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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乔小玲向往西京城
党副厅回春得新生
还是前年暑期的某一天，党新生正在住建厅上班，突然来了一个电话，显示是从四川绵阳打来的。不像是骚扰电话，老党就接了电话。“干爸，是你在听嘛？”老党听着话音很熟悉，但实在听不出来是谁，就先挂了电话。他走到办公室走廊尽头，把电话拨了过去，“喂！谁啊？”“干爸，我是小玲！”听了“小玲”这两个字，老党万分诧异！有十五六年了吧，老党日里思梦里想，这小妖精消失得无踪无影。今天突然想起来打电话，不知道是遇到了啥事情。他沉住气说：“小玲你好。我怎么能确定你就是小玲呢？你加我微信吧，视频一下？”小玲果然就加了他的微信。一个叫作“玲子”的人申请加朋友。老党通过后与小玲视频通话，确认是她本人无误。原来，十五年前，小玲不辞而别离开西京，确实是因为要结婚。他的同学在广州打工赚了点钱，来西安硬是把小玲接走了。他们是初中同学，他叫小邢，邢德厚。小邢老家绵阳有一座二层小洋楼。结婚后不到两年，小玲生了个女孩。小邢继续在外打工赚钱，小玲带孩子。上完小学之后，小玲感觉绵阳的学校太差劲了。没有好学校，更没有好老师。思来想去，想起了她的干爸党新生。想让他给孩子联系一下，让孩子在西京读初中。她自己呢，去洗脚屋做个捏脚的技师，最不行去他们四川老乡的饭馆当个服务员。他与小邢商量了一下，小邢也完全同意她的想法。因此，他就给老党打了电话。
老党一听说小玲要带孩子来西京读书，就满口答应了下来。安插一个学生在西京读书，这点事对他老党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视频时，小玲楚楚动人的模样实在让他心疼。显然，小玲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身材也有变化，孩子已经十二三岁要读初中，算起来她也快四十岁的年纪了。说起来真有点儿奇怪，那天一听小玲说话的声音，老党身体马上就有感觉了！这可是最近几年少有的事情。张娟雅回到西京自己的家里，他们两个可是分房睡觉的。有个段子说老夫妻就是哥们，他自己深有体会。有时候，娟雅洗完澡换上了性感睡衣，身上喷了醉人的香水，满脸笑容地来到他的身边，他知道人家的意思。可他的小弟一点儿反响也没有，娟雅伸手揉搓拿捏，小弟简直就是一条死鱼，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没有一点儿精气神。真让人灰心丧气啊！
发生了几次这样尴尬的事情，老党觉得愧对妻子。且不说自己不到六十岁就失去性能力，妻子还不到五十岁，这应该是虎狼的年纪啊。文化局干部，画得一手好山水好花鸟的国画，尤其是牡丹富贵图，没有了夫妻生活，如何来保持她工作及创作的激情？奇怪了，娟雅最近的朋友圈，不画红牡丹紫牡丹，一幅幅全是绿牡丹。难道是给我传递啥信息呢？要让我头上颜色变绿么？退一万步讲，娟雅即就是发生了出轨的事情，自己还不得担全责么？为此，老党积极地设法补救修复。买壮阳药行不行？国产的进口的琳琅满目。老党自己先否决了。有没有效果暂且不论，这东西产生的毒副作用可是耸人听闻的。西京医院的中医他也去看过了。老中医大夫对他说，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可能是因为你的工作太紧张了吧！他没有告诉人家自己是副厅长，早年玩小姐玩儿得太嗨了，伤了元气。这样的话说出来太丢人！所以，六副中药熬药那么费事，老岳母替自己用药锅熬了，自己也按照医嘱去喝了，可身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那活儿还是死鱼一条。不说别的，最起码对不起为自己熬药的八十多岁的岳母刘玉洁。听一个朋友说，终南山有个寺庙里的老和尚有一剂灵丹妙药，专治他这毛病。他托佛学会的一个朋友去讨来一壶金丹，按照要求服用，结果也是没有丝毫动静。老党有时候也在狠狠地检讨自己，年轻时不惜身体，到老来悔之晚矣！
想到这里，党新生下决心要把小玲母女安顿下来。他们单元里就有一位在八里中学教英语的崔老师，对了叫崔国香。这崔老师与他有过一面之交。当年这个小区选房时，这崔老师也在排名靠前之列。不知道谁嘴长的告诉了这里面的业主，说那个党新生就是住建厅的干部，对建筑非常懂行，咱们选房时，就得找他咨询咨询。那天他正叫了城市人家的设计师在他的十七楼讨论装修方案呢，这崔国香老师进来了，询问他这个党厅长如何选房。他告诉了小崔老师几个选房原则：
一、朝向，必须靠南，这才有非常好的日光照射条件，咱们北方冬天太冷，尽管这栋楼有地暖，但阳光对一个家极其重要。
二、楼层。咱们这栋楼高三十三层，最好选15层以上的楼层。咱们西京的扬尘，大约在四十多米；再往高就扬不上去了。你是老师，比较忙，那有时间天天擦灰尘？
三、装修尽量廉洁。能少用胶合板尽量少用。顶棚最好别做造型。龙眼灯射灯就别选用，这是家又不是歌厅。
四、家具买现成的，只要摆放合理，一样有高雅的效果。在家现场制作最不合算，费工费料不说，甲醛味儿散发时间长，对大人孩子都没有好处。
……
不知道崔国香老师最后住到了几层哪户，老党没有继续去跟踪，只知道偶尔在楼道里遇到崔老师，人家老是笑嘻嘻地向自己点头致意，眉目里充满敬佩。找到了崔老师之后，才知道她就住在自己这个单元21层靠南户型，装修简洁明快。看来这崔老师理解能力够强的，完全遵循了自己的几条原则。他向她咨询了打工族子女进入他们八里初中都有啥条件？安插一个学生费事不？要不要花钱？崔老师一一记下，答应第二天问了他们校长后给他消息。
老党喝了一杯崔老师给他泡好的青茶，就回到了自己的家。根据崔国香老师的口气，他觉得小玲女儿入学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他视频了小玲，告诉她正在联系合适学校，让她放心。听着小玲甜腻腻的四川普通话，看着她白皙的面孔和丰满的胸脯，他的小弟弟又撑起小伞来了。老党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这小玲就是自己的灵丹妙药！明天去一下房屋中介，要租稍微好点的房子安排那母女两个住下，长治久安嘛。若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家简介：王瑞祥，陕西洛南人。在咸阳工作。喜欢读书写字，赋诗填词。愿意与志同道合者切磋，共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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