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木丨散文

主播/林下之风

    只有二十分钟，写这个短文，是因为如果不写，如鲠在喉。

     昨天晚上回来，听说送养的狗狗小白，只因回来看了我一眼，朋友带回去后，两天不开心，不吃不喝不闹不睡，没精打采。

     于是我想到那天她回来，见到我时，狂欢的样子，原地撒欢，狂奔五分钟转圈圈，然后便是兴奋到一发不可收拾，地上板上猛刨。再然后，陪我坐在沙发上，用头往我身上蹭啊蹭啊粘啊粘啊，没完没了，卖萌撒娇。

     玩了两个小时，朋友要走了，要带她回去了，她一脸的不舍，看看我看看朋友，然后又看看我又看看朋友，似乎是哀求留下两天，或者多玩一会。

    我说，走吧，送你走的时候，也是不舍得的，没时间打理你，身上也脏，吃也吃不好，身上都生了疮了。感谢新主人吧，你有个好去处，也了了我的心愿。

    小白还是赖着我不走。我又说，常回家看看我，我也会去看看你。走吧，走吧。我起身，她也起身，极不情愿地和朋友上了车。

     小白上车之后，我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这次狗回来，打理得非常漂亮，全身的白毛晶莹剔透，再也不随意吃东西了，不吃苹果皮和纸巾了，也不扒垃圾桶了，可见生活改善了不少。难过的是，曾经亏欠太多，她却这么念旧，唉……

     本以为她傻，傻闺女，原来不是傻，而是痴，痴情一片，怎忍弃之。凡弃，皆因无奈，多因不忍。唉，那些流浪的宠物们……

    于是想到了30多年前养过的小黑。1989年的夏天，路边捡回一只流浪狗，养得油黑锃亮。

    每天天不亮，帮我拔炉门，起床正好烧饭。

我们外出游玩，不管冬夏，它都自己出去找吃喝，回来看家护院。

     后来，隔壁来了个美丽女孩，经常，会来个不该来的帅男。小狗不懂事，汪汪汪，反复劝他们，不要这样……

     有一天，小狗中了毒，哀怨地看着我，满是委屈。全家哭红了眼，葬它在开满月季的花坛，美女还编了个花圈。

     此后，离开了那个地方，不时传来男女的不堪，不敢再养狗，最怕见，那满眼的哀怨！

     养这小白，其实纯属偶然，路过宠物店，其他的狗狗，乱叫乱跑，只有她，很文静地蜷缩在笼子里，我逗她时，她立刻定睛看我，在笼子里兜了两圈。宠物店的女人说：“看，有缘分，这只狗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带回去养吧？”我还打趣老板娘：“谁来，你都会这么说，就是为了你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