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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上榜知名作家:武连廉/辽宁

缅怀亡妻逝世一周年(悼念)
文/武连廉 锦州
一缕青烟闻悲歌,人生苦短又如何。
从古至今生与死,随缘聚散与离合。
家有孝悌勿哀伤,生前无愧天与地。
名利淡薄无灾祸,身居暗室不欺心。
处事慎言不愚痴,善恶均为人造业。
光明磊落讲谦和,安息吧毋宁诉说。
万物无恒有轮回,沧海桑田匆匆过。
白云苍狗变幻多,日月依旧照山河。
亡妻戊戌端午病逝于 天津市黄河医院。《注》:沧海桑田:形容世事变幻极快白云苍狗:喻世事变化无常。 武连廉鞠躬敬题,
亡妻一周年(己亥端午)
平凡人生 平凡生活 平凡往事,
(缅怀亡妻逝世一周年)
我家世代祖居辽宁省锦州市古塔区城隍庙胡同(现北二街)武家大院,内院是二位伯父等居住,外院是我家和堂侄等居住。该胡同为东西一条街,东段有府城隍庙(大庙),我们家在东段。西段为县城隍庙(略小些)。我的童年和小学(古塔小学)就是在这里度过的。除了上课时间外,课余时间大都是在城隍庙大院嬉戏玩耍,两层大院宽敞明亮,成了孩子们的天堂。父亲是读书人,叫武学光,字德宽,早年毕业于北平美术学院西画系。(即油画),是现在的中央美术大学前身,当时全国著名画家徐悲鸿、刘海粟等大师都曾在该校执教。父亲毕业回锦州,曾任锦州承德女子中学和锦州中学(都是完中)国文(语文)和美术老师,当年锦州尚没有油画,他把油画带回锦州,成为油画开荒者。承德女子中学的校训是他倡议的, 为“承载学侣,普惠新知,德品示范,刻苦自强”,落款是“武学光题”。后来全校在他的积极带头下,教学和学习质量明显提升,校风显露新气象。由校董事会研究,校长陶傑人同意,确定用纯白银铸雕一个银盾,写着“热心教育”几个大字和“武学光先生”几个略小的字,雕在银盾上,做为奖励和纪念。该校老师都是国内知名大学毕业,如陶校长是北平燕京大学毕业,连校董兼校医田泊东先生(字遇春)都是医学博士毕业,锦州解放后,田泊东曾任锦州市副市长。
父亲对子女教育比较严格,要求到城隍庙里去玩耍,要遵守庙规,不能在庙墙上乱画乱写字,不能毁坏庙内物件,不能和玩伴骂人打架,天黑时要回家等。庙内的正殿供奉着红脸威严、略带笑容的城隍爷,身穿红袍,正襟危坐在高高的神坛上,凝视前方,他是城池的保护神,保护黎民百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又协调与负责阴界大小事务,其正殿门前有三块匾额,写着“神目如电”、“公正严明”、“燮理阴阳”。两侧有文判官、武判官和鬼差塑像。正殿外边是长廊型的两排厢房,为偏殿,是十王殿,东侧五位是:“第一殿秦广玉,依次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天子;西侧第六殿卞城王,依次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第十殿转轮王。这十位阎王坐在神坛上,各司其职,审判阴间鬼魂。神坛下面是泥塑的地狱景象,而且都是彩塑,景象非常逼真,愁云紧锁,阴森恐怖。