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峪行
文/云蒙山人
华岳七十二峪,仙峪负盛名。地处华山以西,仅隔一岭。遥望树苍山青,崖臂直插青冥,似仙掌、如巨擘,记录万代时空。峪深、道狭、溪净,时有烟雨蒙蒙;石奇、树怪、岭险,常见栈道凌空。借假日,约挚友,初夏五人行。
未进峪,望奇石,恰似巨蛙攀登。肩耸、脚蹬、用力攀,面目狰狞。身后巨石浑圆,恰似蛋形,宛若东邪欧阳锋,醉心蛤蟆功,求独绝,华山论剑,称霸群雄。同行文友皆称颂,未登仙境已生情。

缓进山,游人涌。才入山口,已是绝境。巨石勒书“仙峪”名,游客争先恐后留影。飞瀑悬峭壁,碧流激轰鸣,半空开辟登山道,弯腰弓背猫步行,尚未登临心已惊。远望,男绿女红三五成群山中行。定神,迫不及待,摩拳擦掌、手脚并用,顾不上呼伴引朋。
沿溪行,才数步,已见奇景。两巨石,背弓隆,相斗交颈,怒目圆睁。身下流泉淙淙,背上游客通行,所谓“两牛相争,游客得利”,世间真趣在和融,大道融汇山水中。

手扳山体,脚踏石径,耳畔婉转鸟鸣,脚下咯噔有声,前望群峰翠屏,后视人流蛇涌。头顶绿荫重重,缕缕阳光似仙女嘤嘤;声声清歌,如醍醐灌顶。瞬间心清神定,耳聪目明。过桥,绕亭,看树缠藤,倩女手拈山花邻水照,几度恍惚在梦中。轻歌一曲《在水一方》,鹊桥已在眼前呈。
行五里许,危崖绝横。上露巍峨,下被葱茏,林木交映,果繁花红,四围山如虹拱,疑至绝境。赖天险,靠人工,架桥凌空,跨河西行;也可拾阶而上,一步一叩首,向山神表虔诚。更多人到此收心停步,溪间濯足,石畔留影,拍三五张美图,吼一两段秦声。少年扒石寻鱼,白发稍作留停,情侣默默对望,导游乐得消停。

高山仰止,难改的是威严;流水含情,不改的是赤诚。当是时,有人大呼“不过如此,何须前行!”有人却曰“一步一景,大不相同”!仙峪的魅力,恐怕正在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仓促者见仓促,从容者见从容。当是时,有人默默无闻,咬紧牙关用力撑;有人欢呼雀跃,精力过剩的不行不行。饥者取食聊慰噜噜饥肠;渴者饮水,滋润瑟瑟倦容。
仙峪不言不语,笑看风情万种,任凭南来北往,东称西颂,依旧是风采依旧,情怀不改,直面四季转秋冬。都道今日风光旖旎,又谁见,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粉妆玉砌,一片萧瑟写纯净?

惜因行程,未及登顶,看景区简介,始知仅到“斜岭”,不过十分之一尔——相对全程。鉴于仓促上阵,粮草不充,约定至此折返,留日后再登临,享受一次“路长志作尺,山高我为峰。”
归途,下行,小跑,不觉出峪,忽悟竟未问“仙峪”因何得名。幸有路旁碑铭:“传说古时候黄初平、黄初定兄弟在此牧羊成仙”,遂以此定名。成仙者方得“道”,凡人于阻绝处难免心惊。“然越岭横渡,又添柳暗花明”。所提及之“灵虚大峡谷、邢家姑姑词、杨氏先祖避难所、白缺寺”等,料定皆是神奇传说,石破天惊。

我看仙峪之美,贵在纯净,幸于喧嚣红尘留此真景。山原始,水天然,路随谷转,实乃白素贞与许仙之别墅、欧阳锋与黄药师之妙境,容得下神雕展翅驮仙侣,经得起彩蝶翩飞舞痴情。世间万事,不过男耕女织度红尘,诗书一脉传后生。有仙峪安放身心,且尽享山的静好、水的清欢与俗世的安宁,也不枉负不可预知的一生。
惜乎,笔者浅陋,眼不及景、言不及情、文不及境,拙文一篇,难符仙峪大名。读者诸君,何不轻移小步,邀三两知己,携一壶老酒,仙峪寻访数日行?
同行四人,兔卧荒山郑金民、三无轩主闫秀民、人间正道张正阳、兰馨草堂乐俊峰。
(首发于《禹平文学》20180621)



作者简介:萧军,祖居商洛洛南,自称云蒙山人,文学爱好者,有作品刊发于纸媒和网刊,很高兴认识更多文朋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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