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炉香
文/张小锋
大年三十夜，
以一种泄洪的气概，
在庙门口等候，
插笫一炉香。
第一炉香是一年的吉利，
或一年的事成，
或一年的婚姻到手，
或一年的路路亨通……
谁是插第一炉香的人，
祭东风的诸葛亮，
钓鱼的姜子牙，
顶礼摸拜，跪在蒲团上芸芸众生？
没有虔诚的阿毛娘吗，
狼让她失去了寄托，
老六也撒手人寰，
自己呢，大雪飘飘覆盖了躯体。
第一炉香，使飞黄腾达者领到通行证，
香烟袅袅以言以蔽之，
贪得无厌，
神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
四个月出槽的猪
天蓬元帅还算侥幸，
享寿康，留美名，
娶美女，风风火火闯九州。
四个月出槽的猪，
可怜见地，
一头栽入刀下，
反误了卿卿姓名。
本可以享豆寇年华，
本可以睡日晒午中，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谁知早早作了舌尖上的受用。
唉，天地不容，
仿佛配角，匆匆走完过程，
既无名，又无姓，
辞别了娘亲，昙花一现，夕照几红。
三、
人心变态
你来我往，不愿住到一块，
忙煞了出阻车，
东忙西奔，
一会大城市，一会小村寨。
吞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这口菜，
俺走俺的贫民窟，
你守你的玫瑰园。
动如参与商，
行如动车快，
冰与火的对决，
难处一块来。
谁是月亮，谁是星星，
无可非议，自然明摆，
本末倒置，儒家崩溃，
城乡打斗一场戏幕徐开。
懂得了还得深钻，
别长处在你我疑猜，
这个世界怎么了，
哭哭笑笑，悲悲哀哀。
四、
一块肥皂
人歌颂蜡烛，
红得可爱，
牺牲了自己，
照亮了别人。
我歌颂肥皂，
没有人理解，
净化了人生，
磨去了存在。
生命的过程，化为泡沫，
和水亲吻，
因为它知道，
水是女儿的化身。
值了，值了，泡在怡红苑，
那怕后生陪青灯，
醉在人赏识，
纤手赋予了对哥哥的帅。
且问，对象究竟谁，
其实雌雄莫分开，
都是你方上场她下台，
到头来，你有情，她有爱。
一场生死的错合，
一份离合的无赖，
谁对谁错，暂且放下，
为只为肥皂情愿香陨青春。
2021，2，9
张小锋，咸阳市旬邑人，村医，爱好文学，咸阳市诗歌学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