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薇莎,集美第二小学语文教研组长,集美区专家型教师,热爱阅读,致力于引领学生阅读的研究。厦门市作家协会会员,笔名:在水一方、三叶草,文章散见于《厦门日报》《厦门晚报》《海峡两岸》《厦门文艺》等,发表文章数百篇,出版个人散文集《人闲桂花落》,厦门女作家散文合集《遇见》。



世上最好的厨师是母亲
福建·薛薇莎文
母亲很会做菜,她总能把最平常的食材做出最美妙的滋味。
我上初中的时候,中午在学校的食堂吃饭。食堂里的大锅菜,清汤寡水,味道真不怎么好。菜式也很少,似乎永远只有两道菜,炒包菜和豆芽。我的胃口越来越差,中午饭吃得很少,消瘦得厉害。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决定每天早起为我准备中午的菜。当时家里的条件也很不好,吃的菜多半是自己种的,偶尔买点肉什么的。母亲就用青菜加入蒜末和自制的辣椒粉爆炒,朴实的青菜裹着蒜和辣椒的香味,特别下饭。
母亲也擅长做各类腌菜:豆鼓腌黄瓜,咸菜,萝卜干还有泡菜。我们家的天台上总放着许多坛坛罐罐,母亲依时令做各种腌菜:夏有萝卜,秋有齐菜,冬有包菜,在母亲的巧手下就变成了黄澄澄的萝卜干,脆生生的咸菜还有鲜辣的泡菜,这些都是佐餐的开胃小菜。母亲还很会腌咸鸭蛋。村子里有人养鸭,夏天鸭子闲长得快,下蛋也多,母亲就到养鸭场专门挑了些双黄蛋回来。找花来一些红泥土,一层泥土,一层盐,再铺一层鸭蛋,最后再铺一落层红泥。一两个月过去,扒开红泥,洗净煮熟了,敲开壳,满满的蛋黄,黄澄澄的还冒油了,香得不得了。

家里养的鸡鸭是母亲制作美食的好材料。盐蝎最能保持食物的最本真的味道,调动肉的鲜和香。母亲拿来一口大铁锅,在锅里铺一层厚厚的盐,然后用锡纸或者纱布把鸡肉包好,再用盐盖好,坐在煤炉上,慢火烹制。时间慢慢过去,肉和盐的味道渐渐融合,成就了传奇的美味。有一次在外面的餐馆尝过了一道“辣子鸡”,香辣够劲,大家都念念不忘,后来母亲自己尝试着做,学着学着,竟然也做出相似的味道。将鸡肉切成小块腌制好,加入花椒和干辣椒爆炒,闻着那香味就让人流口水。为了我们,母亲也在努力地学习着。
各式闽南糕点更考验母亲的厨艺,炸枣、芋头糕、肉棕还有红龟,都是母亲拿手的。小的时候最喜欢母亲做的炸枣,用大米磨浆滤水过后,再加上煮熟捣烂的地瓜,反复揉搓至配料混合均匀后,包入绿豆加糖或者芝麻花生加糖做的馅料。然后让入油锅里炸,刚起锅的炸枣外皮酥脆有嚼劲,内里是恰到好处的柔软,地瓜的香甜沁入心扉,常常让我停不下嘴。有时嘴馁了,到小吃店里买炸枣,总觉得味道比母亲做的差多了。
离家的时间越来越长,能和母亲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但也常常会抽空回去,回到母亲的身边,舒舒服服地吃上一顿母亲做的饭菜,感受母亲的慈爱感受家的温暖。



柿子情缘
最喜欢秋季的天空,又高又蓝,白云慷懒地四处悠游着。
风,并不燥热,送来一丝丝的凉意。
乡下的柿子树是秋天里最美的树,稀稀落落的枝叶,衬得满树的柿子一片红艳。那种纯净的,明艳的红,映着瓦蓝瓦蓝的天空,就是一幅最美的画。
柿子的柔软,甜糯常常让我帖念,每每想起时,就有一种甜蜜的幸福涌上心头。最好吃的就是土柿子,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品种,只是乡下人家房前屋后栽种的常见的柿子,比市场上水果推出售的又大又奇异的红色柿子来得朴素,也略显丑陋。土柿子个头小,浑身圆溜溜的,颜色更接近橘色。有时籽也多,但味道乡清新自然。自然成熟的果子总会有一种特别的甜味。挑一个熟了的柿子,剥开果皮,露出新鲜的果肉,尝一口,甜甜的滋味幸福着我的味蕾。
小的时候,若有亲戚朋友送来柿子,多半是青绿色的硬邦花邦的,并不能马上解像。因为熟透了的柿子并不适宜运输,容易挤坏了,保质期也短。硬的柿子却可以经过长途跋涉,仍安然无心。妈妈总会把青柿子放在米缸里,她说,这叫“温熟”。我想大概是因为放在米缸里更加温暖的缘故吧。每天都要去翻翻米缸,总能发现,有一两颗柿子红了,时间赋予它美丽的蜕变。一天一两颗,心不能急,也不至于贪嘴吃得太多了,每天都能尝到美妙的味道。因为有了等待,更觉得它味道的甜美。

有一次到漳州的一个小镇上玩,小镇上的水果品种非常丰富。有一种柿子浑身翠绿,热情的水果摊主,竟然用小刀把它切成薄片,请我们品尝。和我们常吃的柿子味道相差很大,脆脆的,淡淡的酸甜。当地人告诉我,它叫“脆柿子”,也可以泡在盐水里吃,去掉果肉中的酸涩。
柿子还以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形式出现,那就是柿饼了。在我小的时候,觉得它就是极品美味。又因为难得吃上一回,所以就觉得分外珍惜。安溪的柿饼最出名,个头不大,但是厚实,果肉甜又有嚼劲。曾经见过当地的农民制作柿饼的过程:先削掉柿子皮,将果肉在阳光下晒脱水分,风干出紧实的质感,然后进用龙眼木熏烤,再脱一层水分,接着继续风干日晒。上好的柿饼总会有一层白白的柿霜,那是柿饼晾晒的过程中从内部析出的糖分结晶体。
又是一年秋天,柿子红了,给这萧瑟的季节添上了一抹浓浓的色彩。
又是一年秋天,总在时光的轮回中遇见最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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