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鹅灰灰（四）   

     文/清风

       白驹过隙，转眼又是金秋。天鹅湖边芦苇枯黄，野草伏地，放眼望去，一片冷清。一场强冷空气过后，原本冷清的天鹅湖变得热闹起来——天鹅们又回来了！这些凌波仙子经过长途跋涉，千辛万苦地回到了第二故乡，别提多兴奋了，它们有的高空盘旋，有的凌波起舞，有的引吭高歌，还有的嬉戏追逐，引来无数游人驻足观看，也包括远道而来的专业摄影师们，他们用长枪短炮为天鹅留下了许多美丽的瞬间。     

知道天鹅回来了，有朋友打电话问我：“远哥，你的小灰灰回来了吗？”我说还没见过，改天一起过去看看。虽然天鹅回来了，我的没去看望不是不惦记，而是近乡情怯，既害怕小灰灰没有回来，又担心它不认识我，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时令尚早，现在归来的只是一些强壮的大天鹅，身体羸弱者会跟随大部队晚些来。曾经的小灰灰瘦小孱弱，又没有父母家人照顾，万水千山的跋涉，我真的有些担心。  

  朋友是个急性子，说来就来。她指着河道里游弋抢食的天鹅问我，“都来了这么多了，远哥，你的小灰灰呢？它来了吗？”她一边说一边戏谑地看着我，明显对小灰灰的存在充满了怀疑。远处，在一群大天鹅的外围，一只弱小孤单的身影吸引我了的注意，“你看远处，孤零零的那个好像就是。”朋友半信半疑：“不是吧？这么远，你能认得出来？你不会是随便指了一个糊弄我吧？”她的话音刚落，那只小天鹅像是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径直向我们游来。就在那一刻，我确信它就是小灰灰，因为天鹅除了争抢食物，一般都是漫无目的地游来游去，只有有了目标才会有意识地靠拢，也就是说，它认得我，记得我！     

近了，近了，慢慢地近了，是小灰灰，就是它！个头稍微大了一点点，浅灰色的羽毛变得又淡了一点，隐约有些白，嘴还是紫色的。有几只大天鹅堵在它前面，它有点儿胆怯却敏捷地躲开它们，绕了个弯，依然奋力地向我游来。我微笑着问朋友，“你看看，它和我跟你说的样子有区别吗？”朋友瞪大了眼睛，“妈呀，还真是，远哥，简直不可思议，它居然认识人！”在距离我们大约十米处，大天鹅比较多了，完全堵住了小灰灰的去路，它急得两边转来转去，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缝隙，钻到我们面前。我急忙向旁边的人要了一袋玉米，抓了一把撒给它。结果它没吃上几粒，旁边的大天鹅一哄而上，一抢而光，还用嘴把小灰灰啄走了。而小灰灰只能在不远处可怜巴巴地徘徊，毫无办法。     朋友非要自己给小灰灰投食，可是喂了几次也没有成功，小灰灰非但没捞着吃，还被啄了好几次。朋友气得直跺脚：“这些大天鹅太可恨了，看着这么美丽优雅，没想到这么恃强凌弱！”我笑笑：“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是大自然的法则呀，想要生存下去，就要靠自己努力。”朋友又尝试了几次，依然不行。看着朋友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不禁心下得意，她不了解天鹅的习性，自然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关照到小灰灰，我便有些卖弄地指导她：“你就这样投食它永远也吃不到。你别扔的太近，就扔在它前面一米左右的地方，它往前一蹿，脖子一伸就能够到。等别的天鹅来了它就吃完了。如果你扔在它周围，它还要停下、转身，别的鹅早就来了，小灰灰逃跑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它吃的。”朋友试了几次，果然管用。她一直夸我技高一筹，其实哪有什么先知先觉，这都是照顾小灰灰的过程中经过观察、思考总结出来的生活经验。朋友问我能不能摸摸它，我说那不可能，虽然它对我亲近，但也保持警惕，始终在距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毕竟它不是驯养的动物。对于野生动物来说，能始终对人类保持警惕将是它们对自己最大的保护。我并不因为小灰灰不能零距离地亲近我而难过，相反，我更开心，只要它随时对外界保持警惕，无论是对人类，还是其他动物，包括它的同类，它就能让自己免于受到伤害。    经常去看小灰灰，也总盼着它早些长大，但我知道，成长需要时间，无论我怎么关爱它，我都不能一直陪着它，它最终还是要依靠自己的努力。虽然今年我不再从事看护大天鹅的工作，但我依然会守护它们——这群可爱的精灵。我们有一片共同的家园，守护它们就是守护我们自己的家园。小灰灰，天鹅湖，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这是我们共同的家。但我更希望你依靠自己能坚强起了一把撒给它。结果它没吃上几粒，旁边的大天鹅一哄而上，一抢而光，还用嘴把小灰灰啄走了。而小灰灰只能在不远处可怜巴巴地徘徊，毫无办法。   

  朋友非要自己给小灰灰投食，可是喂了几次也没有成功，小灰灰非但没捞着吃，还被啄了好几次。朋友气得直跺脚：“这些大天鹅太可恨了，看着这么美丽优雅，没想到这么恃强凌弱！”我笑笑：“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是大自然的法则呀，想要生存下去，就要靠自己努力。”朋友又尝试了几次，依然不行。看着朋友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不禁心下得意，她不了解天鹅的习性，自然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关照到小灰灰，我便有些卖弄地指导她：“你就这样投食它永远也吃不到。你别扔的太近，就扔在它前面一米左右的地方，它往前一蹿，脖子一伸就能够到。等别的天鹅来了它就吃完了。如果你扔在它周围，它还要停下、转身，别的鹅早就来了，小灰灰逃跑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它吃的。”朋友试了几次，果然管用。她一直夸我技高一筹，其实哪有什么先知先觉，这都是照顾小灰灰的过程中经过观察、思考总结出来的生活经验。朋友问我能不能摸摸它，我说那不可能，虽然它对我亲近，但也保持警惕，始终在距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毕竟它不是驯养的动物。对于野生动物来说，能始终对人类保持警惕将是它们对自己最大的保护。我并不因为小灰灰不能零距离地亲近我而难过，相反，我更开心，只要它随时对外界保持警惕，无论是对人类，还是其他动物，包括它的同类，它就能让自己免于受到伤害。    

经常去看小灰灰，也总盼着它早些长大，但我知道，成长需要时间，无论我怎么关爱它，我都不能一直陪着它，它最终还是要依靠自己的努力。虽然今年我不再从事看护大天鹅的工作，但我依然会守护它们——这群可爱的精灵。我们有一片共同的家园，守护它们就是守护我们自己的家园。小灰灰，天鹅湖，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这是我们共同的家。但我更希望你依靠自己能坚强起来，遨游沧海，笑傲长空，娶妻生子，拥有自己的天地、自己的家。           

徐远，威海荣成人，农民。荣成作家协会会员，威海诗词楹联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