在孽镜前,把从生到死所造的罪孽全部显现,又有奈何桥(出入地狱的无可奈何的桥),还有投胎前要喝孟婆汤,就会忘掉前生之事。地狱的刑罚更是心惊胆战,如火床、冰冻、灌脓血、粪尿、割舌、剥皮、炸油锅、吞铁丸、毒蛇咬、抱火柱等无所不用其极,苦而又死,死而复生,生后再受苦,苦不堪言。还有刘全献瓜与被斩的小白龙告状等塑像。刘全献瓜和被斩的小白龙告状的故事,是因为小白龙(泾河龙王)与著名算卦先生赌输赢,龙王未按玉皇大帝旨意行雨,被处予斩刑,由阳间的唐太宗手下郑国公魏征执行。卦师指点龙女向唐太宗李世民求情,唐太宗找魏征下棋,想拖延时间错过行刑时间,不久两人玩累了,魏征回房睡觉,梦中将小白龙斩了,小白龙告到阎王爷处,阎王便把李世民拘到阴间,陈述原因,阎王又把李世民放回阳间,李世民感到对龙女是亏欠,对阎王欠情,就征求阳间愿去阴间给阎王送瓜的志愿者,刘全妻因口角自杀,他想到阴间会见妻子,自愿去死,到了阴间,刘妻因死亡已久,尸体腐烂,这时李世民一位主公因失误摔死,刘妻借尸还魂,刘妻变成公主,刘全成了驸马,俩人都还阳了,刘全因祸得福。我们孩子们已司空见惯,看得很平常,很自然,依旧照常玩耍,而且很开心,如在庙中大院弹玻璃球、抖空竹、抽陀螺、放风筝、搧劈阿几(在小商店买来的用硬纸制成的圆硬片,正面有彩色人物像当玩具)、下五虎(在地上画五条横竖线,双方各自在底线放五个小石头,走到对方底线处的为胜)等。每天小孩们玩的很热闹,经常忘了回家吃饭,每天也是不请自到。这里就是童年和小学生的乐园和天堂庙。
这三尊城隍神,在上海城隍庙里都有塑像,锦州的城隍爷是谁不清楚,但在清代蒲松龄(字留仙,自称异史氏,别号柳泉居士),山东淄博市人,《聊斋志异·考城隍》中,就是民间遴选的名士孝子等成为城隍爷。附:蒲松龄《聊斋志异·考城隍》原文节录(摘要)宋公讳焘,邑廪生。一日病卧,见吏人持牒,云:“请赴试。”公力疾乘马从去,至一城郭,如王者都,宫室壮丽。上坐十余官,惟关壮缪可识。檐下设几、墩各二,秀才坐其末,公便与连肩。俄题纸飞下,视之有八字,云:“一人二人,有心无心。”二公文成,呈殿上。公文中有云:“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诸神传赞不已。召公上,谕曰:“河南缺一城隍,君称其职。”公方悟,顿首泣曰:“老母七旬,奉养无人,请得终其天年,惟听录用。”上一帝王像者,即命稽母寿籍。白:“有阳稽九年。” “不妨令张生,瓜代可也。”谓公:“今推仁孝之心,给假九年。及期当复相召。”二公稽首并下。秀才握手,自言长山张某,以诗赠别。
公既骑及抵里,豁若梦寤。时卒已三日,后九年,母果卒,营葬既毕,浣濯入室而没。其岳家居城中西门里,忽见公镂膺朱幩,舆马甚众。登其堂,一拜而行。相共惊疑,不知其为神,奔询乡中,则已殁矣。 锦州城隍庙传说故事也很多,有人说,城隍庙每到夜晚人静时,常听到在十王殿外,可听到鬼差提审有罪孽的鬼魂,脚踝处锁着铁链过堂走路的声音,孩子们听到也很吓人,但白天照常去庙里玩耍,成年后每想起童年时光,依然欢畅,难以忘怀,尤其是每年农历四月二十八日这天是庙会,整条街人山人海,擦肩摩踵,商贾云集,游人拥挤不堪,庙门各殿全部敞开,烧香拜神,求男生女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听说还很灵验。当年孩子们的乐园,由于城市的扩延改造,听说已把城隍庙拆除了,改建成民居楼房了,把城隍庙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但每想起了往事,首先浮现在脑海的仍是幼年时代的城隍庙,无法在思绪中泯灭与消逝。
