘玉洁了，她左边是党新生张娟雅党小雅，右边依次是赵军王芳赵飞赵鹏。赵飞最小，也最有眼头。他打开国花瓷，给奶奶叔叔阿姨小雅以及父母哥哥和自己都斟满了酒；把蓝莓果汁给每个人的玻璃杯里也倒上。然后，是赵鹏的爸爸赵军说：“欢迎你们一家来古都。今天我们两家人见了面，以后就是亲戚了。我也不会说话，一切都在酒中。来，我们先干了这一杯！”党厅张局还有赵鹏兄弟都干了满杯；外婆小雅王芳三个人浅喝了一点儿。这次是赵鹏起来依次添酒。接着党厅提了第二杯，他说，“我提第二杯。感谢亲家两口子辛苦养育孩子，赵鹏赵飞都很优秀，当然我们家小雅也不错。来，为了你们两口子的辛苦付出，为了孩子们的幸福，我们一起干了这杯！”党局说得很好，很接地气。本来第三杯该王芳提议了。可她没有啥词，又没有酒量，她对张娟雅说：“张局长，这一杯你给咱说。我口笨不会说，也喝不了酒。不过今天为了两个孩子，我就舍命陪君子，也要喝了这一杯。”张娟雅说：“在这酒席上就没有局长厅长。王芳姐，赵军哥，我也不知道我们三个谁大，就先这样称呼你们。这样吧，我们两家人为了孩子们的幸福，再干这第三杯。”王芳果然就喝了一满杯。接着大家吃菜聊天。赵军给小雅外婆掂菜，和她说着话。他问：“阿姨今年高寿？”陈凤仪说：“七十八了，马上就快八十了。”赵军说：“身体好。耳朵一点儿也不背！来，我敬你一杯！”老太太端起饮料和赵军喝了一杯。他又端起杯子面向老党，“来，我也不叫你党局党厅了，咱弟兄两个喝一杯。”党厅说：“称弟兄好！来，干杯。”接下来，赵鹏又给小雅外婆爸爸妈妈依次敬酒；也给自己的父母敬了酒。八个热菜也已经上齐。小雅端着饮料，给外婆，赵鹏父母自己的父母敬了酒，到了赵飞，说：“小飞，敬你，好好学习哦！”赵飞说：“小雅姐姐，给我敬，就必须来白酒。要不然心不诚！”小雅为难，看了看赵鹏。赵鹏说：“小飞，要不我替你姐姐喝？”赵飞说：“不行不行！这是我们姐弟之间的事。你不许替！”小雅说：“你这个淘气的小飞！好，我来喝给你看！”说着，豪气地喝了这杯酒。两家人的订婚宴其乐融融，不在话下。
酒足饭饱，党厅让小雅买单。王芳说：“账我已经结过了，赵鹏，你扶着你外婆他们先回家休息一下。我和赵飞给咱收拾打包，剩的菜得拿回去，要不可惜了。”果然，赵鹏在前领路，小雅扶着外婆，十几分钟就到了赵鹏家。王芳提前有所准备，水果丰盛，茶杯齐备。开水也烧了一满壶。客厅太小，外婆坐下。老党和娟雅就在王芳他们卧室的床边坐下。这就是八十年代初盖的那种楼。客厅小，房间大，两间房子一个小厅带厨房卫生间恐怕还不到50多平米吧。时代进步了，可底层老百姓还住在这样的小屋。党新生感慨，自己属于制定政策的建设口的领导，这房地产的高房价政策，土地财政政策，让老百姓苦不堪言啊！张娟雅看了看这样的房子，就想起了当年和党厅结婚不久，在文化局分的房子。结构和这房子差不多。现在，他们西京、古都各一套房子，哪一套也在140多平米。要不结这卖菜人作亲家，我们哪里能知道还有好多人住在这么狭小的房间里！二十多年来，赵鹏父母通过卖菜，供养出来两个大学生多么地不容易。听王芳说，已经在西咸新区那里给赵鹏按揭了一套80平的房子，让赵鹏与小雅结婚的时候住。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有赵飞，他已经大三了。房价如果还是涨，他们靠卖菜还能给赵飞买得起房子么？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张娟雅说：“我们国家要扶贫攻坚，全体奔小康。我看，我们先对口扶贫，让你女儿家先脱贫吧！”老党点点头，说：“这房地产政策得改一改了！要不然，贫富差距会越来越大的！”晚饭是稀饭馒头，打包回来的剩菜。小雅与张娟雅吃得很少，老太太与党厅倒吃的挺香，围坐在茶几上喝了稀饭，吃了菜。党厅觉得自己有收获，年终有时候送慰问品也坐过这样的客厅，但放下礼品和红包，主家是不会留你吃饭的。饭后，王芳郑重其事的拿出一张卡，说：“两个亲家，这里面是6万块钱，是给小雅订婚的彩礼。我也打听过了，6万块钱可能少了点儿，但这是我和赵军的一点儿心意。我们人穷志不穷，我不能让人觉得我们家不懂礼数。”赵鹏傻傻地看着母亲，给卡的细节他们娘俩没有沟通过啊！党厅说：“王芳大姐，你们的心意我们收到了！我们没有觉得你们穷或者不懂礼节。你们有两个儿子，而且一个个地都成了才！两个儿子就是你们的财富啊。这卡我们两个不仅不能收，你要留下来供小飞读书；就是以后家里面有了困难，我们也要全力帮忙的。”张娟雅也说：“结亲结义。大姐，看得出你这个人争强好胜，懂得礼数。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客套话就不多说了。你们看啥时候给两个孩子办喜事，你们家订日子。花钱的事情有我和小雅她爸呢！”……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作家简介：王瑞祥，陕西洛南人。在咸阳工作。喜欢读书写字，赋诗填词。愿意与志同道合者切磋，共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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