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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红鱼
［河南］张智中
从书城出来
已是人困日高
附近饭店的座位
几番折腾才终于到
不经意间低头
脚下竟有红鱼一条
我心一惊 、后又一跳
随着那红鱼的突然一跳
把红鱼放入盛水的塑料袋中
它立时开始游动欢闹
家里没有鱼缸
我就将它养在塑料桶中
夜深人静的时刻
里面竟是一个不羁的精灵
一声 两声
击水的声音游荡在死寂的空气中
我终于明白了它的传奇
它一定是从某位食客的容器中蹦出
直到我带它回家
多么冒险的经历
多亏了那偶然的一个低头
红鱼并未因此而停止它灵魂的挣扎
它仍在不停地窜动
三声 四声
声声人耳
撞击着我的魂灵
张智中：东北某大学教授，著名诗人，翻译家。《世界诗人》客座总编。
陆定渔、王菲选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