锦州尽管城市不很大,但也是一座历史名城,日伪时期改称锦州省,并在护城河(小凌河)的西段修建了一座东西走向的小凌河西大桥,将锦州古塔区与河对岸的太和区(郊区)划开。日本投降后,首先开进锦州的解放军,为了战略需要,延缓国民党军队进入锦州,曾主动把西大桥炸断。全国解放战争中,辽沈战役的锦州,也是主战场之一,塔山阻击战、黑山阻击战都发生在锦州地区,辽沈战役纪念馆、辽沈战役烈士纪念塔都建在锦州。锦州是一九四八年八月十五日解放,解放后城市建设日新月异,修复了西大桥,建造了南大桥,都是双车道,楼宇林立,修了围绕从西到南的护城河河堤公园,每到春回大地,阳光普照时,河岸两侧绿化空地很宽广,依然是芳草如茵,一树树的杏花似锦,展现了春光明媚,蛰眠的物种都在复苏,万象更新,人们也在寒缩疲惫、凛冽的朔风吹袭下,恢复了精气神,沿河堤两边的人行道,成排的路灯,散照在平静河水,粼粼碧波,变幻的灯影中,非常好看。黄昏后漫步,没有嘈杂的人流,没有车马的喧闹,感到静谧和善。锦州虽然不算大,但生活环境设施很完善,也是个宜居休养的好地方。
我家兄弟姐妹多人,都健在,而且大都受过大学以上的教育,我妹妹武连鸿是归侨家庭,妹婿杨竟成及妹妹和其女儿杨丹丹均在中国船舶天津研究所为高级工程师,其儿子杨强强为博土生在上海大学任教。娶妻杨玉洁,原籍是辽宁岫岩满族自治县人,生于沈阳市,早年毕业于本溪医士学校,在学校历年是“三好学生”,自幼心地善良、文静、诚实、不善言辞,婚后育一男二女,均在国有单位任职,妻学习很努力,对《生物化学》不好记忆的,也能深刻理解分析。毕业后分配到辽阳监狱任狱医,和善行医,对罪犯也是关怀,诊疗一丝不苟,曾有一名因盗窃服刑的王姓犯人,突发癫痫病,头部撞在石头门槛上,头破血流昏迷过去,她立即止血外科包扎,经几位医生会诊,诊为脑挫伤,不除外颅内出血(当年脑CT尚未投入临床应用),又经会诊,同意她提出的先用脱水剂甘露醇等降颅内压治疗,减轻脑水肿和脑压,经几天治疗,病人逐渐清醒与好转,两个月后治愈。半年服刑期满,又坚持服了抗癫痫药,未再复发。该犯归家后,对狱方的人道管理和狱医的悉心,一视同仁的治疗表示感谢,并表示改恶从善,做个守法公民。后来听说这位王先生被一家企业聘用为技术员,还被选为先进工作者。
国家在反胡风集团和四清前后,工业也在调整,人员调配时,她从辽阳监狱调到中央企业杨家杖子矿务局职工医院任住院医师,她是位忠于职守的实干医生,能按国家制定的院徽标志,做好工作。院徽标志,中心部为白十字,表示医护的白衣纯洁、无瑕疵的白衣天使,四角为红色心型,表示医护要具备责任心、同情心、爱心、耐心,进行革命人道主义服务。医者仁心、仁术,一视同仁,她就是这样履行医师职责的。