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热点 散文 /十 里 春 风 不 如 你
文图/梁成芳
女人如花，把善良仁慈的母爱光芒撒遍天下；女人如花，万般柔情只为你融化；女人如花，用美丽和聪慧征服天下；女人如花，经得起风吹雨打……
——写给天下善良仁慈的女人们
你知道，你已不是梳羊角辫在长辈们手臂中传来传去的童稚的小囡儿，你知道，你已不是浪漫得如诗如画的十四、五岁，你已不是花前树下让男孩子们神倾魂倒的小太阳小月亮，你已不是蜜月中男人眼里羞花闭月的新嫁娘……呵，你们女人，够资格被划进女人的领地，那大抵该从你们独立家业、尤从你们孕育另一个生命的时刻开始……
最初，仿佛是一条鱼。朴楞楞地，当那个新生命从母亲海的深处发出了一个只有母亲才能破译的密码时，女人就辉煌开始了自己既平凡自然又艳美绝伦的岁月。
那是怎样的一场惊喜和考验啊！
先是状如晕船的头晕、恶心和呕吐，再是要吃这吃那又吃啥不是啥滋味的东西，不久，有一只黄褐褐的蝴蝶花又滑稽又难看地盖住你们曾如桃花的俊脸，又有一个日渐隐匿不住的便便大腹一毁你们窈窕的腰枝儿……
你们终于是地地道道的女人了，你们也骄傲，你们也懊恼。
你们怀胎十月，渴望一朝分娩。你们渴望早一日欣赏自己缔造的新生命，却又惧怕那撕心裂腹的疼痛和令人毛骨悚然的难产。“保大人还是要小孩？” ——越害怕，那又是天使又是阎罗的产房大夫越是常常来脑子里摇晃，总有一天得去面对，天啦，在劫难逃！
做女孩儿时，你常因自己没有更能遮风挡雨的高大身驱和更能担得起经纬的宽宽的肩膀而自惭形秽，而痛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有过这一番经历后你才知道：你们女人看似柔弱的身体，原本是人类新生命的温床，原本是人类新生命的襁褓，而为了那些新生命，你们女人的付出，有多么艰苦，甚至是自我牺牲，甚至是悲壮！
单凭阅读到这一点，无论是娇嗔的弱女子还是叱咤风云的巾帼英雄，你们都完全有理由和男人们平起平坐！
然而有一个疲惫无比又动人无比的微笑，那可是独独属于女人的专利。那个笑，为人类托出了一个新升的太阳。一个小太阳不打紧，却温暖着照亮着多少亲人的生命，而你们女人，是小太阳的守护神，你们侍奉着生命的精英。在侍奉生命、为人母亲的神圣职责中，上天规定你们除非生命终止了，否则不能辞职，不能象竞选总统似地和谁人轮流执政。有医学数据告诉人们，一个婴儿要吮吸母亲1500斤奶水，这是一个怎样让人揪心的数字！怪不得母亲故后的骨色是青的，你们呵护孩子，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唯得鞠躬尽瘁……
不过是平平常常，不过是琐琐碎碎，不过是奶瓶子尿片子吃喝拉撒睡，然而那份细腻、那份倾心爱护，那份娴熟地道，做起来，却是非你们女人莫属。而有一天，当着那个你们滋哺着的小生命终于哝哝地叫你们一声“妈妈”时，你们心里的那份欣喜和感动，换来的仍是一份更繁杂、更执着的责任……
那一声“妈妈抱抱”，它使你们的脚步更加稳健；那一声“妈妈饿饿”，它使你们的烹调更加精心；那一声“妈妈冻冻” ，它使你们做寒衣的针脚更加细密……
数九寒天，当你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又冷又累地奔回家里，有软软香香的小宝宝从婆母的怀里挣脱着扑向你们，他(她)伸出一双胖胖热热的小手捂在你们的双颊，他甜甜地莺歌出：“我给妈妈焐焐热！”
呵，这一份童真的对于母爱的回报，更是使你们心醉，使你们热泪盈眶……
不是你们女人生性脆弱，人生本来就难免许多舛错；不要说你们女人脆弱，男人女人都可能遇上命运的滑坡。对于女人，我不必多说些什么，你只要提请自己念着腹内躁动的生命有出生的权利，你只要提请自己念着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小宝宝还需要你的照看和呵护，女人，就没有过不去的河……
这疼出来的母爱啊，它使你们炼就了含辛茹苦的硬功，它使你们的生命净化升华到心甘情愿将自己插在为人母亲的烛台上，将自己一节节地化为灰烬。
最可怜的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有一个如意的丈夫；女人们垂垂老矣，也不都是儿孙绕膝享尽天伦之乐。而那些走遍大街翻遍垃圾箱为生计而谋的、还有那些本来自己身体吃不消而还给人家做保姆的，甚至流落街头的老妪们呢？
可怜爱可尊敬的女人们啊，你们能够恪守慈母之道，难道不是已经历尽了风流？！若再加上“贤妻”的头衔，也算得更胜一筹了。
偏偏当今时代的女人们又要在贤妻良母之外活出一个更新鲜更明亮的模样儿来！噢，一个成为了家业的职业妇女，真是忙乱不堪：该去给孩子喂奶时，她又需要听完一个学术报告；丈夫过生日那天，她要主持一个会议又惦着回家该加几个菜；婆母有病时，她因公出差而心愧于不能侍奉床前……碰上一个开通的丈夫，也许很理解很体贴，甚至成为女人事业成功最直接最亲近最富牺牲精神的支持者。可是这个可爱的丈夫在守寂寞的时刻，怎能不怨怪爱妻缺少了一份温存？！处理不好，惹得人家吹胡子瞪眼打打闹闹也不足为奇。没准儿，闹离婚也说不定，兴许还会招至飞短流长……
有什么法子？女人是家庭的成员，女人也是社会一分子：家事国事自己事，为妻为母为自己，如何才能把这些摆布组合得妥帖和圆全？却没有什么现成的经验告诉你。
——感到自己软弱时，不防设想一下风靡世界的女强人撒切尔，她也不一定就没有独自流泪的时候；感到自己强大时，不防比一比黄河岸站起的那位高位截瘫的英雄女儿张海迪！
或许你是一个贤妻良母，或许你是一个女强人，或许你是二者兼而有之，你活在世界上，总得有一个栖息自己的窗口。事实上，怎样的窗口，都一样气派地展示着女人的魅力，都一样美丽地封锁着女人的哀伤。
看吧，再高再寒冷的山上，也有雪莲迎风傲雪的英姿；再难再险的道路上，也有女人风风火火赶路的身影。虽然上下高低寒暑冷暖，实在由不得你们女人自个儿的心性去选择，可是无论你是怎样的人生位置，怎样的人生角色，只要你为着自己的这个角色曾真诚地哭过、笑过，死去活来过；只要你曾问心无愧地迎送过每一天的太阳……
女人如花，在你清潭一样明亮的眼睛混浊时，你花瓣一样鲜润的嘴唇干瘪时，我将倾尽全力，为你唱一支赞美的歌！女人如花，愿这世上的女人都能被温柔以待！
2021.10.9， 晋中 · 山西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