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鼠 先秦·诗经
四言诗
《相鼠》，刺无礼也。卫文公能正其群臣，而刺在位承先君之化无礼仪也。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一章）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人而无止，不死何俟。（二章）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
人而无礼，胡不遄死。（三章）
【解释】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相，视也。无礼仪者，虽居尊位，犹为闇昧之行。笺云：仪，威仪也。视鼠有皮，虽处高显之处，偷食苟得，不知廉耻，亦与人无威仪者同。○行，下孟反。之处，昌虑反。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笺云：人以有威仪为贵，今反无之，伤化败俗，不如其死，无所害也。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止，所止息也。笺云：止，容止。《孝经》曰：“容止可观。”无止，则虽居尊，无礼节也。人而无止，不死何俟。俟，待也。
相鼠有体，体，支体也。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遄，速也。○遄，市专反。
【白话解释】
看老鼠都有皮，做人怎能没威仪！做人怎能没威仪！不去死还干什么？
看老鼠都有牙齿，人若不知廉耻，人若不知廉耻，不去死还等什么？
看老鼠都有肢体，人若没有礼教，人若没有礼教，为什么还不快死？
【赏析】
《相鼠》大约是《经》里骂人最露骨、最直接、最解恨的一首。汉儒们“嫌于虐且俚矣！”意思是最粗鄙的语言暴力，是《诗》“三百篇所仅有”。
刊尾题字：牛家强
责任编辑：孙克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