有一位50岁的老工人,患有便秘,十几天未能排便,口服泻药如硫酸镁、蓖麻油等泻药和洗肠均无效,病人胀痛难耐,X光片显示为肠梗阻,又口服香油及洗肠仍无效,如不及时处理,有造成肠穿孔、肠坏死、肠出血、肠破裂的风险,病人坚持不手术治疗,大家会诊考虑是粪便已形成硬块,镶嵌在肠道处,尤其是直肠、乙状结肠部,建议可用手指勾掏粪块,她手小心细,自报奋勇,戴上消毒手套,涂上润滑油,从肛门缓缓扩展前进,勾出有几小块粪球,弄得她满手都是粪水和血水,随后又灌肠清洗出大量积粪和其他处理,患者转危为安,局领导在超千人的大会上表扬了医院和她,不久局长苏羽把她破格晋升为主治医师,并保送到锦州医学院医疗系进修,当时医学院院长是王承印,后由沈阳转来的刘述舜任院长。苏羽局长由矿务局调任辽宁省任计委主任,后又调到辽宁省任省长和省革委会主任。
一九六三年,因家庭搬迁到锦州,她也随之调到锦州,由国家大型央企调到市二轻局塑料花厂任卫生所主治医师(是大集体企业),她能安于职守,淡薄名利,工作任劳任怨,在职工调整工资时,厂领导因为她是多年先进工作者,把名额给她,但她主动向领导申明,把另一位工作很积极而且生活很困难的医生,经她做了领导工作,最后把名额让给了这名医生,她的高风亮节受到了多方赞誉。 她在工作期间,有一位年轻工人不小心被机器切断左食指,她立即消毒伤口包扎,并迅速找回断指,用灭菌的0.9%盐水反复冲洗沾染的污物,放进有碎冰块的暖瓶中,把装有断指的暖瓶和患者亲自护送到医院进行断指再植手术,因为处理及时,再植成功。此事传到锦州市政府,市长刘慕文知道后,把市二轻局局长找去了解此事后,拟建议推选她为市人大代表。市委原组织部长尤荣田,走五七道路回来后先在市教育局任局长,不久又回市委组织部任部长,市教育局由敖青山任局长,尤荣田部长和锦州师范学院(现渤海大学)党委书记张德生协商,同意调她为该校医院任主治医师,经与塑料花厂协商,很多工人找厂领导,要求留住她,厂领导也不愿调走这位医生,她仍能淡定处之,因为工人信赖她,她本人也未再找领导谈调动事,结果是无果而终。工人们都说她是学雷锋的好医生。
一九七六年七月二十八日唐山大地震,锦州组织了抗震救灾任务,总带队领导由锦州市委副书记修书记担任,医疗队长由市卫生局局长王建担任,开赴到河北高碑店救援,我妻为了鼓励救援人员,特意自费在锦州食品厂买了三箱饼干,托司机送给医疗队,受到了修书记口头表扬,修书记以后调到本溪市委任职了。
一九八二年,由中央卫生部组建的赴也门援外医疗队在北京集中学习外语和对受援国概况介绍,授课期间允许队员家属来京旅游,其它家属都跑街、逛商店。妻却在学员下课后清扫教室,受到大家好评。
一九八六年,我们到江西省九江市探亲,妹妹的工作单位中国船舶研究所的分部当时在九江市,以后又迁回天津,我们游览看到了庐山真面目,也去了位于九江湖口县的石钟山景区。苏东坡曾写过《石钟山记》,山似钟形,倒扣在水面上,夜晚微风鼓浪,石水相击,响声如洪钟,山是由石灰岩构成,下部均有洞穴,故名石钟山,山有南北两座,相隔不到1000米,南称为上钟山,濒临鄱阳湖,北称下钟山,濒临长江,合称“双钟山”,为国家AAAA级景区,与苏东坡写的《石钟山记》相得益彰,闻名天下。
在九江妹妹家住了几天,返程时买了九江到武汉的船票,是二等舱,有卧床,临近还有舞厅和餐厅,很舒适,妻到游廊看到一位患哮喘病的六十多岁的妇女,住在通舱的座椅上,而无床位躺卧,她非常同情这位病妇,又主动把舱位让给了病妇,卧到她的床铺上,没要任何费用(后来知道病妇因无多少钱才买通舱的)。
