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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题集束
采桑椹
文/蔡国文
暮春
一群小鸟
叽叽喳喳
向我报信
桑枣熟了
桑枣熟了
我匆匆出门
迎着晨雾
踏着露水
到郊外采摘桑椹
染红了手
留下了影
饱尝了春的鲜嫩
屋后的桑葚树
一串由青变红
由红变黑的果
带着酸涩
带着甜甜的味道
走向五月
成熟的季节
收获回忆
思念小时候
我们邂逅春天
憧憬童年的足迹
只因它的味道
我们品悦
酸甜的味道
我们回味
快乐的幸福
桑葚熟了
我们也见老了
从前的青涩
由青变红了
由红变黑了
这一路走来
都是五味的杂陈
把生活的姿色
展开了思索
每逢五月
童年的记忆依稀在酸枣树上
紫红的酸枣
像五彩的珍珠挂在树稍
放学回家
书包一扔
爬上树高
抓紧酸枣树枝，用劲一摇
哗哗哗，哗哗哗
下一场彩色的雨
紫红的酸枣
洒满微笑
忙坏了树下的“小馋猫”
故乡老屋
有棵桑枣树
每到春天枝繁叶茂
郁郁葱葱
那桑叶从嫩绿青绿变成翠绿
提起桑枣树
我的思绪又飘回了我的家乡
那些许久不见童年时的记忆
村中的那些桑枣树
特别是我门前的那棵桑枣树
几场春雨过后桑树上桂滿了青涩的小红点
儿时的小伙伴们
天天盼时时盼
桑枣慢慢地变红
变成紫红紫红
变紫黑紫黑
成熟了可以吃哟
小伙伴们
踮脚摘竹竿打抱树摇
桑枣象雨点一样砸在地上
吹灰手摸
津津有味吃
放开肚皮吃
紫色的枣汁沾在脸上手上
个个成了小花猫
如今故乡里然很难寻觅桑树的踪迹
但桑枣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那多姿多彩的童年桑树给我带来了一串串天真无邪的笑声
至今在我脑海回旋萦绕
故乡的桑枣树啊
你的甜美回味记忆心头
何时何地那种温馨
心中一样亲
桑葚又来了
但我已没有了童年
记忆吃起了它
有那么一粒高悬在枝头
乌黑、油亮
你的小伙伴们
攀爬、逃课、弄脏了洁白的衣衫
那些年简单、平凡
充满了饥渴和果实
我们急切每一天的成熟
大个的，在不同的位置
有恶狗护院也不怕
钻进密林
亲手摘到的新鲜
肯定甜
不酿酒的
也不担心价钱
多余的装进随身的玻璃瓶泡茶
不
我们没有泡茶的概念
只是想着
夏天了
凉白开不应该那么凉
2021.5.16
慢慢熟了
吃完桑枣满嘴
满脸都开着印花
把剩下的拿回家
挤成汁
在废纸上
用指头圈圈画画
妈妈问这是啥
桑枣啊
你看成串成挂
为什么要这样画
怕天冷了再也看
不到它
稚童心中总把
美好种下
也想把希望留下
岁月匆匆
树下童已添白发
依然爱看桑葚
翠绿中的一片紫霞
五月的气息置换成紫色的诱惑
雀鸟的喜悦也眼睫光明
无邪的蹦跶跃过一条小径
有柔软的枝蔓伸向远方
阵阵嘻闹弥漫山野
像极了星星修辞里的遗落
味蕾让旁白枝繁叶茂
而我的白日梦忽远忽近
稚嫩中的酸甜总系着初夏
少年的舌头湮没在家乡
流水早己生根
潺潺作响，温良如泥
暮云已铺开猜不透的心境
有人笑着，一路标记
1
一枚桑枣 很小
却能刁起一棵树的春秋
一枚桑枣 很小
却能咬住童年远去的欢笑
一枚桑枣
酸嘴 甜心
2
它在枝头 挤眉又弄眼
它在地面 孤立而神伤
有人说 酸
有人说 甜
同样一枚桑枣
绎演着两个人的命运
费了好大的劲
冬生爬到了树上
花踮起脚尖
把竹篙递到冬生手中
冬生爬到树的最顶上
一篙一篙
狠狠地摲去
一阵阵的桑枣
纷纷落到地上
花忙得乱跑
怎么也捡不赢
有的被踩在脚下
小脚丫子被染得紫里透红
一串串笑声撒了一地
冬生从树上下来
先把花的两个小口袋装满
然后往自己口袋装
可怎么也装不下
他又牵住花的口袋
塞了又塞 塞了又塞
花也学着
往冬生口袋里塞
塞了又塞 塞了又塞
花哭了
口袋被染了
紫里透黑
冬生站在一旁
嘿嘿 傻笑
桌上放的一盆桑枣
是老婆闺蜜邀她摘回的
她们只摘了一个多时辰
各自摘了一大盆
这些桑枣像一只只毛毛虫
很温顺地躺在盆里
我随手拣了几根丢入口中
软绵绵的，油光水滑
感觉不像是树上长的
似乎人造的棉花糖
全然没有童年吃的味道
那时，我们一群孩子
得爬上高高的桑葚树
偷偷地坐在树杈上
边摘边吃，直至
吃得小肚胀痛方肯罢休
很少有带回家的
那时，桑枣个大，粗糙
里面还藏有虫蚁
但酸酸的，甜甜的
十分耐嚼
不到秋季
你就成熟了
春雨过后
几阵初夏的风一吹
你就红的发紫
紫的熟透
阳光
明亮着
透过桑叶的缝隙
愉快地落在你身上
你以饱满的热情
渲染一种莫名的气氛
让人们忍不住对即将到来盛夏的
蠢蠢欲动
还有
顺手摘你入口的冲动
五月
红得发紫
注定要摔下来
没有谁去在意
患过风湿
蛙鸣布谷缠绕的树枝
也只有母亲
患有腿疾
不能下田插秧的母亲
坐在树下等
埋下一头白发
将一粒一粒挂念
拣起
我抬起头来
看见暗紫色的桑葚
有限的生命
在无限的世界
缓缓流过
我只是用那种温和淡定的目光
看着那粒桑葚
从微小到饱满，从脆弱到成熟
一天一天，这是多么短的距离啊
时光飞逝如云，夏天转瞬而来
一阵风吹过，那粒桑葚摇摇欲坠的
眼见它要落下来了
我用惊觉的双手接住了它
心也随之落在了手心
村口的老桑树放纵着它的紫
春天重组回忆
罗列着从树下滑过的别离
枝头挂满的酸涩
写进春蚕成长的历程
春天路过桑叶的时候
一粒熟透的耿耿于怀
从天南海北一直徘徊到红桥村口
树一如既往地繁茂
树下摘桑葚的童年老了
破茧的蝶一样
换了一茬又一茬
桑椹替横山讲述村史
从一截青涩开始
红，起伏跌宕
紫，戳上泥土的印
高铁撑起了蓝色的梦
一个水甸子是一筐汗水
黄牛在草间张望
牧鞭在河道收网
桑树绿得张狂
围着田埂绿，围着河道绿
围着街道绿，一直绿到了村委会的院门囗
几粒桑椹飘下来，落在
大妈们唠嗑的瓜盘里
李家小炒的爆香
引来了一群放工的酒瓶
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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