一九九零年十月,一个年轻男子骑着电动车,经锦州士英街往解放路转弯时,将一位六十多岁的妇女刮倒,这个青年不但不停下车来查看倒在地上受伤的妇女,还骑车加快速度逃跑了,周围有几个人,却没人去搀扶跌倒的妇女起来,妻上前把妇女扶起来,看她小腿衣裤破了一块并有血迹,妻叫了一辆电动三轮(锦州把电三轮叫“神牛”)将其送到附近的市中心医院,X光诊断为右腓骨中段骨折,小腿擦挫伤,替这位不相识的妇女花了三百多元医药费,该妇女给她家打电话,来人拿来五佰元钱给妻,妻只收了三百元,妇女家人把该妇女接走了,走前并询问妻子的单位、姓名等表示深切的谢意。
丙申年(二零一六年)二月八日春节,我们全家人无一缺席,还有部分亲属,也来我家过年,更是热闹非凡,因为成年后,都组合了以自己为核心的家庭,分散到全国各地工作,就是中国传统的四大节日(春节、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以春节假日最长,但为了工作或生活,也难全体聚齐,多年来的春节,今年是第一次,尤其身体不太健康的妻子,退休后很多时间都在天津女儿家休养,今年天气转暖,体格明显好转,她和大家回到老家锦州过年。在各地工作生活的儿女都赶回来了,尤其家中有了老伴(我妻),就像一块巨大的磁铁,有着极大的吸引凝集力,都把儿孙子女吸到她的周围,给他们无限的温暖和关爱,孙男弟女都偎在她的身旁,无拘束的畅谈个人事、家庭事、国家事、各地风俗、趣闻,谈天谈地,阖家感到欢乐、温暖、幸福,其乐融融。
不久,老伴怕大家饿了,张罗带着女儿进了厨房,准备午饭,除了鸡、鱼、肉、蛋、蔬菜外,还切了一盘狗肉,还有一盆锦州人看不到的满族人经常吃的主食,它是用苞米面加水,拌成稠糊状,发酵后变成面团,再用手指缝挤压成面条状,一边挤压,一边流向下边的沸水锅中,煮熟盛在盆中,配上调制好的佐料(内有蒜末、香油、醋、芥末、辣椒末、白糖、鸡精、食用盐、黄酒)等调和成,很开胃,狗肉也可用这种调料蘸着吃,据所知,真正传统的满族人不吃狗肉,不打乌鸦。传说清太祖努尔哈赤在未统一女真各部时,无一兵一卒,曾做过佣人,后来被明朝军队追杀,清太祖逃到草丛中藏起来,头顶上有一群乌鸦在上面盘旋,遮挡了追兵的视线,不久,追兵把草丛用火燃烧,藏在身边的大黄狗跑到近处河中沾湿河水,压湿草丛,清太祖未被烧死,这段就是乌鸦护驾、黄狗救主的传说,此后满族人大多在庭院中竖立一个灯笼杆子,上面成斗盘状,撒满谷物喂食乌鸦,不吃狗肉,以示报恩。而在广东雷州半岛地区,吃狗肉连狗皮都吃了。吃饭、喝酒时,还伴随着聊天,很开心,尤其我家二位哥哥都到场,只有在天津的妹妹武连鸿家五口人去上海儿子杨强强家过年去了。我家的兄妹都很健康,饭后余兴未消,大哥武连睦会唱京剧,是位票友,曾在戏台上着装演出过,他清唱了两段,一段是马派(中国著名戏剧家马连良)的《空城计》,另一段是饰演薛平贵的《红鬃烈马》,唱的吐字清晰,扬抑顺畅,唱调有韵味。二哥武连勤会拉小提琴,拉了两段粤曲《步步高》和《彩云追月》。
我没什么特长,只能表演两个小戏法过关,其一《驱鼠拔香》,点燃供佛用的线香三支,插在空汽水瓶中,关闭电灯(老鼠怕灯亮),人们远离汽水瓶三米以上,我也坐在人群里,我口中念咒语(小声念,怕惊动老鼠不敢出来),不久只见燃的香,先后一只一只地跳出来。我在深圳的科学会馆也表演过一次,未被破解。其二《隔纸看字》,用一张厚点的白纸(不透光的),写上最小的字,必须写的一笔一划很清楚,挡在我眼前,我利用眼底反射、折射方法把写的字看出来。大家玩了一阵,天色渐暗,哥哥分别离去,妻又与孩子们玩起了麻将。室内依然灯火辉煌,妻又带着女儿到厨房准备夜晚吃的饺子去了,我和大家坐在大厅里和大家喝着小女儿武律从天津携回来的顶级的碧螺春茶,该茶原产于湖南洞庭湖畔,清明前后采摘嫩芽叶,经锅加热炒青(杀青)破坏和钝化叶中的氧化酶,并脱水后卷曲如螺形,沏茶倒入杯中,水色呈金黄色夹碧,清澈剔透,满天溢香,沁人心脾,这种名茶,喝得非常惬意,听说历史上的文人都爱喝这种茶。该茶的极品作为贡茶,连乾隆皇帝(弘历)也喜欢喝,真是“清茶一盏也能醉人”。
戊戌年(二零一八年),刚过了清明,妻因心脏病复发和肺内感染加重住进了天津市黄河医院,受到了医院的悉心治疗和护理,在北京工作的大外孙女赫娇及大女儿武音也隔三差五的开车过来照料与探视,在端午节前,病情突变,心衰和肺部感染加重,在美国留学的小外孙女田冬琳也赶回国内看望她姥姥,小女儿武律协助小外孙女给其姥姥擦拭手脚及全身。过了几天,病情进一步恶化,尽管经过抢救措施和所谓的特效药治疗,依然是回天乏力,妻临终前五个小时,处于无意识状态,却口中喃喃细语:“我去找我妈妈”,反复念叨二、三次,我和我小女儿都听得很清楚,我女婿田杰在门口也听到了。在妻弥留之际,能清晰叨念,很使人惊讶不已,夜子时前后,妻溘然离去。儿子武杨和大女婿赫英林,惊闻噩耗,也从外地匆匆赶来,哀恸难消。妻天生的慈祥面孔,全家悲痛不已,思念难忘,亡妻的一生既平凡,也闪烁着人性善美的光辉,平凡的生活,循规蹈矩,平凡的往事,点点滴滴,没有突出与惊奇,平平安安走完了人生路。端午(六月十八日)病逝于天津市黄河医院。火葬前,锦州孙女武明星和孙女婿曹亚辉来津与妻祭奠告别,火葬后将骨灰携回锦州安葬。今天是亡妻逝世一周年,依然思念,难于释怀。逝去的岁月不可追,思念哪有尽期。写此短文,做为永久的缅怀。


【诗评人简介】白频,本名张丽萍,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辽宁文学院第四届作家班毕业。现燕山诗歌文艺社社长,中共燕山诗歌文艺支部委员会书记。凤凰诗社第一支社社长、东方明珠传媒诗社副社长,墨染潇湘文学创始人之一;世界诗人之眼评论社首席金牌评论家,墨染潇湘文学签约评论、中国巴马文化社特约评论,中诗社特聘高级顾问,出版诗集9部、散文集《开白花的女人》1部,中短篇小说集《米拉的心事》1部、评论集《刃的刀火》1部,主编《辽西诗丛》一套6部、主编《辽西文集》一套9部,曾在国内外27次获奖,合著诗集37部。有作品被翻译成英语、韩语、日语、西班牙语、法语等流传海外;所出版书著全部被中国现代文学馆收藏,部分被北戴河中国作协疗养院图书馆收藏。

主编:白频、
责编:弭忠平、新.香港、 山水之音、
收录:冰人、蒋新生、剪掉翅膀、清萍
审核:清萍、山水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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